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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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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洗个澡?”噢,好糟的对话,白痴都看得出来她有多不自在。 余沧海摇摇头,“潮潮,也许,在此时提这个很不适当,但我想有这个必要。” “你想说什么?”有话题聊最好了,正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没回答她,起身拉开梳妆台的其中一个抽屉,将一份文件交给她,若潮莫名其妙的摊开,在看到上头的文字时,不由惊悸地瞪大了眼。 “离婚协议书?!”他居然在结婚当天就给她离婚协议书?! “是的。我知道不是现在,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哪一天你想远去,我不会阻止你,只要你有一丁点的后悔,你随时都能获得自由。”尽管他已力持平静,但颤抖的音调仍是泄漏了他心中激荡的痛楚。 “你希望我说什么?感谢你的深明大义?感谢你的宽厚胸襟?余沧海!你真是我见过最浑帐的人!” “我承认。”他苦笑,“决定这么做之前,我痛苦过、挣扎过,但是百般衡量后,我认为这么做对你最好。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让你有一丁点的勉强或委屈,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能快乐,而一桩婚姻若有了勉强或委屈,纵使是一丁点,你也不会快乐,所以,我给了你绝对的自由,随时决定自己的去留。” 泪雾涌了上来,她好为他心痛! 她了解他这番作法背后是无疑的深情,但这张纸,她说什么也不能收,因为一收下,便代表着她对自己未来的去留犹存有不肯定。 扬起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她二话不说,三两下就撕了它,往垃圾筒丢去。 “潮潮,你——”她动作之快,让他根本没得来及阻止。 “这是我的答案,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张,否则,就不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你会如何?”赌气的签了它吗?他屏息地看着她。 她往他怀中偎去,娇媚地勾住他的颈子,“我会叫你吃了它?” “噢,潮潮!”他动容的拥紧她。“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那就好。” 他握着她的手一同坐在床缘,坚定地道:“别担心,潮潮,我不会再离开你,只要你有需要我的一天,我永远属于你!” “哦,你完了!”若潮像这着他的话柄,笑容可灿烂了,“这辈子你休想甩了我,我会缠到让你叫救命,明白什么叫一失言成千古恨!” “我求之不得呢!”他笑笑地拥着她靠坐床头,在微晕的灯光照拂下,喁喁细语着他们之间永远说不完的情话,共度深沉的夜。 一晚,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聊着心事,分享属于彼此的浪漫情怀,甚至连个热情的吻都没有,但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婚后没几天,学校便正式开学了,若潮开始忙学校的课业。 而真正融人彼此的生活,余沧海才发现他的老婆居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迷糊,丢三落四的本事,每每总教他啼笑皆非,所幸他从没指望她会是什么贤妻良母,所以并没有梦想幻灭的打击。 所以啦!他开始觉得他不是娶了个老婆,而是娶了个女儿,照顾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还真让他过足了当父亲的瘾……唉唉唉!三声无奈呀! 他从不知道若潮原来还有赖床的坏习惯,每天早上总要赖上至少半个小时的床才肯乖乖起来。每次他准时叫她起床,她总是一副困得快要死掉的表情向他保证,再让她睡十分钟就好。 看着她满脸的倦色,他怎么样也狠不下心将她挖起来,所以就让她拐了一次又一次的“十分钟”。 当然啦!她没起床,他更不可能放心去上班,只好待在一旁耐心等她睡个够。拜她所赐,以往从无迟到纪录的他,近来老是错过每早的例行会报,反正只要她江大小姐早上有课,他就休想准时出门就是了。 全公司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正新婚燕尔。会“君王不早朝”也是人之常情,看每个人抹“怪异”眼,他就觉得自己好冤哪! 所以,在余家,早上往往会传来这么一段对话—— “哇!”一声尖叫,咱们余夫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火烧屁股般横冲直撞,“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老婆,我叫了你N遍了。” “完了、完了……”她开始以开火箭的速度梳洗,然后又像没头苍蝇似的直找,“奇怪,我的行销学呢!躲哪儿去了?” 这时,他会以麻痹了的口吻回答她,“它没躲,是你昨晚将它放在左边的第二个抽屉,第三本就是了,我的姑奶奶!” 类似这样的剧情,时时上演。若潮迷糊得可爱,而处事并然有序的余沧海,便理所当然的担负起照顾人的伟大责任,有时,连他都觉得他比较像“贤内助”! 有这么一个好老公,若潮都快被宠坏了,她的东西在哪里,余沧海比她本人还清楚,演变到最后,她连找都懒,直接扬声问:“老公,我的某某东西在哪里?”比较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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