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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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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以白轻叹,在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上被一名不晓得打哪儿冒出的陌生女子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当成了变态色魔,令他兴起颇深的无力感。她咄咄逼人、理直气壮的神态连他都不免要怀疑起来──这到底是他的地盘还是她的? 只是,有着绝佳修养与气度的他,自是不会与她计较这么多,先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最重要,于是,他贯彻着始终如一的理性子和,"如果我没记错,小姐,这应该是我家才对,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见她瞪大眼,有了前头的"历史教训",他大概摸清她接下来的反应,于是立刻赶在她前头说,"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在我上这张床之前你便已经在上头了,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很抱歉,昨晚我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太多,我甚至是一沾枕就睡着了,这点你务必要相信我。" 婉柔总算稍稍平静,并吸收消化他的话,"你说……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 "千真万确,毋庸置疑。" "别跟我咬文嚼字,尽量翻译得白话一点,谢谢合作。"她泄气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有气无力地道。 平时埋首稿堆,在一堆成语诗词中转得眼花缭乱、头昏又给它脑胀,尤其在写古装小说时,这种情形尤其严重,一下孔曰孟云,一下之乎者也,写得都快精神错乱了,难得脱离那种八股的世界,她才不想连日常生活都陷人噩梦之中,拿一本"活成语"放在耳边砸昏自己……那多累人、多自虐哪! 但是搞不清状况的丁以白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理解得很吃力……会吗?很浅显易懂的八个字啊! 可能……这女孩的中文造诣比较差吧!他很同情地想着。 婉柔没有很注意去研究他的表情,满脑子深思他的话,"你说──这是你家?" "没错。" "证据呢?" 证据?一句话差点问傻了丁以白。 进自己的房子还要拿证据?要不要顺便报"暗号口语"啊!这女人一定是侦探小说看多了,以致走火入魔。 无可奈何,他找出昨晚随手一丢的西装外套,摸索着置于其间的钥匙晃了晃,"喏,你相信了吧?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如果他没记错,该言之咄咄、厉声诘问的人是他才对,不是吗?来路不明的人明明是她,怎么反倒是他乖乖接受她的盘查? 唉,想到这儿,他又想沉沉地长叹一声了。 "谁晓得你是偷来、抢来、拐来、还是骗来的?谁又知道你是鸡鸣狗盗之辈,还是辣手摧花魔?"婉柔闷闷说着。 丁以白一听,不禁瞪大了眼。"这女人真是得寸进尺耶!给她几分颜色,她居然就开起染房来了,好过分喔! 算了,好男不与女斗,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点修养与容忍度他还是有的。 捺着性子,他试着维持语气的温和,想和这个不可理喻、与"番仔"无异的女人沟通,"小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存在也很让我起疑,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房子,我不会相信的。那么,在我解释完之后,是不是也该换你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子、我的床上呢?" "我没说这是我的房子啊!"婉柔像看白痴似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我朋友的房子,我只是暂住在这里。" "朋友?"她指的是谁? "她叫丁以宁。现在,你没话说了吧?"她存心要戳破他的谎言,让他无地自容! 枉费他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居然沦为宵小鼠辈,她莫婉柔生平最痛恨这种虚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了。 不可原谅!她气愤地想着。 "小宁?"他微愕地低道,"这个丫头!" 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老妈和小宁向来是沆瀣一气、站同一阵线,所以只要一扯上她,八九不离十都和老妈有关,尤其他面对的是现下最为敏感的问题…… 太恶劣了! "你认识以宁?"这在婉柔的意料之外,她不由惊愕地喊叫出声。 丁以白反观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是一脸迷惑样,难道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设计?但是,他来乡村的事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老妈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可能神机妙算到得知他的去向,所以,"设计"的可能性似乎又更薄弱了。 "嗯,她是我妹妹。"他淡淡答道。 婉柔这会儿更是惊愕得张大嘴,"别告诉我,你是──" "丁以白,很不幸就是她的大哥。" "白痴的白?"她想再确定一下会不会只是凑巧姓名的发音雷同,所以,不知不觉地便将从前丁以宁介绍他们认识时的用词给搬出了口。 "麻烦请讲白色的白。"他叹息着更正。这女人说话真毒,不是骂他变态摧花魔,就是把他当白痴叫,他几曾被贬得这么一文不值过?难得他咽得下这口气,真是奇迹。 "不是一样吗?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斤斤计较。"她白他一眼。 他拢起眉。咦?好熟悉的一段对话,只不过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你是?" "我想这应该是误会一场,以宁先前没告诉过我你要来,所以……"她耸耸肩,"我叫莫婉柔,温婉的婉,柔和的柔,但愿以宁有告诉过你,我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丁以白撇撇唇,不置可否。其实他真的很想说:你父母名字取错了,用显微镜都无法在你身上找到一丝丝温婉柔和的鬼影子!不过,反过头来想,是不是正因如此,她的父母才会有先见之明地为她取了这个名字以为"互补"作用? "以宁没说,事实上,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 婉柔柳眉一挑,灵眸闪现戏谑的光芒,"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个逃家的坏小孩?" 丁以白抿着唇,不置一词。 既然知道对方不是坏人,她也就发挥了本性中的俏皮本质,尽兴地和他哈拉:"丁妈妈真可怜,养了个不听话的坏孩子,这会儿我得去找找报纸,看有没有某则怒气冲天的母亲登报将儿子作废的消息,嚷了这么多年,搞不好今天真的付诸实行了。" 丁以白愕然以视,"你怎么知道?" "以宁说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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