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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说小海柔,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湘柔失踪还不到四十八小时,怎么报案?”孟稼轩轻敲了下她那个小迷糊的头。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枯等下去?”她揉着头,一脸委屈,两颗清泪在眼眶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好、好、好,海柔不哭,是我的错。”孟稼轩连忙安抚海柔,将她揽进胸怀细细呵疼。

  婉柔受不了地摇摇头,转头望向同样黛眉深锁的芷柔,“大姐,你怎么说?”

  “再等等看吧,也许是我们反应过度,湘柔根本没事。”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提不出更有建设性的言论有附议。

  足足三天了!这个欠揍的小女人居然用避不见面的方式,无声无息地躲了他三天!

  展拓凡按着因一夜无眠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这个磨人的女人,他早晚会被她给整死!

  他点了根烟,看着袅袅上升的白雾,满怀的苦闷如这浓得化不开的烟雾,只不过烟雾终会散去,而他的不会。

  芷柔不像是那种会逃避事情的人,他所熟知的她,自主、独立、有她自己的主见,绝不会是鸵鸟型的人类,他不认为他的表白会吓得她远远逃开他。

  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人人净说莫芷柔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三天不在公司,她会去哪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不觉中,他已抽掉了剩余的半包烟。噢,这莫芷柔肯定会害他得肺癌!

  他没有烟瘾,只不过在心情烦闷的时候会抽上几根,借以稳定心情。不过,看这情形,他就是抽到死,心情也不可能平静半分。

  气恼地捻熄烟蒂,正打算出去透透气,门铃声正巧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才拉开门,一道纤盈的身影翩然飞进他怀抱,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来人的容貌。

  “你--”他本能地拉开对方,这才看清来者何人,“织羽!”他诧异地叫,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娉婷佳人。

  “正是小妹我,亲爱的二哥。”

  “你……你怎么……来了?”因为太过意外,他连话都说不全了。

  “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

  “惊你个头!爸妈知道吗?”这小妹呀,就爱出其不意来些惊死人不偿命的举措,不闹得鸡犬不宁,誓不甘心。

  展织羽摇摇头,“我是偷溜出来的。”她大大方方地晃进屋来,“对了,行李顺便帮我提进来。”

  “这……喂!织--”

  展织羽前脚才刚踏人屋内,旋即皱起了秀眉,嗅了嗅屋内的空气,再回头闻闻展拓凡身上的烟味,不苟同地盯着他,“二哥,你抽烟!”刚刚还以为是错觉呢!二哥不是鲜少碰这类有害身心的物品吗?

  “我满十八岁了,小管家婆。”

  “干吗;又碰上什么烦人的事了?”多年兄妹,她岂会不明白他的习性;“是老爸交付的任务进行得不顺利?”好像不太可能,二哥的能力她太清楚不过了。

  展拓凡没多解释什么--因为无法解释。

  展织羽是何等的慧黠冰心,当下便领悟到了什么?“好沉重的心事啊!”她咋咋舌,看着烟灰缸内吓死人的烟蒂。

  展拓凡白了她一眼,“你少自以为是。”

  “我有吗?”她娇俏地眨了眨灵眸,“眼高于顶的展大帅哥,阴沟里翻船了哦!我就不信你能逍遥多久!”

  他懒得和她瞎扯,原因在于没什么建设性,而且只会落得遭人奚落的下场。他才不笨,怎会看不出展织羽那没同胞爱、并且良心被狗啃去了的小妖女有多幸灾乐祸。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否则,别怪我罔顾手足之情,将你扫地出门。”他板起脸,端起了兄长的架式。

  展织羽委屈地扁起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二哥,你怎么这样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你这样弃我于不顾,还算是人吗?”

  “嗯哼。”展拓凡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就这样?还有没有?继续呀!”

  没错啦,这展家小魔女,演戏天分一流,要不是他太了解她,见着她这楚楚可怜的神态,还真会忍不住心软。只可惜,太多血淋淋的教训,让他深切地认清了事实的残酷,他可学乖了,要是再上当,那便白痴得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这姓展的丫头信不得,更同情不得。

  “二哥--”她拉长了尾音,又柔又软地叫了声,撒娇地拉拉他的手,“你不会真的这么狠心的,是吧?”

  “很老套的台词,换句新的。”他依旧不为所动。

  “好嘛、好嘛,告诉你啦!”要死了,二哥愈采愈精明了,比大哥还难搞定。

  “洗耳恭听。”

  “仗势欺人的坏蛋。”她闷声咕哝,展拓凡自是当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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