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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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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婉柔的话,一句句在芷柔耳边回荡,如千万只细针戳人心扉,教她鲜血直淌。 拓凡……她沉痛地低喃着。一直以来,她就不曾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过,只是以她的立场看待一切,从来就没想过,她是拿她的苦楚在制造他的伤痛,将所有的痛苦加诸在他身上,由他来承受,从不在乎他可能伤得多深。婉柔骂得好,她是自私,她是该死,她是活该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 可是……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失去展拓凡,在深深地痛过之后她才明白,她有多么的爱他,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她再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只是,她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展拓凡肯原谅她、肯再一次爱她吗?婉柔说,他到死都恨她…… 不!她不要,她什么都可以承受,就是无法忍受他恨她! 她想挽回,尽管他已将过往深情空填恨诲?不留分毫;尽管覆水难收,只要犹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从采都是他在为他们的感情执着,也该有那么一次,由她来付出所有,为他们的爱情努力! 深深吸了口气,她没再犹豫,以最快的速度奔往展拓凡的住处。 但愿还来得及,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拓凡…… 又促又急的门铃声不断地响着,展拓凡咀被催得匆匆前去开门。 真是的,天塌下来也用不着赶成这样啊!又不是火烧屁股,他怀疑来人的目的是企图毁掉他的门铃。 门一开,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便让人给死命抱住,令他错愕不已。 “芷柔?”他不解地低唤,发觉到她将他抱得好紧,死也不愿松开分毫--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才稍稍回过神,另一个主动送上的热吻又再度摧毁他的努力,他脑梅一片浑浑噩噩;芷柔满含痛楚的吻震撼了他的心魂,他不由得拥紧了她,似要将彼此嵌入灵魂一般,密密贴合的身躯连丝毫空气也无法介入他们之间。 他心痛地狂吻着她,传递着死也无憾的刻骨浓情,狂热交缠的唇舌难分彼此,激烈地需索着对方的每一分气息,炽烈汹涌的情潮中,理智化为虚无的泡沫,惟一记得的,只是相依的彼此。 “别--芷柔,这里是门口!”他抓住几欲流失的清醒,勉强打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移开挑起强烈情焰、几乎将他焚成灰烬的诱人红唇。 “我不管,我只要你爱我!”说完,她再度吻上他。 噢,上苍!展拓凡痛苦地低吟;再也顾不得什么,难分难舍的唇再度渴切交缠。他揽抱起她,移动步伐朝房内走去,陷入床铺的火热身躯紧紧相依,衣裳不知何时 已凌乱地散落床边,他如烈焰般的吻一路滑下,激情焚烧中,不意间触及她颈上闪着金芒的冰凉物体,他短暂一愣,迟疑地望向她时,却在她坚定而无悔的柔情眸光下,散尽了一切疑虑,十指与她紧紧交握,不再犹豫地倾尽一生狂恋,与她深深结合,同时,也交付了他的灵魂,至死无怨。 狂炽如焰的激情烈爱,注定了燃烧一生的缠绵,以及终将缠系一生的彼此。 狂涛般的情缠归于平息,展拓凡深邃而若有所思的黑眸凝睇着蜷缩在他胸怀中始终沉默不语的芷柔。 他在等她开口,只是,她为何无言?她又后悔了吗?这回完全是她起的头,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言悔,如果男女间的亲密情事,到头来只换得相顾无言的凄凉,那岂不悲哀? “我想,我有权利问一句,你突如其来的改变所为何来吧?”如果他没记错,不久之前,她犹死不肯见他,怎么才三个小时,世界就绕上一大圈了? 芷柔轻咬着唇,仍旧静默。 “说话!是悔是怨,都请当着我的面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不管怎么回事,给我一个答案!” 终于,她抬起了头,脸上犹挂两行清泪。 心口一紧,他不自觉地放柔语调,“怎么哭了呢?我印象中的你,坚强得不懂落泪为何物。” 怎知,这话却造成了反效果,她泪落得更凶,“你--还肯为我心疼!” 展拓凡一愕。这是什么语调?哀怨得令人不解,他以为他已经将他的决心表示得很明白了。 他蹙着眉,“婉柔没把我托她传达的话告诉你吗?” 芷柔闻言煞白了脸色,泪如雨下地扑进他怀中哭喊道:“不,别说,我不想听这个!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我没有立场请求你的原谅,你会心灰意冷地求去,我无话可说,但是……但是……我不要你走;求求你,拓凡,再给我一次机会,别这么快绝望,我会补偿,我真的会……” 因为太过惊诧,他一时回不了神,“芷……” “虽然,我明白自己是全世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拓凡,我是真的爱你,也许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你再也不需要……如今,我终于能体会到你当初的心境了,婉柔说得没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的下场,不能怨天,只能恨自己……可是拓凡,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呀!如果你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只要一点,求你,别这么快就为我们的感情判下死刑,我现在才发现,我已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别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 一连串柔肠寸断的泣诉,听得展拓凡心旌震撼,同时也因她的泪而揪疼了心,“小傻瓜,我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你不晓得吗?”他语调喑哑地低道,温柔地轻拭她颊上的泪痕。 芷柔瞪大了眼,“你……还愿再一次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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