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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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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再’,我一直都爱你,从未减少分毫。”他耐心地拭去她一再涌出的新泪,心疼地说,“别哭,芷柔,我希望你为我展开笑颜,不要你为我哭。” “你--是真心的吗?”她颤抖着问,握住颊边那双怜惜的大手,好似深怕不够确定它的真实性。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对你所付出的情感,早已深到不懂死心为何物,若能办到放开一切,我还会执着至今吗?” “拓凡……”她泪眼汪汪,“我以为……你会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天来恨我,再也不原谅我……我以为这回我再也留不住你了……如果不是婉柔骂醒了我,我恐怕……” “婉柔?”芷柔会有这样的想法绝非空穴来风,莫非……这女人和织羽一个样,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婉柔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提起这个,芷柔语调又哽咽了起来,“我是全世界最冷血自私的女人,说……我不值得任何人爱,你是倒了霉才会认识我,她要是你,早就离我而去了……你到死都不会忘了恨我……” 这个天杀的莫婉柔,说话这么恶毒,也不顾念对方是她的亲姐姐。他气恼地叹息,虽知她这番话背后的用意,严格说来他还得感谢她,但心中仍忍不住怨怪她毫不留情的尖锐用词。 “她伤你很深。’他疼惜地轻道。 “她没说错什么,我是该骂,要不是她,我不会顿然惊觉自己该死的伤你多深,对不起,拓凡--” 他轻轻摇头,制止她往下说,“我从未恨过你。” “那婉柔为什么说你--” “显然的,她恐怕不了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句话的含意,反倒很擅长无中生有。” 看出了她的错愕,他淡淡笑了。笑得满含柔情。 “想知道我究竟托她转达你什么?”没等她回应,他双手轻捧娇容,浓情万缕地望进她的灵魂深处,“我说,我会一辈子等你,终生无悔。” “拓凡--”她禁不住泪眼朦胧,动容地紧紧抱住他。 “我的傻芷柔,你变得好爱哭。”他轻笑着吻去她的泪。 “可是--”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羽扇般的眉睫轻覆略有淡愁的星眸。 “说吧,都看出你有难以启齿的心事了,别想瞒我;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 “我不敢自私地要求你留下,毕竟你的家在英国,但是--我割舍不下这里的一切,拓凡;我该怎么办?” 原来是这回事。展拓凡看来似乎并不困扰,而且还乐得很--由他愉快的笑容可知。 不错,孺子可教也,她已经晓得要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吗?小傻蛋,你还不明白吗?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在爱上你的同时,我便已作好了抉择,随时准备为你放弃一切,因为我惟一在乎的只有你。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夫唱妇随,嫁鸡随鸡的年代早过去了,我从不打算要你来迁就我,因为我明白这里是你的根,有你母爱、最难舍的亲人,你的妹妹们是你一生放不下的牵挂,而我不希望你有一丁点的不快乐,我的爱,是希望使你的生命更圆满,而不是使你有任何遗憾。” “可是……你父母那边……” “你放心,我爸妈很开明,他们能理解的,反正英国那边有我大哥大嫂,我们只要过年过节、有空闲时回去晃晃,就很仁至义尽了,你要真怕他们合怪你拐走他们的儿子的话。那也简单,只要我们‘努力’点;早日生个小娃儿让他们过过含饴弄孙的瘾就成了。长孙耶!他们盼得眼睛都快脱窗,成天直骂大哥不争气;如此一来,他们疼你都来不及,哪还舍得怪你,是不?” “谢谢你,拓凡,你让我觉得欠你好多,连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他温存地轻吻过烙有他留下激情印记的雪白肌肤,“你的心,就是最好的回报。” 芷柔不再犹豫,仰首热切地回应他,以行动说明了她决定用一生实践的承诺。 不知不觉中;十个月的日子匆匆流逝,芷柔将目光由窗外的点点星光移回房内惟一的光源--几枝闪动着微弱火光的蜡烛。 脑海间浮起了前几日婉柔戏谑的话语:真是岁月不饶人呀,某人要再嫁不出去;恐怕只有留着当“古董”的分了--她不会说老处女,因为她每一次的夜不归营,都可以在妹妹们的眼中找到嗳昧的神色,这事要发生在从前,她们会急得半死,但现在,呵,早习以为常,连婉柔都有样学样了。 她摇头笑叹,抬首看了墙壁上的钟;都十点多子,拓凡怎么还不回家?她相信他十分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体贴地避开她;留给她独自悼念岳君衡的空间,今天一整天,他等于是“消声匿迹?’了。 也该是时候了,她抚上了胸前的坠子凝思。 开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仰首望去;进门的展拓凡愕了下,倍感意外,“芷柔?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她迎向他,“女朋友的生日,你一整天不见人影,说不过去吧?” ‘你--”他看了看烛光摇曳,流泻一室浪漫的屋内,“你能释怀了?” “我仍是办不到庆祝这个日子,但是至少我能为你做到释然,我会努力让往后每一年的今天以温馨代替悲愁,只要身边有你相伴。” “噢,芷柔!”他紧紧拥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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