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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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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的那一刻,他狠狠揍了丁存义一顿,甯甯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有这样一个人渣父亲。 说完,他望向蔺韶华微泛湿意的眸。“有些话,其实在你跟甯甯闹到要离婚时,就该找你谈。理智上,我知道婚姻的失败,不是单方的问题,甯甯也需要负起不小的责任,但情感上,我就只是一个很爱女儿的父亲,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令我女儿伤心的人,我都想揍他,完全不想讲道理。”当然,最后他在这两者之间取得平衡,韶华怎么说也是乐乐的父亲,所以这两、三年,他至少能做到相待以礼。 如果,他跟甯甯就这样了,一切到此为止的话,那他什么都不会说,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所以有些事,他一定得让对方知道。 “你懂吗?甯甯最害怕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而造成他人的困扰、痛苦、与不幸。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像根绳索,牢牢套在我的脖子上,得永远受制于人,任丁存义予取予求,她内疚、自责、难过到连心都病了。她告诉我,离婚是她提的,韶华,你觉得,会是为了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甯甯还爱他,对他的感情自始至终不曾放下过,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对心爱的丈夫提出离婚? 蔺韶华扼住了喉,发不出声。 他曾经以为,离了婚,她可以海阔天空、自由地去追寻她的梦想、在演艺圈发光发热,心上不会再有负担与包袱,以为她也是这么想,从没想过,会是如此……她觉得,自己带给了他痛苦与不幸? 好了,家常完了,来说说重点“甯甯怀孕了。” 蔺韶华再次被雷劈成焦屍。 “无论你跟甯甯最后作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干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严君临拍拍他的肩,点到为止,其他的,就看他怎么做了。 送走严君临,回到病房,她尚在沉睡,利用这段时间,他消化完方才的讯息,也思考了许多,直到她醒转。 “醒了?”他微笑。“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什么?我去买。” “水。”她细声道。 他倒了水,将病床调高,喂她喝了半杯,她摇头,不喝了,于是他将剩余的水喝完,然后坐到她面前。 “来吧,我们聊聊。” “要——聊什么?” “聊你、聊我、聊腹中的孩子、聊我们的未来——” “我不要结婚!”不等他说完,她脱口便道。 上一次,他用这样的慎重姿态,跟她聊他们的未来,于是他们结婚了,但——她打住思绪,不再往下深想。吸了吸气,再次郑重强调,声明她的立场:“韶华,我不要结婚,不管有没有孩子。” 这回应在他意料之外,他错愕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她怎么能说——因为婚姻无法让我们更幸福? 他说过,不会后悔的,但最后,他还是后悔了。 她再也不要,不要再用孩子来向他勒索婚姻,像个无耻的绑匪,先是婚姻,然后是他的快乐、他的笑容,通通被洗劫掏空得丁点不剩。 “不为什么,就是不要。”她抿唇,别开脸,闷闷地道。 “好,你不要结婚,那我们就不结婚了。”未料,他竟没在这上头纠结太久,甚至一句话也没有企图说服她,轻易便让步。 她错愕地望向他,想从脸上找出一丝不悦或为难的痕迹,但,都没有,他仍是淡淡地,用话家常的口吻与她有商有量。 “你——不生气?”她觉得自己那样挺任性,连个解释都没有,一意孤行。 “为什么要生气?” “我都没有为大局着想,完全本小姐开心就好。” “顾什么大局?结婚本来就是你小姐开心就好啊。”她不想结,是他做得还不够,无法让她交付自己,谁能说她不对?谁能勉强她去结? 蔺韶华移近她,张手将她揽入怀里,长指轻轻抚过她的发。“婚可以不结,但你得在我身边,让我看得到你、陪着你,好吗?” “嗯。”她伸手,悄悄圈紧他的腰。就算他不说,她也不舍得从他身边走开。 蔺韶华转念一想,或许不结婚,也好。至少不必让她自觉该为他的不快乐负责,承担过重的压力。 他的笑与泪、悲与欢、幸福与否,他自行承担,她只管活得悠然自在,一颗心轻盈无碍即可。 未来,换他来守护她的笑容,以及,她要的幸福。 自从小乐乐知道,自己升格当哥哥以后,蔺韶华觉得,儿子似乎长大、也变懂事了。 他只交代:“妈妈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玩,太用力撞到她的话,宝宝可能会受伤。” 儿子很举一反三,不用他叮咛,现在出门都会牵好母亲的手、也会主动抢着帮她添饭倒水、书包自己背,都不让她提了。 怀孕第三个月产检,照超音波时,医生初判,有可能是女儿。 乐乐知道以后,心情每天都很好,时时都在问:“妹妹什么时候出来陪我玩?” 有一回,小乐乐盯着自己的玩具箱,一脸沉重地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某日母子俩上街,妈妈说他最近好乖,要奖励他一个玩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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