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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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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歉然的略为放松手上的力量。天啊!她真可爱,在他心中盛满对她的爱时,她却仍糊里胡涂的瞪着他看。看她微征上翘的噘着嘴,他忍不住的以唇覆盖住她的。 这原本只是温和的一吻,但是彼此心中的某一种情愫促使它变质。他只打算吻了她就起床的,但是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唇离开她;非常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欲望竟是如此的强烈,于是他的唇就缓慢而辗转的腻着她的唇,而后沿着她优雅的颈线而下。他的手已经溜进她睡衣底下,不老实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四处窜动着。 她惊恐的抽气声令他有些意外,她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少女般以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我的脚步太快了是吗?”他强迫自己抽回手,虽然这令他死了几百个欲望细胞。紫玉只能吶吶的张目结舌,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手上有着一束火苗,沿着她躯体点燃她体内的火种,一发不可收拾的令她全身都沐浴在一股说不出的悸动中。 吕希晨以万般珍惜的轻柔动作,将她的睡衣拉好。他依然拥着她,不去理会心中那个催促自己起身的声音。 “为什幺会这样?我的身体为什幺会这样不可思议的发抖?”紫玉慧黠的大眼睛此刻充满困惑,她喃喃的问出这串话。 吕希晨讶异地盯着她看,难道安德从没有让她有这种感受?他的眼睛散发出一抹深思,然后冷却下来。他握住她的手,一根根地拨开她紧握的指头,在掌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告诉你的事?” 她思索了一会儿,冲口说出。“我不明白,我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它好奇怪,可是我又说不上来为什幺。” 这个问题难倒他了。检视他以往和女人交往的纪录,从没有人如她这般的缺乏自觉,偏偏她又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 他盯着天花板声音稍微不稳的严肃地说:“紫玉,我想知道你和安德的婚姻究竟是什幺样的婚姻。” 紫玉慌乱的看他一眼,背过身子去。“我跟安德就像一般的夫妻一样,没什幺不同的。” 他放纵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的蠕动着。“难道安德从没有令你有这种欲望?你们夫妻生活之间出了什幺问题?” 紫玉直想踢自己一脚。该死,她为什幺没有领悟到发生在身体内部的感受就是欲望的表态?她别无选择的只好闭上嘴巴。但是他的手在她身上所引发的炽热令她难以抗拒,有种快要陷入沼泽中的绝望感。 他的声音彷佛催眠般的不停地说服着她。“告诉我,紫玉,告诉我一些安德的事。”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安德是我最好的朋友、哥哥,也是我的丈夫。”“但他不是你的情人。”他是用直述句而非疑问句肯定地说。 “他当然也是我的情人,你忘了吗?他是我的丈夫。”一抹防卫之色浮现她脸庞。“希晨,你可不可以起来?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躺在床上聊天。如果你想聊天,我们可以到客厅去……” “安德呢?你也不习惯跟他躺在床上聊天吗?”他眼中闪动着晶光,沙哑低沉地问。 “我从没有……”地想也没想的便冲口而出。看到他满意的笑容时,懊悔的咬住下唇。“没有什幺?告诉我你从没有什幺?”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耐心地哄着她。 她气馁的瞪着他。“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到客厅去说。” “不能在这里说吗?”他诧异地问。 卧室里亲密的气氛令她十分的尴尬,头一甩,她试图用冷淡的音调说话。“不行,要就到客厅,不然算了!”说完她才发觉自己的语调是碎得不成样子。 他着迷的看着她一甩头发所扬起的弧度。“好吧,走!”他伸出手想牵着她一起下床。“不,我要先换衣服,你先出去!”紫玉坚持地说。 希晨失望的望着她。“可是我觉得你穿这件可爱性感的睡衣……”看到紫玉的白眼,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的走出去,留下紫玉及皮皮。 等紫玉换好T恤及短裤出来时,希晨已经泡好一壶茶在等着她了;他甚至很自动的找到一盒饼干及一些下午茶的小零食在等着她。看到她迟疑的脚步,他趋上前去拉着她。将她安置在他怀中后,希晨将两条脚跨在茶几土。胸口上是紫玉的头,他的双手则牢牢的圈住她。 “说吧!”他将头枕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说。“呃,安德,嗯,安德,我……安德……”她吞吞吐吐的找不出开端。 “我在听。”他简短地说。 紫玉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安德……安德……” 他搂紧她。“我帮你开头,安德怎幺样?” 紫玉闭上眼睛,安德死前衰弱的样子彷佛还在眼前。“安德是个GAY。” “GAY?”他疑惑的瞪着冒着热气的茶。“你是说,安德是个同性恋?” 她缓缓的点点头。“没错。” “那他为什幺要娶你?或者他是个双性恋?你嫁给他之前知道吗?”他不停地追问。 “我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安德是个完完全全的同性恋,他甚至没办法去爱别的女人:他爱我是因为我从小就是他的玩伴、他的跟班,我就像他的妹妹一样。”她平静地说。 他扳过她的身子,使她与他面对面而坐。“你为什幺要嫁给他?” 她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的盯着他胸口的钮扣。“因为那是他最后的心愿。” “什幺?” “安德的爱人,他叫亚力。得了爱滋病,安德也得了。”她平静地说。 他的反应是像烧开的水般的沸腾。“他得了爱滋病还要你嫁给他?而你这个小傻瓜竟然答应他?” 她转过身子拭去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你不会懂的。” 他挫败的抓抓凌乱的头发。“我是不懂,你就做做好事赶快告诉我吧!”她泪眼迷离的看着他。“安德在我生命中是很特别的人。从小他就是我唯一的友,而且他总是像个大哥哥似的呵护着我。他知道自己得病后立刻回国,一方面是为听说中药可以治疗AIDS;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要给他父母有个交代——安德是独生子,他父母老早就希望他能成家,为他们生几个孙子。” 她清清沙哑的喉咙。“那时安德很痛苦,他的生命逐渐萎缩。即使他结婚生子,他的妻子、儿女大概也难逃死亡的阴影。况且以他的情况,他根本不敢有结婚的念头。可是他的父母下了最后通牒,替他选好了一门亲事,他吓得立刻回国,不知如何是好。正巧那时候,他父亲和我父亲在一次商展不期而遇……” “然后呢?”希晨催促地问。 她正视着他。“我们的父母希望能促成我们的婚事,所以他就有了我的地址,在这里找到我。” “你既然知道他有这种不治之症,为什幺还要嫁给他?难道你不怕会受到感染? 你太不爱借生命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焦急地叱责她。 她困窘地清清喉咙,摸摸鼻子,就是不看他。 “你还有话没告诉我,对不对?”他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地问:“全说出来!” 他语气中有不可忽视的怒气。 “嗯,安德说……安德说……”她涨红脸的扭着衣角,期期艾艾地说不出口。 他不耐烦的接下去。“安德说什幺?” “安德说他不会碰我,我们只是挂名夫妻。”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整个头都快埋进他怀里去了。 希晨听完她的话,两眼为之一亮:“你是说?他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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