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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他想干麽?红姑不敢迎视他灼热的视线,手腕传来他温暖的肤触,令她心坪地一跳,整张脸红通通的像虾子跌进水里煮熟了,脑海里浮现在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亲密昵举动,她羞赧的低垂蚝首。

  门咿呀的被推开。

  “老哥,你总算醒了,差点没把嫂子给吓坏,想她这些日子为了照顾你形销骨立,日渐憔悴。”古绍华大剌剌的闯进来,若无其事得彷佛没有看见刚刚那一幕。

  红姑不著痕迹的抽回手,脸颊浮现狼狈的潮红,低垂著头嗫嚅,“没有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听听,嫂子什麽都替你著想,她嫁给你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大老粗还真是糟蹋,你瞧瞧才没几天,她那芙蓉睑都瘦得不成人形,你就算没有眼睛,也该体贴一下嫂子让她回房去休息……”

  “出去。”冷不防韩尊非冒出一句。

  古绍华呆楞了下,“你干麽?我可是你的好兄弟,特地来探望你……”

  “要我叫人把你丢出去吗?”他冷道。

  “好好,我出去,唉,有了异性没有人性。”古绍华眸底闪过一抹狡诈,抛给他们贼兮兮的眼神后退出。红姑面红耳赤,“我也出去好了。”低着的头的她正要转身,手腕又被他抓住,她被拖回他身边。

  “过来,陪我躺下。”不大的音量散发不容置喙的威严。

  她羞怯的抬眼,瞄了他漆黑如墨的星眸深不见底,病愈的脸诚写满虚弱,又逞强的不肯示弱的抬起下已。

  “只是躺而已?”她偷窥的瞄瞄病中依旧英俊慑人的他。

  “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状况就算真想到对你如何也使不上力,除非你想要,我还是可以配合。毕竟我们是夫妻,”语带双关。

  红姑两颊酡红,迟疑了片刻,缓缓脱下绣鞋躺在他身侧,忐忑不安的靠着他,身子僵硬如石不敢乱动。“过来一点。”韩尊非强硬的用钢铁般的胳臂和铜夫妇铁壁的胸膛,不由分说的锁住她柔软的娇躯。红奶身子硬邦邦的,心跳剧烈,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他会吻她吗A?他要让他们夫妻名分成为事实吗?

  谁知他只是楼著她,下巴顶在她头上-喃喃的低语,“我刚刚作了恶梦,我梦到我娘亲。”

  红姑没有答腔,他柔和沙哑的嗓音溶化了她的防备,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慢慢放松。从她这几日照顾他听到断断续续的梦呓,以及曾听说的流言,隐约拼凑出他的过往,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主动谈起,这是否意味她在他心中有不同。想到这,她心底的喜悦慢慢扩大。

  “在我的印象中,我娘亲都是孱弱的躺在病榻上,苍白的脸上只有勉强的笑,为了保护我,她含辛茹苦在王府忍气吞声,忍受著王爷的忽视及几位夫人的欺凌,直到病势加重身故,她从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隐约听得出鼻音浊重流露出一丝脆弱,他是在哭吗?红姑没有回头,因为她很清楚男人自尊和将军的威严不容许他在人前示弱。

  “别说了,你现在有我,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我给你掌上执起他的双手拉至胸前,她紧搂箸他粗壮结实的胳臂,举到脸颊边摩掌。

  忆起那几日他发高烧,忽冷忽热吓坏了她,有时听不到他的呼吸,她还要贴著他胸口才能感受他心脏微弱的跳动,恐惧他有什么万一。

  感念上苍,他无恙!在此时此刻,偎著他宽厚的臂变,她有种身为人妻的领悟,他是她夫。

  红姑转身反抱著他,埋首在他胸口,羞怯的发出蚊纳之声,“我爱你。”“你说什么?”韩等非没听清楚,颤抖的低问。莫名的狂喜凝聚胸口,她刚刚是在说爱吗?

  “没什麽,快睡吧。”红姑忙不迭的闭上眼。

  “等等,你再说一次,一次就好了。”耳畔传来的是她规律熟睡的呼吸声,望著她眼下黑眼圈,将问话咽回喉咙,不忍吵醒她。

  没关系,来日方长,迟早有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不一会儿,两人沉入了梦乡。

  真丢脸,她居然在他怀里睡著了,而且还睡到日上三竿。

  “夫人,你醒了。”

  韩雨和韩霜各自端著洗脸水和乾净的衣裳进门。

  “谢谢。”红姑接过韩雨扭乾的布巾洗脸,接过韩雨递来的薄荷茶漱口。“韩尊非呢?”还是改不了口。

  “爷一早去巡视产业,晚些会回来。”韩霜拿箸衣服替她穿上。“夫人,我替你更衣。”

  “麻烦你了。”谁叫将军府规矩多如牛毛。

  “夫人,我替你梳发。”边让韩霜替她挽起妇人髻,看著镜子中的自己,真难相信半个月前她还在逃家中,转眼却已为人妻。

  这时敲门声响起,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进来。”红姑侧著头。

  “夫人,打扰了。”只见韩五对身后一群奴仆指挥若定,“你们把柬西搬进来,小心点,别弄脏了,先放这边就可以了。”他们捧著一堆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进了房间。

  “这是做什麽?”红姑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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