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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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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喔,你这里有隆起,该不会藏了什么吧?” 青天霹雳,他像轰然被雷电击中,脑袋瞬间空白。 天哪!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姑娘,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你快放开我,这样很难看。”眼看围观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他全身像着了火。 使劲扣住他的手,她蹲下身的在他衣服内探索,侧身几乎整个身体贴在他腰侧,“我不信,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你做梦!劝你乖乖把扒来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扭送衙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免得更糟,再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啊……呃,姑娘,我真的不是扒手……你真的弄错人。”那沙哑破碎的嗓音逸出喉咙,掩不住因为欲望的粗喘。 围观的旁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看得脸红耳赤的吃吃笑,有的色迷迷的指指点点,路经的女人都羞窘的快步离去,惟独只知道摸刀剑兵器的念君浑然未觉。 “那你衣服底下藏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那个……那个不是啦!”这该叫他怎么说? “不是什么?分明是做贼心虚。” “真是世风日下,一个大姑娘跟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是不像话。”一个经过的年轻少妇正经八百的低啐。 “去,关你臭婆娘什么事,小心我把你扁得做狗爬,连爬墙都没力气。”心情不好的念君说得龇牙咧嘴,朝装模作样的妇人比出一个拳头。 明讽的话惹得众人一阵讪笑。 “真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年轻少妇打个哆嗦,羞恼的仓皇离去。 念君充耳不闻,自幼身处大半是男人的山寨,从蟠龙岗到恶虎寨,对她而言,打架不分男女,矜持不存在她武功秘岌里,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叫这扒手千不该万不该犯在她手里。 “姑娘。” 颈后寒毛直竖,敏锐的察觉有人靠近,念君立刻抽手摆出防御架式,另一手仍钳制灰衣人。 “干么?”瞪了眼出声的男子,她冷凛的眸光让人不寒而栗,男子脸上轻浮色迷迷的笑容瞬间冻结。 “这个……那个……”他支支吾吾的。 “你是他同伙的?”念君眯起眼。 “不、不,我根本不认识他。”男子连忙退后三步,心慌的挥舞双手,免得落得银灰衣人的下扬一样,身为男人他同情他,“我只是要说句公道话,他那个不是银袋,你摸错了,那是男人的宝贝。” “如果不是他同伙就滚开一点。”念君才不管世俗的眼光,转向灰衣人,“我管你什么宝贝不宝贝,男人藏什么宝贝,就算是珠宝玉贝稀有珍宝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能拿出来大家看。” 爹娘死得早,干爹仇浩天一个粗鲁的武夫,豆大的字没识几个,别提教她们四个女儿,念书还是她们自修。 而念君从小只对收集刀剑兵器有兴趣,对于男女身体差异很少研究,与其看春宫图,她宁愿研究武功秘笈,读书识字也是为了解读秘笈。 就算书上也提过,总是和实际有出入,她不像仇梦君成天犯花痴想象力丰富,光练武打架都没时间,或纵使看过书也没什么印象,不过若是提起哪一门派使什么武功、用什么兵器她还可以如数家珍。 “这……不能拿出来呀!”除非要他挥刀自宫。这位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若不是涉世未深不懂男女之别,就是大胆放浪跟妓女没两样,不过,照她连男人身体构造都不晓得,他猜应该是前者。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再不交出扒来的银两,就别怪我当众把你剥光,到时候你想藏都藏不住。”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惊呼和交头接耳。 “我……”灰衣人欲哭无泪,男人尊严全扫地。要是具被脱光了衣裳,他还要不要做人呀? “我数到三,一……二……” 随着她数数,旁观者屏息以待,好奇的群众越聚越多,未婚的姑娘羞涩的掩袖快速通过,已婚的妇女回头遮遮掩掩透过指缝偷瞄,而大胆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心里数着三。 “三”还没出现,忽然一阵石破天惊的惨叫响起,“啊——快让开。” 马的嘶鸣夹杂乱蹄声自念君背后传来。 她的马! 念君猛然想起被她扔到路旁的神驹,它性子刚烈如火,除了驯服它的她可以骑,其他的人骑上去的下场没断腿折脖子,就是跟阎王拜年,这也是为何她如此放心的抛下宝马追窃贼。 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 她霍地转头,只见一个灰衣人正骑在马背上,受过严格训练的神驹正不受控制的扭摆嘶叫,朝主人而来。 “这马疯了,救命哪,谁来救救我?!”男子脸上血色全失,双臂抱紧挣扎昂立的马,而旁人纷纷走避。 这个灰衣人好眼熟,那她手里这穿灰色儒袍的男子是……念君回头直盯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长相的家伙瞧。 “我就说你抓错人了。”灰衣儒袍的男子苦笑。 他全身的骨头像被支解又重新组合起来,只不过身体上的痛远不如欲火无法纾解的痛。 老天,他怎么会这么倒霉?莫名其妙的吃了这暴力姑娘一顿排头,还被她在众目睽睽下,放肆无礼的摸透、吃尽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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