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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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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喂你。”六月坐到床畔。 “不用了,我又没缺手缺脚。”若男欲接过瓷碗。 “你的病才刚好,最好不要乱动,而且这药烫得很。”六月不放手。 两人相持不下,一滴浓黑的药汁溅出,灼烫了若男冰冷的小手,她惊呼一声,手一松,六月措手不及也没端好瓷碗,瓷碗直线下坠,眼看就要摔成碎片—— 天外飞来强而有力的大掌,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坚定且沉稳的接住那瓷碗。 若男愕然,与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四目相锁,心头如小鹿乱撞。 “你们退下。”不弃挥手遣退周遭的人,灼灼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 若男被他盯得不自在的垂首,双手扭绞着床单。 “吃药了”他坐在床边。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不知怎么的结巴了起来。 “嘴巴张开。” 他轻柔的嗓音充满磁性,撩动她心上的情弦,一阵酸楚像澎湃大浪向她席卷而来,她该告诉他不要再多她这么温柔,他应该去追求他所爱的女人。 “不……呜!”她的唇猛然被封住,问热的药汁随之流入她干涩的口中,他滑溜的舌头更趁机钻入她的嘴,她惊骇的圆睁着眼,脑袋遗篇空白。 “叫我不弃。”不弃防开她,再含了口药,在她呆住的刹那再度捕捉住她的嫣红小嘴,一次又一次以嘴喂她喝药。 他……他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若男傻了眼。“不弃。”她只能张大了眼望着他晶亮有神的深邃眸子,她明明可以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却宛若被催眠似的,全身动弹不得。 他的舌灵巧的在她湿润的嘴里游走,挑逗她的丁香,她脑中不禁回想起他俩曾有过的激情,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她的理智警告她该停止了,双手却不听控制的反勾住他的脖子。 “男儿。”不弃以额抵者她的额头,沙哑的低叹逸出唇角。 她喘息着,睁大了困惑的水眸,望入他好像燃着两簇火眼的深瞳。 “别再躲我了。”他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宛若捧着稀世珍宝,举至唇边印下一吻,传递无以言喻的深情。 若男身子僵硬了下,“请你放开我,”她屏息压抑狂乱失控的心跳。 他抚过她腰侧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他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受挫,佯装无事的放开她。 “你没事就好。”他端起瓷碗走到花桌,“锵!”瓷碗在手中化成碎片。 “该死的你在干么?”她震惊的冲下床,看着殷红的血丝自他的指关节渗出,让人怵目惊心,“你干么这样伤害你自己?我父亲地死又不是你的错,我生病也不是你害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你认为我是因为这样而生气?”是她的刻意疏离让他心痛。 然而若男完全不是这么想。 在她昏迷的那一段时间,耳畔飘来的喃喃道歉,点点滴滴穿透她脑海,安抚了她受伤的心灵。所以,她睁开眼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不要再自责了,岂料会看到他和灵玉拥吻那一幕。 “我知道你是气我擅自出府没告诉你,气我没好好照顾自己,因为你身为地狱门一门之王,却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你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不要你自责,也不要你道歉,我不是你的责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成蚊蚋之音。 “你就只有这些话对我说?”该死的她,怎么能在窃取了他的心后和他撇清关系? “我……我……你还在流血!”若男惊呼,他掌心上淌着血的伤久痛了她的心,“我去拿药,对了!要先清理伤口。”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不弃暗投明像没事的人站着,神思的凝睇她发白的娇靥,幽幽低笑,“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没给她张口的机会,他拂袖而去。 若男怔忡的呆立,抚着被他吻过的唇瓣。为什么他高大的背影,看起来会那么寂寞?为什么他会这样问话?这一切都没有解答,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快呼吸不过来。 阿飞一路飞奔进来,兴奋的喊着,“男姐,快把包袱收拾收拾,我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若男背着骨灰坛,手拿着布包,与阿飞闪过层层严密的看守,在阿大的协助下,来到一处堆满大小不一箱子的地窖,其中最大的箱子就像花轿遗言。 “我听厨房管事说,这里的货今天下午要运出去。”阿飞命令阿大去守门,然后以灵巧的开锁技巧打开一个大木箱,将里面一些树根、干枯的草全扔出来,并以布包好塞到其它木箱,“若男姐,我们可以藏在这个箱子里混出去。” 若男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安啦!你看我连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这些够我们躲在箱子里吃上好几个月。”阿飞拍了拍自己的大包袱,“等一出府,我们再找机会逃走。” “汪!”阿大突然跑回来。 “有人来了,我们动作快。”阿飞紧张的往地窖入口望去,“你先进去,阿大,你不可以跟来。” 阿大呜呜的垮下耳朵,挂在大木箱上头的两双脚在阿飞的瞪视下,不甘愿的放在地上。 “阿飞,你别对阿大那么凶嘛。”若男坐进箱子中,探出手摸了摸阿大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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