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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狗’不教,主之过。”阿飞身手灵健的跃入箱中,与若男藏在一起,然后以一根发丝班细如铁丝将箱外的琐扣上,箱内陷入一片漆黑,只闻外头杂沓的脚步声和人们的交谈声。

  “原来是阿大。”

  “该死!你们怎么守的,连一只狗跑进来都不知道!”福伯喝斥着。

  “可能是从那个通风孔钻进来的。”一名守卫的人指了指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小窗,年久失修的木条腐朽断了两根。

  “立刻去找人把它封起来。”

  “是。”

  等待所有的人声和狗声远去,阿飞取出火熠子点燃了一只油等,照亮了宽敞的大木箱,若不是里面躺着活人,感觉就像具超大的双人棺材,除了不能站立,或坐、或躺、或伸直双腿都没问题,木箱的侧边有两方小孔约拇指大小,那是通风之用的,现在刚好可以供他们呼吸。

  阿飞弯着腰取出包袱内的物品,处理食物以外,书籍、野史小说剧本,还有枕头、床单一应俱全。

  只见她在木箱内铺上床单后,以披风当被,拿起书开始一边看一边吃零嘴,用以消磨时间。

  若男简直看傻了眼,“你每次外出都准备得那么周全吗?”

  “因应不同场合不同需要,要不要来快桂花糕?”阿飞侧过头,递出一块。

  若南摇摇头,以包袱为枕,将骨灰坛搁在枕头边,然后取出披风当床垫,因为她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逃出,因此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取出几件厚衣当被。

  猝来的脚步声让阿飞赶紧吹熄了油等,不一会儿传来一阵人声。

  “怎么有烟味?”

  好利的鼻!是是魂的声音。阿飞机警的捂住刚睡醒的若男的嘴。

  若男会意的不敢轻举妄动。

  “会不会是公子的错觉?连窗子都封起来了,烟怎么可能飘进来?或者是咱们带进来的火把的烟?”

  “总觉得不像。”是魂沉吟,“或许是我多疑了,快点搬吧!”

  “是!”福伯立刻指挥着属下。

  躲在木箱里的阿飞抹起额际的冷汗,头一次感受到心惊胆战的滋味,这是是魂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随着木箱摇摆移动了下,她的脑袋瓜子闪过一道灵光。

  谣传一谷二楼三门四楼,其中邀月楼楼主好像姓是?天上有月,地下筑楼,登楼相望,举杯邀月。不为人知的邀月楼只有在月中相寻才能找到,比地狱门更诡异,要找到悦要楼,一定要依着月亮寻找,而是魂相当神秘,又同样姓是,她才会这么猜。

  “箱子在动?”若男紧张的抓着木箱,低声的说。

  “没关系,一会儿就过去了。”

  若男蹙起月眉,轻抚着微晕的脑门,“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

  “闭上眼休息一下。”阿飞差一点忘了若男没有半点功夫底子,无法适应剧烈的摇晃。

  若男依言阖上眼,但胃部翻搅的滋味阵阵涌入喉咙,霎时一幅酸气冲上喉头,她不由的呜了声,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咽下胃酸。

  是魂敏锐的听到细微的怪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你听错了吧?”

  “或许是我的肚子在叫。”

  听见箱外传来自嘲的一笑后,若男感觉到箱子被放下了。

  “呼!这一箱特别重。”

  “别抱怨了,快搬吧。”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若男才战战兢兢的睁开眼,觑了眼安之若然的躺下吃零嘴的阿飞,她放下了手,低问:“我们安全了吗?”

  阿飞摇摇头,眼睛贴着通风的洞孔向外窥看。

  它们藏身的大木箱以被放置在一辆平板车上,车队总共约有四辆,每一辆以四匹骏马拖行,它们躲的木箱是放置在最后一辆。

  换另一个洞孔窥视,阿飞看到了戒备森严的保镖和守卫,其中包括了穿着地狱门和邀月楼服饰的部属,她心中不禁升起疑云,为什么这两大江湖势力会结合在一起?就因为钱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忽然见,跶跶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打断阿飞的思绪,她忙不迭把食指伸至唇中间。

  若男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屏息凝神,聆听外头传来的声音。

  “你不去跟她道别?”是魂望着若有所思的不弃。

  跟谁?若男看到不弃的身印,心底荡着涟漪,有点期待又有点失落。

  不弃没有答腔,转向福伯点了下头。

  “起程了,少主放心,庄里的事就交给我。”福伯把拳一揖,“吴伯,少主就交给你了。”

  若男脸色变得黯淡,唇角轻扯着一抹涩涩的笑。早该死在监牢中的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也不该介于灵玉和不弃之中,或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车行辘辘,马蹄声与谗鸣交错着,阿飞和若南躲在箱自里,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只能凭籍木箱顶端的小孔透进的微弱光线,窥视外头的情况。

  “好像停下来了。”渐渐适应木箱晃动的若男了无睡意,拍拍一旁看书看到睡着的阿飞。

  “噢!你内急呀?”阿飞揉揉惺送睡眼。

  若男脸颊泛起红晕,赏了她一个响头,清脆的回音和阿飞不小心发出的闷哼声传出木箱外。

  “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吗?少主要我们提高警觉,可别大意。你们去附近巡逻。”

  阿飞双手急捂着嘴,往外窥看,四周一片漆黑,心想,已经入夜了。

  “围起来!”蓦然,一群黑衣人保卫住车队,“将货物留下,我们饶你们不死。”

  “阿飞,怎么办?”若男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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