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兰?别说她没听过这名字,她身边根本也没什么最要好的朋友,若真要算,也只有林怡君一人。这个吴慧兰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来来来,照你这情况看来,你一定也醉到认不出他是谁,对吧?”吴慧兰领着深深走到向亦辰眼前。“认出来了吗?他是我老公向亦辰。你之前见到他时,还嚷着他好帅的呀!”
季深深古怪地看着吴慧兰。
眼前这人明明是殷昊,是昨日和她结婚的殷昊,不是她说的向什么!现在醉的人到底是谁呀?
“小姐,我想醉的人是你。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是你朋友,这男人名叫殷昊,我昨天才嫁给他而已,他是我老公!”深深走到向亦辰身旁,凝睇着他,期待他能有所回应。
向亦辰目光复杂,只是静静地回望她。
半晌,一旁的向震谭发出轻咳声后,他才带着冰冷的语调开口:“季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向亦辰,你好友吴慧兰的新婚夫婿。”话落,他站起身,走到吴慧兰身旁,搂住她的腰。
季深深瞪视着他的举动,而后,仿佛想到什么似地哈哈大笑,“昊,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开玩笑的是你吧?季小姐。”匆地,向震谭拍桌大吼。“你昨夜闹洞房闹不够,还醉倒在新房,现在醒了,还要继续闹?我是念在你是慧兰的好友,所以才让你留下过夜,但你也该适可而止,别再乱了。”
“爸……我是深深啊,昨天婚礼上,你还——”
“够了,我不是你爸,我的儿媳妇是她,慧兰。”向震谭拉过吴慧兰,推到深深面前,“凭我的地位,我的媳妇该是慧兰这种懂事、大方、美丽的,而不是你这种只会醉酒闹事的小女孩。”
深深瞪大眼看着眼前那一老一女,不懂为什么一旁的殷昊始终不出声?“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侧过身子,蹙眉对他。
“季小姐,我很感谢昨日你的帮忙,但是我们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向亦辰顿了顿,敛下眼,瞳仁中抹过痛楚。轻咳几声掩饰情绪后,再度抬眼面对她那张受伤的小脸。“我让司机送你,你请回吧!”语落,他沉重地落坐餐椅上,不再看她。
“我们怎么会一点关系都没?我们昨天不是刚结婚?床头上不是还摆着我们的婚纱……”婚纱照?她想起她刚才看到的照片,新娘的脸确实不是她,而是……吴慧兰……
不对、不对,全部都不对,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睡了一觉后,醒来却已人事皆非?
他说他不是殷昊,不是她新婚夫婿;公公说她不是他媳妇,她只是婚礼伴娘;那个吴慧兰说她们是好朋友,可是她在今天之前真的没见过那个吴慧兰呀!
她摇摇头,试图让思路更清晰,猛然想起了信物。
她从衣领中拉出红绳,拿起玉坠逼近向亦辰,“殷昊,这是信物,你给我的信物。你说等我长大后要我当你的新娘,你说要是我们分开了,就用这信物认人……”用信物认人啊……他上次说他的玉坠在车祸中遗失了……现在就连这玉坠,也无法证明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了吗?
她松手,玉坠乖乖躺回她的颈项。
忽地,深深伸手去扯他的衬衫,“一定有、一定有,你身上一定有和我一样的玉坠。”她扯落两颗扣子,露出他小麦色的胸膛。她一看,他颈上没有红绳,胸上也见不到玉坠悬躺在上头……
“深深!”吴慧兰走近,一把抓起季深深的手腕,“你别太过分了,他是我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剥他衣服?你不想要我们这份友谊了吗?”
深深挥开手腕上的手,转首瞪视着,“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哪来的友谊?你到底对他们父子俩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变得像是不认识我似的?”她向前逼近吴慧兰,直到一道黑影迅速靠向前,拉过吴慧兰护在身后。
深深瞪着那道黑影,“殷昊,你……要护她?”
“够了,季小姐,你还是回去吧!”向亦辰冷漠地看她一眼,随即旋过身拥着吴慧兰,“还有,我是向亦辰,请你别再喊错!”
“我没喊错!关于你的一切,我怎么可能记错?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把你放在这里,一直一直放在这里。”她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左胸口。“你是殷昊,是那个我从小就放在心里的殷昊。我不会忘,更不可能喊错你的名、认错你的人!殷昊,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她软化,几近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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