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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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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袖摇头,“你去作梦比较快。”云飞来的武功之高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能打败他的人据说满江湖不超过五个人,虽然她个人是挺怀疑的。 “这可如何是好。”他无措的叹气,一个心态不正常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虎视眈眈,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担心也没用,天一样会黑,月亮一样会出来,所以咱们吃饭去吧。”她笑著拉起他往饭厅走去。 “有时候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他感叹一声。 “你不是我肚内的蛔虫,猜不出也没什么好奇怪。”她笑著扮个鬼脸,将他按倒在餐椅上,把饭碗塞入他手中。 纵使心头有再多的烦恼,看到她如花娇颜纪吟风也只有抛诸脑后,或许她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也未可知。 月上梢头,二更打过。 一条人影掠出秦淮河畔的秋凤院,眨眼之间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飞来楼——武林第一楼,位于金陵城外三里之地的一处山丘之上,让过往江湖人士心生畏惧,不敢在此地多生事端。 月光下一抹倩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飞来楼脚下,晚风吹起帷帽的轻纱,露出如梦似幻的清绝容颜,让人有月宫仙子下凡的错觉。 楼门慢慢打开,一身黑衣的云飞来走了出来。 “你果然如约而至。”他对此很满意。 苏盈袖笑道:“能得到楼主之请,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妾身怎么可能不来。” “请。” “楼主客气。”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入飞来楼,楼门悄然阖上,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墙壁之上镶嵌的豆大夜明珠,将楼内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宾主坐定,香茗上桌。 “楼主请妾身赴约不知所为何事?”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想多作耽搁。 云飞来深幽如海的眸子看向她如花美容,“何必明知故问。” “楼主,”苏盈袖容颜一正,“妾身已是有夫之妇,楼主又何必痴迷如故。” “这是我的事情。”他冷笑。 “既然楼主这样说,妾身也没有话好讲,只不过我辈江湖人之间的纠纷还是不要牵扯平民百姓为好。” “你在担心他吗?”双手紧紧抓紧座椅扶手,檀木制成的扶手瞬间化为粉末。 苏盈袖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泰然的道:“妻子担心丈夫的安危是人之常情,楼主大可不必如此愤怒。” 他一动,她就动,两人之间终究隔了一丈的距离。 “你要逼我杀了他?”他犹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杀了他,他也依旧是我的亡夫。” “但他已经是个死人。” “哦,”她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我正好对守节也挺感兴趣的,要是朝廷能给我立个贞节牌坊就更好了。” 云飞来额际青筋暴现,铁拳紧攥,“江湖送你踏月无痕鬼见愁的名号,果然实至名归。”这是整个江湖人士之痛,却苦于无计可施。纵观江湖,她的仇人遍天下,相对的朋友也满天下,是个人人头痛,人人无奈的角色。 “多谢楼主谬赞。”苏盈袖拱手道谢。 “你以为将他放在秋凤院内就平安无事吗?”他的笑容嗜血。 苏盈袖心头一紧,面上却镇静如故,轻笑道:“楼主这样讲,妾身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我现在远水不解近渴。”早知道就该带他一起出来的,该死。 “你明白就好。”他唇线轻扬,露出几分得意。 “楼主要以妾身丈夫为人质要胁于我吗?”她扬眉。 “那有用吗?”他反问。 “恐怕没用。”她摊手,“如果我因为他而委身予你,只怕我家相公会自绝于世,结果还是一样的。”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想必楼主的手段一定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她一副好奇的表晴。 “你行走江湖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处子泪’?”他邪肆的一笑,返身落坐,有了闲暇跟她闲话家常。 苏盈袖眸光闪了几闪,心头大骇。“处子泪”——处子泪落五更天,是江湖盛传最恶毒的一种催情剂。服食处子泪的男人如若不与处子交欢,必定经脉爆裂而亡。而据说如果服食处子泪而得以生还者,此生对催情药物终生免疫。 只不过据说当年研制出此药的苗女因此药太过恶毒,并未留下处方,但是她当年用剩的一半后来不知所踪,想不到云飞来居然得到手,并拿来对付个文弱书生。 “我不杀他,可是我相信就算他能活下来,沾过其他女子的他也不会再让你留恋半分。”他恶毒的笑著。 苏盈袖瞪著他,他是料定了已嫁为人妇的她童贞已失才会用这样恶毒的春药,只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它独特的安排,是他这种凡人无法预料的。 “告辞了。”她话起身动,毫不客气的将飞来楼三楼的窗户撞了个人形大洞出来以供世人瞻仰,而后消失于苍茫月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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