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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流星赶月般飞奔回秋凤院,踏进自己居住的后进小院还没走近房门,就已经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当下足尖一点,从窗口飞入房内。

  床上原本熟睡的纪吟风被人五花大绑在床头,一脸的情欲膨胀痛苦不堪。看来云飞来倒是想得周到,还留给她思考的空间,让她自己决定是不是要让丈夫去碰别的黄花闺女,她会记得去登门拜谢的。

  将窗户阖上,房门紧闭,她快步走近床榻。

  伸手将绑缚他的绳索扯断,没想到绳索刚一落地,纪吟风滚烫的身子就扑了上来,让苏盈袖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喂,不要乱扯啊。”她低叫,天啊!这处子泪到底是什么制成的啊,他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大力士。哇,她的衣服,刚穿上一天而已啊。

  “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苏盈袖看著漫天飞舞的布条欲叹无声,由她自己脱不是更好,这多浪费啊。

  就算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她也认为还是床比较柔软舒服。

  一掌将他打开,她才刚跳到床上,他就又扑了上来,简直比武林高手还厉害。

  难怪叫做处子泪,苏盈袖若有所悟,中了这种毒的男人根本就理智全失,就像一头只剩情欲的野兽一般,恶毒的地方在于就算他与女子交欢,若那女子不是处子,他一样会死于非命。

  够恶毒!

  第七章

  裸裎相对,原本该是一件浪漫唯美的事情,可是,在有人中了春药的情况下,所有的唯美荡然无存,只余赤裸的情欲。

  缺少柔情的爱抚,更没有体贴的情话,纪吟风直截了当的进入她,穿透一切阻碍。

  处子落红冲刷过,他的理智一点一滴回复,满头大汗的慢慢看清被自己压于身下的人,一时张口结舌。

  “纪吟风——”她咬牙切齿瞪著他,抡起粉拳就打。痛死她了啊,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根本就是骗人的,明明是痛苦不堪的人间地狱。

  感觉到分身在肿胀发烫,他低吼一声,猛烈的抽动起来,要将自己体内的狂躁发泄出去。

  如玉的纤指在他光滑若婴儿的背脊上抓下一条条激情的见证,随著初时的剧痛消失,淡淡的欢愉升起,玉指由抓改向拉拢,让两具身躯更加的贴近。

  男子粗重的喘息与女子娇吟婉转的呻吟交杂在一起,床帐之间爱欲横流,欲罢不能。

  “袖儿……”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苏盈袖迷蒙的睁开眼,看到纪吟风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别吵,困死了。”

  纪吟风笑了笑,将她身子扳正,重新纳入身下,俯身亲吻著她敏感的锁骨,“袖儿,别睡……”迷糊的呓喃断断续续的传入她耳中。

  熟悉的撩拨让睡意蒙胧的苏盈袖瞬间清醒,骇然的瞪著精力充沛的人,这个“处子泪”太恶毒了,简直是想要人的命啊,以前听闻有一夜七次郎,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她想那人说不定就是中了春药。

  五更鸡啼,天色大亮。

  院子里响起零碎的脚步声,证明日头肯定上了三竿,青楼妓馆这种地方的人通常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睁开迷蒙的水眸,感觉床似乎仍在晃动——真是太可怕了!

  浓重的睡意让她真想继续睡下去,可是脚步已经接近了房门,想来有些人是不太想让她睡个安稳觉的。

  “袖儿,你们夫妻两个不打算起床了吗?年轻人悠著点儿。”万诗礼隐含笑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看吧,真是一点儿为人长辈的自觉都没有,居然说这种话刺激晚辈,苏盈袖忍不住翻个白眼。

  “舅,不说话我不会认为你是哑巴的,再来吵我,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贼窝。”苏盈袖柳眉倒竖,真想冲出去踹某人两脚解解恨。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睡。”一阵大笑伴随著万诗礼离去的脚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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