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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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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薇还没醒来?”冷尔谦将话题一转,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 “醒了,我已经送她回家。”冷子杰微扬著眉,“你等我大半夜,不会就只是问这件事吧?”这一点都不像是尔谦的作风,他心想。 “当然不是。”冷尔谦挑了挑眉,见他始终没问及白的事,只好自己无开口,“白跑了。” “什么?”冷子杰经冷尔谦这一提,才想起今天—早白神情落寞来找他的事,他皱了皱眉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已经交代你去替我照顾她,人怎么会跑了?” 冷尔谦耸耸肩,“我带她去吃饭,才聊没两句她就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你就让她这样冲出去而没有拦住她?”冷子杰的眼神更沉了。 “没有,我想她只是想去找唐逸,所以没拦她,他们之间的事应该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处理,不是吗?” “白一个小女孩能处理什么?”冷子杰不以为然的瞅著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大弟,外表上看来虽然是他比较冷漠寡言不易亲近,但其实真正冷漠狠绝的人绝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弟尔谦,只不过尔谦的脸上常挂著笑,让人以为尔谦很好相处罢了。 冷尔谦但笑不语,摆明了是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你常常早出晚归,是为了躲开家人追问起白与你的事吧?好笑的是,爷爷好几次都问起唐逸,却连他抢你未婚妻一事理都不理,我想,他大有让唐逸认祖归宗的打算。” “唐逸本是冷家子孙,认祖归宗是应该的。”冷子杰沉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与思绪。 冷尔谦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也是这样打算的,要不,又怎么会让冷氏资讯落入那小子手。” 冷子杰摇了摇头,“不尽然如此,唐逸是有他的能耐,也许是我们几个兄弟之间遗传自爷爷血统中最多的一个。” “你爱怎么说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不过,我不会承认他在冷家的地位:水远不会,更不可能将冷家的一分一毫让给他。” “你对唐逸的成见很深。” “是你对他有妇人之仁。”冷尔谦冷冷的道,“你可没亏欠他什么,就算冷家有亏欠他和唐雨珍,那也是上一辈的事,唐逸没有理由要你为他们赎罪,他是存心要看你笑话,你不知道吗?” “他要怎么做我不管。” “但他却连累了白,一个无辜的女孩,这样你也能漠视不管吗?就是因为你当初任由他胡来,白才会被他伤得这么深,现在可好了,白文棠是唐逸杀的,白又怎么可能会跟唐逸结婚?而弄得人尽皆知的现在,白的未来呢?她是没有未来了,没有人会娶她,除非是看在白氏财团的份上。” 冷尔谦很少说这么多话,阴柔的他为人细心敏锐却又极度内敛,不该说的他不说,从不逾越本分,但对於一些他看不过去的事,他还是会插手去管的。 冷子杰知道这件事他错估了唐逸,才会把白拖下水,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唐逸会是杀白文棠的那个人。“唐逸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白告诉我他早上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 “会有事吗?” “你说呢?”冷尔谦一笑,“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罪证确凿,他洗脱不了罪嫌的。” 淡淡的忧虑袭上冷子杰的眉眼之间,他直起身往车库走去。 “你要上哪去?” “去找白。” “你知道她在哪儿?”冷尔谦微笑著,盯著他的背影问。 “她只有两个地方可去。”冷子杰暗忖,一个是她家,一个是唐逸住的地方,今天一早她会来找他,定是不想回她母亲那了,想来想去,她只会在一个地方,那就是唐逸那。 夜静谧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息声,白抓紧被单侧首望向已经熟睡的唐逸,连在睡梦之中,他的手都还霸道的揽在她腰间,是不安全感使然,还是他那高傲的男性霸权使然? 望著他俊美刚毅的轮廓,白深深的为他著迷,睡梦中的他是如此的纯真而无害,像是天使,他真的会是那个拿把刀杀她父亲的凶手吗? 轻轻的叹息从白的口中逸出,泪也随著她的眨眼而悄然滑落,她已经够对不起父亲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试图劝服自己他是无辜的。 她轻轻的将他的手从她腰间挪开,见他依然睡得沉稳才小心翼翼、缓缓的溜下床,抓起晨褛穿上,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大厅拿起自己的包包,将早已准备好的刀刃取出紧紧的握在手。 她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著,不一会,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连手上紧握的刀刀都差一点从手中滑落。 深呼吸了好几次,她一直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紧张,她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一次无法成功,她也没有机会再近唐逸的身了,她一定得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让他—刀丧命。 颤抖的步子缓缓的走回房间,她将刀子藏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睡在大床上的唐逸走去,她的呼吸声还是一样均匀,显示他依然在熟睡中,是个干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已经来到床沿了,她俯视他良久,泪如雨下,身後的刀刃还紧紧的握在掌心,只要她现在往他的心脏刺去,她就可以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了,是的,她必须这么做。 她背在身後的手缓缓的移到胸前,两手紧紧的握住刀柄,闭起眸子,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後终於鼓起勇气,举起双手狠心的将这把利刃往唐逸的心脏部位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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