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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他们都很期待拥有宝宝,而后来……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变成积极避孕?

  她想不起缘故,两位喷泪的妈妈也让她无暇再想,安抚了她们之后,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带猫上兽医院去。

  经过检查,兽医宣布小猫约半岁大,健康无病,柏千菡本想请兽医代寻愿领养猫儿的善心人,但兽医那儿等待领养的动物已太多,空间不足,她只好先将猫带回家,还买了所需的用品和一包猫食。不过是只小猫,不难养吧?

  回家不到一个小时,此猫完全粉碎她天真的想法。

  她给它准备猫食,它却去厨房的水龙头下狂饮,等她装好一碗煮过的水,却找不着猫,二十分钟后才在床铺边缘看到一节灰黑斑纹的麒麟尾,其余部分在毯子下深藏不露,她抓起毯子,小猫像溜溜球般滚下毯子,“噗”一声栽到地毯上,一骨碌跃起,火速溜出房间。

  等她终于清完床上的猫毛,来厨房准备晚餐,流理台上那片上好的鳕鱼已经被啃出一个媲美猫脑袋大小的洞!

  这下她真的生气了,她揪着猫的后脖子提起来,盛怒的美眸对着无邪的圆圆猫眼,小猫浑然不知自己闯了多少祸,冲着她无辜地、软软地喵了一声。

  它以为装可爱就可以逃脱处罚?以为她舍不得揍它屁屁?她平日虽然连不高兴都不会提高嗓门,但到了该动手教训的时候,她绝不手软!

  “你!”她瞪着面前的纯真大眼。“不……不可以再这样喔。”软弱无力的斥责,自己听了都想摇头叹气,哪里威吓得了这只鬼灵精的猫?

  想当然,这只毛茸茸的捣蛋鬼继续在家中为非作歹,她疲于奔命地跟在它屁股后收拾,一再被稚嫩的喵喵声收买,彻底被这小动物牵着鼻子走。

  唉,可以想见,将来她有了孩子,肯定是个毫无原则、只会宠坏他们的妈。

  今晚单南荻又有饭局,但她有猫作伴,不再感觉孤单冷清。她想留下它,他会答应吗?

  “这颗毛球从哪里滚进来的?”单南荻返家后,简单冲过澡,才进卧室,就看到灰斑毛球入侵他的睡眠空间,它正在地毯上表演追尾巴的把戏,逗得柏千菡漾出串串悦耳笑声。

  听见他的声音,小猫立即停止玩耍,温驯地趴下。

  柏千菡将下午诱捕猫儿的经过说一遍。“我可不可以养——”

  “不行。”听出她的意图,他断然否决,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情绪放松,说话格外直接。“明天就把它送去领养。”

  “可是,你不是挺喜欢它吗?”否则怎么有耐心,每晚起床喂它?

  “我讨厌猫。”他严肃地宣布,撇头拒看那只来他脚边磨蹭示好的生物,却对上她央求的眼神,她讨好地眨眨眼,甜甜一笑,他的坚决有崩塌的迹象。

  “我会好好照顾它,不让它打扰你,这样也不行吗?”

  “它现在就是在打扰我。”猫一直蹭他小腿,当他是钢管吗?

  “因为它喜欢你嘛,我今天都在教它规矩,它很听话,会使用猫砂,也不会乱抓沙发,啊——”她惊呼,小猫无视她为它打造形象的努力,唰地将他的布拖鞋勾出一条长长的线。

  他眼神一沉,斥责。“住手!”

  柏千菡眼睁睁看着这只完全不听她管教的猫,当真停止所有动作,俨然是一只任他差遣的忠犬,跟下午不受控制的过动模样简直判若两猫。

  “出去!”他指向房门。“今晚不准再来打扰我,否则把你赶出门!”

  然后小猫就一步一回头,尽管对他很依依不舍,还是无异议地服从命令,离开卧室。

  柏千菡很无言。早知道小猫这么听他的话,让他管教就好,她还花了几个小时与它周旋,真是浪费时间。

  见单南荻上床躺下,她锲而不舍地跟上床。“你看,‘悄悄话’这么乖巧听话,就养它吧?”

  “连名字都取好了,看来你是非养不可,何必还问我的意见?”“悄悄话”?这名字倒是别致。

  “我希望你也喜欢它嘛。”她咬唇。“如果我说……它让我更爱你,你会比较乐意接纳它吗?”

  他浑身一震。“……为什么?因为我展现了对小动物的爱心?”

  “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和它的小秘密。”

  “什么秘密?”她眸中洞悉的光芒,催动他心跳加速。

  “你先答应我可以养它,我才告诉你。”

  “喔,那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她想吊他胃口,他才不上当,瞧她一脸失望,他暗笑,反过来吊她。“反正,言语说服不了我,你身体力行地好好求我,或许我会同意让你养。”

  什么样的身体力行?贝齿无措地咬住唇,看他双手枕在脑后,姿态佣懒,身躯松懈,俊颜那道疤衬着眸中奇异的光芒,他显得有点煽情,有点危险。

  她两腮染上若有所悟的樱红,迟疑地伸手覆上他胸膛,轻轻推了下。

  他眼色黯下。这轻轻的碰触令他胸腔燃烧,欲 - 望骤然疯狂,曾旁徨无助的感情终于厘清方向,化为渴望亲近的冲动。他的身体亢奋,而情感更沸腾,连她一个最轻微的温柔,也抵受不住。

  但纤手在他胸膛上推了又推,并没有其他动作,他困惑。“你在做什么?”

  “你转过去,我帮你按摩捶背,不是说要‘身体力行’地求你吗?”

  “……你现在是孙女求爷爷吗?我不要这种。”他微眯眸。“我要你像个妻子,好好地求你丈夫。”

  她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子灼然的热度更上一层,可是……

  “我不太懂要怎么做——啊!”她蓦地被他扯入怀中。

  “我教你。”炙热的喃语贴在她耳畔,熨烫得她呼吸浅促,强健体魄覆住她娇躯,他的唇贴住她颈畔,撩开她睡袍。

  她娇弱低吟,单薄的睡袍在他强悍的掌握下,仿佛是脆弱的纸,他的急切、他的欲望,太快了,被他撩拨的奇异感觉,陌生又似熟悉,她不知该迎或拒,分不清畏缩或欢愉,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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