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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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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荷薯,贝勒体内病魔药病除。”纳拉氏又念了一大串吉祥话。 荷薯?那又是什么玩意儿呀?听都没听过,但苏舒却非常期待这道美食,等着品尝的她,希望纳拉氏能够念快一点。 咦?怎么不讲啦?怎么停下来啦?快一点呀!肚子快饿死了!苏舒不耐烦地在心里催促着。 倏地,苏舒的耳边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惊叫声:“啊!贝勒爷!您怎么了?” “老天爷啊!贝勒爷该不会又要发作了吧?”秋荷神色大变,她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忙不迭冲上前去一把扶住贝勒爷,“来人呀!快请大夫!贝勒爷旧疾又发作了!快来人呀!救命啊!” 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苏舒尚末搞清楚状况。 谁病发了?贝勒爷吗?厚!什么时候不发病,趁人家肚子饿到快死了才发? 苏舒心里呕死了,恨不得把桌上的食物一古脑全往嘴里塞,撑死也不怕。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苏舒脚下那双绣上了鸳鸯戏水的小绣花鞋,极度不耐烦地在地上一上一下地打着凌乱的节拍,愈打愈快,愈快就愈不耐烦。 她的耳边不断响起大伙的惊叫声,然后急呼呼地把新郎官抬上床榻。 “贝勒爷。”秋荷上半身伏在贝勒爷身上,小手温柔地来回抚着他的胸膛,“秋荷去请太医进来给您瞧瞧吧?贝勒爷,今夜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免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啊!” 秋荷对贝勒爷的关怀似乎比苏舒这个准福晋还要多,众人早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只有闹肚子饿的苏舒顾着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吃得饱,没有任何警惕。 “冷静点儿,秋荷,我这旧疾你还不惯吗?”贝勒爷总算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没力的,却年轻、温柔又好听得要命。 唉!真可惜了这声音,等他死了,这声音也要跟着埋进土里,苏舒不免替他感到惋惜。 不对啊!万一今夜他病发了,忽然病死在她床边,那她会不会也被他吓死? 唉,当他娘子真是大不幸,怪不得花大钱也讨不到娘子!天知道他是不是明儿个就得埋进土里,而她会不会明日就成了全京城里最年轻的小寡妇儿? “早惯了,可是……”秋荷柔声说道。 “惯了就好,你别太紧张,瞧你把大家吓的。唉!你们全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是吗?好吧!贝勒爷。”秋荷把大伙全赶了出去,“大家全出去吧!让贝勒爷好好休息,今儿个谁也不许来吵爷!” 离开床榻,秋荷踩着碎步走到苏舒身边,微欠着身,在苏舒耳边低声道:“福晋,请你今晚就别和贝勒爷圆房,奴婢担心贝勒爷一圆房就元气大伤,你若不听话,没把贝勒爷照顾好,贝勒爷若有什么闪失,我秋荷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什么?怎么?秋荷不是个丫鬟吗?口气怎么比任何人都还要大啊? 苏舒心一惊,险些儿没直接把喜帕给掀了,重新把眼前这说起话来狂妄无礼的丫鬟给看个仔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秘王府?有这样病入膏盲的贝勒爷,有这样目中无主的丫鬟,王府里,究竟还有多少意外在等着她? 苏舒此时明显感觉到这个丫鬟的不单纯,似乎对她存有敌意,又似乎对她的病夫君存有令人说不上来的复杂情愫,不然怎会没把她这个准福晋摆进眼里? “他……”苏舒明知秋荷只是一个丫鬟,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畏惧着她,“万一他……贝勒爷又病发了,我该如何是好?” “喊救命,我会在外头守着。” “一整夜?” “是的,一整夜。” 苏舒愣住了,好半晌,闹烘烘的声音全消失了,苏舒的耳边听见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秋荷临离去前,眼中释出一抹不甘心的泪光,但苏舒自然没看见,心还沉在方才播下的不安里。 “把酒端过来,娘子,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床榻上,贝勒爷虚弱得快要死掉了,竟还摆出贝勒爷的架势,对苏舒发出命令。 苏舒一颗还在惊魂中的心瞬间膨胀起来,难以自制地狂跳着,然后是胃,空空的肚子乱叫一通,咕噜、咕噜地吵个不休。 讨厌!肚子真不给面子!苏舒羞答答地道:“爷,先别喝交杯酒行吗?我……我好饿……” “你饿?”他把她讲的话重复了一遍,似乎很不能明白为什么叫她拿酒,她回应的会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呀!好饿哦!”苏舒的小手悄悄摸上桌子的边缘,真想偷偷伸手去把食物给抓进嘴里吃个痛快,“饿到快昏了。” “那你随便用吧!”他低沉的嗓音温和醇厚,柔得让人觉得无害。 苏舒惊喜一笑,想不到她的病夫君这么有良心,“真的可以吗?爷。” “嗯!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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