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萧宣 > 贝勒的冲喜妻 >  上一页    下一页


  那她就不客气了!一听到可以吃,苏舒一下子就快乐了,心中所有的顾忌瞬间抛到九霄云外,也不问一句他要不要一起过来用,小手儿往头顶一抓,就把喜帕给掀掉了。

  一看见满桌佳肴美食,苏舒好不开心地大叫一声,伸手抓起竹筷,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起来。

  她一口气连扒了好几口,菜呀、肉呀、汤圆、饺子……全被她渗杂在一块儿,同时塞进她那张娇嫩的小嘴里。

  “你几百年没吃了?”身后传来病夫君的低笑声。

  “不知道,拜托,爷,先别吵我用膳。”见饺子的盘底已朝天,苏舒忙把盘子叠在一旁,伸出去的小手顺手抓回了一支鸡腿,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撕咬着。

  他没生气,反而笑得如沐春风,“真像个饿死鬼。”

  苏舒正大快朵颐着,又吃得很专心,没空理会他,啃完了鸡腿,又吃光了汤圆,才打了一个饱嗝。

  拍拍微凸的小腹,苏舒笑得连眼儿都弯了,红嫩舌尖在嘴里溜溜闪动。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像现在吃得这么饱了,她甚至已经忘了饱的感觉了,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得像现下这么饱,那么就算要她现在就守寡,她也会心满意足的。

  “好饱哇!”苏舒太满意了,嫁给大富大贵的人家果然很不一样啊!

  “饱了就把喜酒端过来。”身后的病夫君拍拍床榻。

  人饱精神爽,要她做什么都行!苏舒快乐地端起两盅精致小巧的酒杯,起身离开桌边,转身想要往床榻走去,孰料这一转身,竟是电光火石的一刻——

  刹时间,苏舒的脸儿兴起了一阵燥热,双颊红得像浸在酒缸里的苹果,瑰色红晕迅速染遍雪白的粉颈。

  映入她眼帘的是懒洋洋地半卧在床榻上、硕长而挺拔的男性身躯,而非她想像中的瘦小扁平。

  朦胧的烛火洒落在他充满阳刚的雄躯上,将他的俊美烘托得表露无遗,俊美无比的面孔辉印得好像一个习惯在暗夜中行走的鬼魅,邪魅得让人脸红心跳。

  目光万分舍不得自他身上转移。他正用那双几乎可洞悉一切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眼神彷若野兽般猛锐狂烈,看起来就像随时可能把她给吞了。

  怎么可能?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病到快死的人,那张俊美得惊人的脸上没有半点病容,有的只是令人无法逼视的邪佞与魅惑,却又隐含着神秘的气息。

  “你……”苏舒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儿,“你确定是我的病夫君?不是冒充的?”

  他笑得邪气横生,所向披靡,“冒充贝勒可是死罪。”

  “可是你……你不是快要死了吗?”苏舒卷起荷袖,揉揉眼睛,又重新把他打量一番。不管看上几遍,幸项的气色看起来依旧是那样地好。

  “今晚恐怕暂时死不了。”幸项一双深不可测的邪恶黑眸直勾勾地瞅着他的新娘子。

  她傻傻地蹙着秀眉,疑惑不已地盯着俊美的面孔,“你看起来健壮极了,健壮到令人难以理解,像你这样一个集权势和财富于一身的男人,何患无妻?为何挑中了我?”

  “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幸项舒懒地伸了个懒腰,蓄满力与美的雄躯懒洋洋的,仿佛一头困狮,“过来。”

  “哦!”从桌子边缘到床榻也不过才两三步距离,苏舒却走了老半天,还险些儿握不稳小酒盅。

  苏舒小心地在床沿边坐下,怯生生地低垂着莫名娇羞的红脸儿,捧着小酒盅的纤纤小手正微微颤抖着。“爷,真的要喝交杯酒吗?你的身体到底……”苏舒激动得脸上泛着红潮,心儿怦怦在跳,有些头晕。

  “你不是说我看起来健壮极了?还担心什么?”幸项的笑容抹上一股耐人寻味的邪肆。

  苏舒一时之间被他的笑容所迷惑,“万一那不过是你外表的假相,实际上你身子虚弱得随时都可能死掉,那……”

  “你很怕守寡?”幸项似乎对她的心事很感兴趣。

  “我……”苏舒睁大圆眼儿盯着他,半晌后,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幸项的唇角拧出了更深沉的邪味,“既然怕守寡,为何还要嫁?”

  “因为我……”

  话语未罢,他突然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一把拦住她纤细的腰,将她纤柔的身子拥进怀里。苏舒被迫倾身向前,小巧酥胸压上他厚实的胸膛。

  “我说我要个汉女子,没想到他们真的替我弄来,他们究竟花了多少银两把你买下?”幸项的俊容上保持着邪魅的笑意,一手勾上苏舒的细臂,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舒差点把酒盅里的酒拨撒在他身上,她一脸惊慌地注视着他惊人的俊容,“二娘说是黄金一千两……”

  “呵!”幸项单手接住在她手中狂颤的小酒盅,让彼此的额头抵触,四目在瞬间交融,“你可一点都不便宜呀!”

  “我……今日嫁给爷……不是……不是舒儿愿意的。”迎上他溢满邪意的黑眸,苏舒的意志陷入一片紊乱当中,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在颤抖着,内心翻滚着一波波无法言喻的激情。

  “不是你愿意的?”幸项蹙起剑眉,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不过唇角仍邪气地往上扬,“喝!”

  “舒儿没喝过酒。”苏舒眨眨眼,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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