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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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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力竭,他才正要开始,挺起上半身,已占据了另一块属地。 历经无数次的欢愉,未曾这般欲死欲仙,一切全在他掌控操持下,不知不觉地她用四肢紧紧纠缠他,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不准他离去,并忝不知耻的在他耳畔低喃,“别走,……就这样,就这样……” 豫鹰扬没想到她比他更饥渴,与她交合了一遍、两遍……不要紧,他们还有一生呢。对,他要她的一生,三个月太短了,他要不够的! 他过去荒淫的岁月又回来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只要一个,真是破天荒,他居然要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向来嗤之以鼻的天长地久?要它来做什么呢?但,这回他是真的想要,而且只要她。 这是上苍的美意,还是孽缘? 当绚烂归于平静时,豫鹰扬将寒奴托起,放在臂弯里休憩。两人都拚命喘着大气,汗水交和着蒸气和她因热而散发的沁人香味儿,无限暧昧。 “把你给累坏了。”口吻带着疼惜,手指小心拨开她覆在额前的刘海。 寒奴羞涩地咬着唇摇摇头,百感交集都锁在情欲之中,现在已分不清谁爱谁多一点,是谁中了谁的圈套。两人陷入彼此的包围,存心较劲着。 接着—— 他要求道:“喊我的名字。” “什么?”她不解。 “不要喊我豫君,喊我的名字。” “鹰扬?”她睨着他。 “对,以后都要这样喊我。我不但要你当我的爱奴,还要你当我的爱妻。”这字眼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出不了口,许是烟薰雾笼,人的理智也跟着迷糊了,他竟然不经考虑就脱口而出。 “妻?”寒奴大惊。 “对,开心吗?”这是无上的荣幸。豫鹰扬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宣读他的恩赐。 “不要,我们说好的,这桩交易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互不相干。”她是沉浸在无尽的爱欲里,但热火并没有让她迷失,往事斑斑在目,她岂可一错再错。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做梦也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是的。”她意志坚决,以大仇为要。这男人的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么,”他愤然推开她,猛地起身,脸色郁结如青铁。“你也不值得我特别眷顾了。” 寒奴委身在地上,目送着他傲岸无情的背影,快速隐没在木门外,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碎涌向心头,然,她刚毅地始终没让泪水淌落嫣颊。 第七章 自那日以后,豫鹰扬便忙碌得经常连着几天见不着人影,到底是有意冷落她,抑或各地商栈的买卖真是繁紧得抽不开身,这些寒奴都不在意,惟一困扰她的是月底将至,西蜀之行是否按原定计划。 再数十天,她的三个月期限也即将届满,到时候,她若获准恢复仙籍,则必须立刻返回天庭,若遭贬为凡人,则将失去所有法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待在阳羡城了,否则豫鹰扬迟早会拆穿她所编造的谎言。 事已至此,她复仇的速度得加快脚步了。可,奇怪得很,她几乎每天按量让豫鹰扬服下毒药,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产生任何反应,甚至连食欲不振、夜寝难眠、或气色欠佳,这些小微小恙都没有,老树精该不会拿错药方吧? 初冬的残阳一下落至天边,独自在临水轩苦思良久的寒奴,没注意到刚刚犹彩霞满西楼,忽尔就墨染苍穹,夜幕如万顷波澜,让四野霎时暗得透尽。 “寒姑娘,”小柔提着灯笼寻到曲桥上来,“前厅来了一位自称是表少爷的钟公子,因爷不在,江叔请您过去一趟。” “钟公子?”寒奴不记得曾认识这号人物。“他既是表少爷,必是爷的哪房亲戚,先教江叔安顿他住下来,等爷回来再作打算。”此刻,她烦恼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闲工夫理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江叔当了豫家二十几年的管家,他应该懂得处理这类的情况。 “一开始江叔的想法也跟您一样,可,那位表少爷说他宁可到庙里挂单,也不愿住下来。” 这就奇了,庙里有豫家豪宅那么舒适吗?“理由呢?”八成是一表三千里,只是为了来骗点盘缠的穷亲戚。虽未曾谋面,寒奴已经很俗鄙的用小人之心,惴度人家的来意。 “因为他是个和尚。” “和尚?”从没听过和尚认亲的,这会不会透着什么蹊跷?寒奴心中一突,仔细地又问:“他有没提出什么要求?比如托钵什么的?” “没有,江叔原也以为他要托钵,给了他一袋碎银,但被他婉拒了,他只说要见爷一面,或者您。” “我?他认得我?”这就更稀奇了,她在这世上无亲无友,豫鹰扬也不曾带她出去酬醉,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更遑论是一名和尚了。 “他不但认得您,还指名道姓说有重要事情跟您谈。” 听小柔这么说,寒奴心中的疑虑又加了几分。 “他多大年纪?长相如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她得小心应付。 “三十不到,长得和爷像极了,都……好帅。”小柔咬唇一笑,居然红了脸。 有没搞错,人家是个和尚耶,什么表情嘛! 见到寒奴不悦地白了她一眼,小柔赶紧敛起笑容,正襟危立。“那……您究竟见不见他?” 寒奴待要拒绝,远远地已瞟见江叔匆匆赶来,不觉心口一沉。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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