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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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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蓉血色尽失,突如其来的绞痛,说不出半句话。 南宫焱见状,立即将她拦腰抱起,直奔云流院。 虽然腹痛如绞,但是想蓉却感到无比安心,她相信他会救她脱离痛苦。 听完大夫的话,南宫焱几乎无力。 瞧她疼得眼泪直流,他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对不起,让你担心。”想蓉觉得抱歉。“以后,我不会乱喝补药……” 没想到补药也有危害性,不适合自己体质的补药,竟然能变成毒药?!真可怕!药不是多吃多补,而是要对症下药才行。 有了这次痛苦难言的教训,想必想蓉对补药又有更深的认知。 “我真糊涂。”她垂下眼脸,整个人虚软地躺在床榻上。 南宫焱直视前方的圆桌上,有一个不起眼的茶碗,那是直到刚才还被她握持在手上的证物——如果她因为误食药品而逝去,茶碗便是证物了。 她偶尔细心体贴,但是有时候又像少根筋般,敢说有一天当真会赔上性命! “你暂时先在南宫府住下,等腹痛痊愈再回去。”他以命令的口吻说。 “可是——” “我会派人去吟香楼通知一声,你安心休息。”他说服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住她,好尽情戏弄她,并非感情因素。 不过想蓉却知道他的好意。 这种强硬又霸道的关心,是他特别对待她的方式吧?想蓉忍不住甜蜜的猜想。 但是若被姐姐知道她私自跑来南宫府,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骂,不过为他挨了骂也值得。 正当想蓉沉溺在气氛微妙之际,赵银香却带着月环来探望她。 “听说花姑娘突然腹痛,还请来大夫诊治,怎么好端端地,却忽然发病呢?”赵银香人未到声先响,字字句句都刺耳。 一进房内,赵银香先是缠上南宫焱。 “表哥,你最近直忙于公务,都没时间陪我聊天,害人家觉得好无聊。”她娇声抗议,十分不满遭受冷落的事。 南宫焱顾左右而言他,四两拨千金地说:“既然有想蓉陪你畅聊,也就不需要我听你说心事,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应该更谈得来。” “表哥——” “我还有簿没查阅,先去忙。”他打断她的抱怨连篇。“慢聊。” “表哥!”赵银香用力呼唤他不打算停留的步伐。“表哥!表哥……” 倚着门,目送衣袂淡扬出尘的心上人走远,赵银香心头真是又气又恼、又悲又恨! 表哥会对她冷淡,都是花想蓉的错!如果花想蓉没有出现,那表哥会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一切都是想蓉造成的错! 赵银香旋身趴在桌沿,不自主地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没预料到赵银香会哭得淅沥哗啦、如此伤心,想蓉有点怔愣。 “小姐,请别伤心,爷一定是因为忙于公事,才没办法陪你。”月环假意的安慰,其实也是为了演一出戏给花想蓉看。 “表哥没空陪我,却有时间替花姑娘请大夫看病,我……我算什么呢?呜……”赵银香哭得好不伤心,真假掺半。 想蓉于心不忍道:“赵姑娘毋须如此伤心,我想南宫爷只是无法见死不救。” 想蓉将内心原本蕴藏的甜蜜抛诸脑后,她无法让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明明是你勾引表哥,还惺惺作态!”赵银香将怒气化为箭矢,一一架在弓弦上,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非伤得花想蓉体无完肤不可。 “我没有。”她小声辩解。“也不会。” “你是一名‘阅人无数’的鸨娘,引诱男人的媚功一定老道,怎么可能不会呢?”赵银香冲到床边,大声咆哮道:“你快滚出南宫府!离表哥远一点!不要破坏我的幸福!” 想蓉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移身下床,可是才稍微一牵动身子,就痛苦不堪。 急促的呼吸声搅乱四周的空气,想蓉半躺在床榻,困难地开口:“我从不曾想要……破坏你的幸福,等我身子稍微安好,便立即离开。” “当真?” “是。” 赵银香迅速收住泪水,眉飞色舞地说:“既然如此,就请你赶快痊愈……不!是稍微安好便马上离开南宫府。” 达成一半目的,赵银香才心满意足和月环离开云流院。 想蓉独自半卧在床,闭了闭眼,思绪忽然地飘远了…… 她没有企图和阴谋,只是想见他一面才来的!如此单纯而已。 月明如水,凌波微步,尤在夜深人静时,想蓉却因神智过于清明终宿无法入眠,她的脑海中盘旋许多事,包括过去和未来,也少不了目前的点滴经历。 她应该忘记一切,对于焱深深的爱恋,她该坦白,或许长埋心中也是一件甜蜜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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