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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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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再嚣张呀!再对我大小声啊!别以为我身上有伤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老娘就是不想抹药,不想被你鸡婆怎样?敢撕我的衣服,哼!”“嘶”地一声,他衬衫上的扣子被暴力全数扯落,让他的上半身和她相同袒露。“我活了十八年,从没有人敢压住我,你好样的,还顺便对我摸个够本!”她一把扯下他裤头上的皮带,狂野的眸里是加倍奉还的决心。 这太超过了!他急欲坐直身,不意被她一拳又打回枕上。 现下可好,他们两人的下巴都有相同的瘀青。 “你够了!”他咬牙警告,这次有所防备的坐直身,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收住她爪子,用他身上数道伤痕换来的。 “你这个大变态!有胆就放开我,我跟你单挑!”狂烈扭动的身体像是拒捕的困兽,连胸罩勾子迸开了也不自知,直到她再度把他压在床上,以双手压制住他手腕,才见得一件小小的胸衣不知怎么离“家”出走的,停伫在他们交缠的四支手掌之间。 两人俱是一楞,四支眼不由自主的同时看向她胸前美丽的隆起—— 她的脸色乍青乍红,似乎忘了应该要有正常的后续动作——掩住春光。 而他早被这近距离的美景吸引得忘了回神。看过A片、看过色情刊物、图片,全都万万不及眼下这种真实的视觉所带来的震撼,并且令他有了——感觉! 该死!她本来就不美了,更别说她此刻脸上被揍得像猪头一样肿。她的身体上这有一些伤口以及打架后的青紫,怎么看怎么乏善可陈,但……他就是有反应!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之后,他面红耳赤的定住身体不敢妄动,生怕一切变得无法收拾。 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由于跨坐在他身体上,当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 “哼哼!还不是一枚色胚。” “下去!”他咬牙低斥:“穿上衣服。” 他又忘了她从来不接受任何命令式的要求,往往只会适得其反,会让她以更加放肆的方式回报。所以,她没放过他僵直的身体,也不肯穿上衣服。 “滚开!”他开始冒冷汗,双手死握成拳:“不想失身就快滚。” “我倒想看看谁才算“失身”!”卯上了! 她俯下唇吻住他,又咬又啃的存心逗得他抓狂。随着两具身体的贴近,他敏锐的胸膛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闭上了双眼也挥不去柔嫩触感在脑海中描绘出来的画面。他的理智即将溃决失控,浑身颤抖是临界点的宣告,就要荡过了……本能野蛮的叫嚣,将所有的思绪揉碎成仅有的认知,诉诸于诚实的身体反应上—— “你会后悔的……”他低呻。 她的回应是拉扯他的裤头。 “轰”地一声,理智终于溃败!漫天狂涌而出的,是不顾一切的狂肆,向她扑猎而去。 他反身压制住她,眼神不再克制,亦不再温文,而所有的怒火,也转化成另一种掠夺之火,再也无力回天。 “没有机会回头了……”他狠狠吻住她,不让她的粗暴专美于前,钜力万钧的火热灼烧向她。燎原的烈火,将焚烧到万物具灭。没有温存,只有势钧力敌的激狂。 以愤怒为序章,在激情里征战。掠夺或给予之间的界限已然模糊,谁占胜场谁被征服,不再重要。 忘了为什么会开始,但永远忘不了是这样的结果。 当一切平息之后,除了更多的尴尬令他们不知所措之外,照旧的,他们仍是互不顺眼的死对头,在“负责任”的话题里反目,她再度绝尘而去,气得他忘了向她要地址电话,让两人真正的分离,从此无法联络起。 他没有回答李举鹏的问题。但回到PUB之后,便不由自主的翻出结婚证书来看着。 自那之后,八年未曾见她。 但他有预感,就快了。他会再见到她。 亚彦会找到她,不只是为了代何濬找安妮小姐的事,而是他本身也有了解同行底细的必要。 侦探?不意外是她会选择的工作。除了太妹与侦探,再没有其他角色适合她了。那日没在亚彦面前肯定是她,但其实心里已有七成把握了。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纠纠缠缠,该逗在一块的人就跑不掉,更别说在他们两人糊里糊涂因着冲动斗气而做了这么多之后,不会只是萍水相逢的浅缘。 太多太多的争吵使得他们没机会发展出别的情谊,到现在他仍理不清自己对她有什么感觉。对于这个唯一停伫在他心底一角的女性,印象强烈得令他无法抹去,却没有恰当的名词来安置她。 她是他生乎仅见过最顽劣的、最冲动的、最辛辣呛人的、最有义气的、最惹人生气的…… 罄竹难书的“最”,就是不知道这些特质会不会塑造出一份关于爱情的模样,在心底定位。 爱情啊…… 他微微一笑,再也不想做无谓的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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