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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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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懂不懂君臣之礼?”遭嘲笑的人反驳。 “你离开皇宫前,事情都办妥了吗?”君为见两又要舌战忙叉开话题。 “都交给右丞相了。我让他对外宣布说你同我要研讨治国大计,所以去行宫两个月。” “治国大计?要是咱们回去时拿不出,丢脸不是丢到家了,皇上。”爱嘲讽的左丞相故意加重最后两字的语气。 “绝对不会,因为有人会想出来的。” “噢?靠你手下的那些洒囊饭袋?免了。” “错。别忘了,我还没准你辞官,苏丞相。因此朕要你在回宫前将治同大计奉上。” “什么?” “……” 这样吵吵闹闹的三人就是掌控北之国一国兴盛的最高权位者吗?苏飞卿皱着眉一时无法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不过在细想之后,他却懂了。 他们三人其实有着不分彼此的浓厚感情,在这质朴的感情中,没有君臣,没有世俗礼教的隔阂。二人皆是一身白衣,旱现的却是二者不同的气质。君为的白给人以沉稳、安心、亲切之感;苏笑世的一袭白衣,俊雅邪魅,风流倜傥;而韩奕睿则高贵华丽。 “飞卿,你怎么会认这种小人做义父,干脆当我的义子,我封你为王爷。”离开皇宫的新帝根本不在乎称谓的规定,一直“我”啊“我”的。 “嗯?”苏飞卿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厅里的蜡烛忽然一暗,而气温也骤降许多。湛儇邃六年不变地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巧的是他竟也一身白衣,当然惟有阴寒霸者之气。 他扫视一下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只在戴面具少午的身上多花了点时间,似乎在琢磨其真实的面目。 无来由,在接触到传说中武林大魔头视线的一刹那,苏飞卿惊慌地垂下头,已故先师的临终遗言犹在耳际。但不免又偷偷看上这第一次见面的姨夫几眼,心里暗道:“都到齐了,师父所说的三个孤命人都到齐了。” “湛堡主,真是惭愧。贱妾并未料到师兄及其义子,还有亡夫的三儿会找我找到这里。恐怕要多叨唠你几日。” “随便。”对于女贵客的事一堡之主一丝兴趣也没有。反正雾月堡养几个人还是养得起。他来大厅不过是随处走走,透透气。 “堡……堡主,不好了……”还不等出来透气的人站定,青堂堂主惶恐不安地冲了进来。 “什么事?”好低沉冷冽的声音,做客的人都暗自打个颤,但禀报的属下已浑身发抖。 “刚建好的陵墓突然……突然……”徐靖用力眨着眼睛,才把一句话说完,“……突然塌了。” 陵墓,是他为香残建造了六年的陵墓。他有好一会儿的怔忡。…香残真的死了?对,她是死了,已死了六年。 “怎么塌的?”他话语之中有着很不稳定的暴戾之气。如当头棒喝般,他意识到爱人已死了六年。 “属下正派人查。”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此刻却连眼皮也不敢抬—下,战战兢兢。他害怕着情绪波动极大的主子。 “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湛儇邃背过身小再看跟随自己十多年的部下一眼。接着以迅雷不及掩唾的速度抽出腰畔的剑,反身一剑刺向办事不力的育堂堂主。 雷霆万钧的一剑,锐不可挡,普天卜谁能接下这一剑?没有人能够。 可是理该进鬼门关的人并没有死,关键的一刹那他被一个蓝袍身影推开。 湛儇邃的剑已稳稳地停在救人者咽喉处,停得正是时候,只要再深一点,立刻见血。可凌厉的剑风仍扫到了施救者的脸。 “叮……哐……”银质的面具一裂为二,掉在地上。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刀疤的诡异面容,倔傲、冷然、悲伤又夹着绝望的神情,是…… “香残!” 空气在这瞬间凝结,而瞬间化为永恒。 屋外的北风犴吼着,隐隐中似传来枯木老者气若游丝的叹息: “天意……” 苏飞卿轻抚着自己红肿的唇,晚饭时的惊涛骇浪恐怕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千钧一发的危机后,他的命还在,当然青堂堂主也因他的多事而逃过一劫。他不懂自己怎么会舍身救一个不关己的陌生人。他差一点死去,回想到这他觉得浑身发冷,可是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被—个男人吻了,他便全身燥热。 湛儇邃抱紧他,吻着他,唤着“香残”的名字。 他觉得惊讶,他想推开抱着自己的庞大的躯体,但全身乏力。他想大呼“我不是香残”,可连嘴也被堵住,幸好后来有义父解困。 不过腥红着眼要同苏笑世一搏的湛儇邃令他记忆犹新,也令他震撼。湛儇邃对香残的痴情已到了走火人魔的境地。 最后剑拔弩张的情势是在他一句“我不是香残,香残是我的小姨娘”中平熄。他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逃出厂大厅。是韩奕睿追他回雾月堡,逼他吃了些食物。 房间内并没点灯,苏飞卿想着一切发生的经过,不愿相信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当成女子强吻了,顺手,他推开窗子,却被窗前突然出现的阴冷的脸吓了一大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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