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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只断断续续记得,谈不上喜不喜欢。”“你的男人,是我,这你记得么?”

  她认为他语句怪,于是修正:“那晚跟我好的男人是你,我记得。”

  龙天运盯着她。

  “你在渴望我?很渴望吗?”她问。

  “冯无盐,现在你的眼底有着跟我一样的渴望,你知道么?”

  是啊,她渴望他。她没想嫁人……坦白说,她根本无从想像自己当母亲的样子,就算有,也是像她娘天天落泪的样子吧,那不如不要。所以,她及时行乐有什么不行?不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满足,而是让她自己满足。

  “你认为,今天晚上,我有可能得到同样的快乐吗?”她话才说完,蓦地被他抱了起来。

  她微微张大眼,下一刻就落在了床上,裙子被掀了一角,露出她的蜜色小腿,温热带点糙意的手掌滑过她的肌肤,直往大腿根部而去。

  她有点惊吓,但随之而来的奇妙感觉冲刷她所有的知觉,让她……让她……她无法控制地逸出低喘,随即她又是一怔。

  “不要去忍。”他粗哑道:“不是想要快乐吗?你忍了,如何享受其中的滋味?”

  她定定注视着他,胸脯不住地起伏着,心头的那口气好像喘不过来,必须大口大口吸着气,才能让自己活着。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被她胸口吸引住,她忍住撇开视线这种羞涩的举动,却忍不住满身的燥热。

  “我不会伤到你,别紧张。我得到了多少快乐,你也能得到。”他在她耳边说着。

  “这种快乐都是男人主使的吗?”她的声音破碎,却强调着:“我要什么,可以自己拿。”

  怎么拿?龙天运并没有问,眼里却是带上笑意。要拿自己来拿,他奉陪——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冯无盐抿抿嘴,又问:“今晚你到那个读书人船上碰过彩娘子了吗?”

  “嗯?我不会一夜碰两个女人。”

  “我也是。”

  龙天运闻言,虽觉得哪里不对,却没有去细想。他掌下的滚烫肌肤容易令人失去控制,所幸这一次他意志力还给他点表面上的体面。

  她微微喘道:“听我的?”

  “我要你,蒙上眼,就跟上次一样。”

  “可以。”

  龙天运怀疑就算她要把他五花大绑他都会疯狂应下,只求再次的交欢,他也真是想要她想得都快疯了。既然这小女人喜欢刺激,他何乐不为?

  “我主动?”

  他眼带笑。“好,都听你的。”

  冯无盐咬住唇,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上一次她记忆不全,有些事还很生涩。

  他柔声道:“撕了你的衣裙。”撕裂你的身子,狠狠埋进去。

  冯无盐试着撕他的衣衫,未果。

  龙天运轻轻叹息一声,握住她的一双手,这一次,他留意到她胳膊的伤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眼。紧跟着他避开她的伤,抓着她的手助她用力一撕,布帛撕裂的声音刺激了他的感官,终是控制不住,将她推倒在床上。

  满头青丝披散在大红床上,龙天运从不认为这样的女体横躺有什么特别美感,就是个女人罢了,但此时此刻此景在他眼里却是活色生香,深烙入他的脑海,欲望如恣意生长的野草,盘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冯无盐。她是冯无盐。

  他眼底微微染上胭脂色,哑声道:“今晚你慢慢学,学几次都行,我可以先示范。”语毕,如其所愿,撕了她的裙子。

  拉下眼布后,他看见壁上春宫图的木刻:接着想起昨夜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缠绵,下意识往身侧看去。

  一床被子将她卷得紧,只留蜜色的裸肩对着他。他微微一笑,眼神微软,才压上去吻了吻,就听见她的闷哼声,随即他发现她在迷糊的睡梦中把身子全缩进被里去,只留乌黑发丝在外头。

  这种拒绝之意太明显,明显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用完即丢的……垃圾?

  他把玩着她的发尾,想着果然是因为催情香才会让人念念不忘么?那一晚她才碰到他,他就失控了,明明他对催情香无感的。

  他又看着那头如墨般的青丝,心里有了笑意。冯无盐就像一面镜子,学习能力强,他有多少热情她便也回馈,不会扭捏遮掩,就那么直率地以行动表露她的热中:若放在金璧之前的璧族里,她够资格当璧族的女人,拥有势均力敌的能力……只是,当下还不觉得,如今想来,昨晚餍足中似乎少了什么,不如初次那样不曾有过的狂风骤雨,好似下一刻就会死在床上的疯狂?回忆总是最美?

  他放开指间的秀发,越过她下了床。地上男女凌乱的衣裳交错,他拾起了被撕裂的衣裙,盯了半天又丢下,翻出自己的长裤穿上。

  然后走回床边看着睡到完全不肯露脸的她,俯下头摸出她的耳垂,含笑低语:“无盐……”

  “走开。”

  “……”他转头就走。一出船房门,喜子与钟怜就在外候着。喜子立即呈上衣衫,他随意套上后,道:“别吵醒她,让她多睡点。”一顿,又道:“多给她备点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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