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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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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 "叫我桀傲,要不Jay也行。" 舞池里,伴随著"巴哈的无伴奏大提琴"乐声,展桀傲领著蓝昭芸翩翩慢步轻舞著。 好不容易,蓝昭芸克服心中的羞怯,"喔,桀傲大哥。" "试著把大哥除去真有这么难?"展桀傲失笑的挑起眉,诱哄,"来,再说一次看看?"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他要求我们不能直接喊对方的名讳,这很不礼貌。有次,姊姊坏了这规炬,爸爸发了好大的脾气,两天都不准佣人给姊姊送饭。" 闻言,他眉头攒得紧,"那是你们几岁发生的事?" "嗯,姊姊那时刚满十二岁。"侧过头,她仔细的回想。 十二岁?!不过是个孩子的年龄,蓝其迈有必要做这么严厉的体罚? "那日你以为你姊姊埋怨你母亲是怎么回事?你母亲曾做出让你姊姊无法原谅的事情?" "坦白说……我母亲对姊姊并不太好,尤其是在爸爸不在家时……"她尽可能避重就轻的带过,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为人子女又怎能任意批评呢? 他试探性的问:"你父亲很疼爱你,对吗?" 她之所以会答应帮他,是否正因为她后母对她的伤害,故而想从蓝昭芸身上讨回?他记得酒馆中的舞娘Ellen说过,她渴望她父亲的爱,这其中是否又牵涉蓝其迈将爱全部付诸新任妻女中,而遗忘了还有那么一个女儿同样也需要他的关爱。 "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像父亲那样宠我的人了。"蓝昭芸泛起甜美的微笑,"记得吗?上回你送我回家时,庭院中有个秋千是我最喜爱的,父亲常会在我身后替我摇著,无论他再忙,总不忘在回家时抽段时间陪我荡著秋千。" "那你姊姊呢?在你们荡秋千时,她人在哪?" "一开始她总站在旁边望著,不过,我猜姊姊并不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后来很少见她出现在秋千附近,有时她甚至会绕著远路进出大门,只为了不见到那只秋千。" 是真的不喜欢?展桀傲可不这么认为。 她所以避开秋千恐怕是避免触景伤情,提醒她自己无法感受到相同的爱。 "桀傲大哥,你和姊姊真的只是朋友,不是男女关系?"他的英挺令她每回见他都脸红心跳不已, 邪魅的笑了笑,他眨眼道:"我只想跟你有男女关系,你愿意吗?" 他大胆的话迫得蓝昭芸低下头,偎进他胸膛,却在冰凉戒指贴上她粉嫩的面颊时又抬起头颅。 "好漂亮的戒指,是别人送的,还是有纪念价值吗?" 展桀傲一愣。就某方面来说,婚戒的确是有著价值的,但对他们的关系来看,这戒指有意义吗?他又会希望有特殊的含意? 几经思量,他回答,"的确是特殊的纪念价值。" 目光在人群里寻找另一枚戒指的主人,他看见她离去的背影,纤细的背影他见著了她的落寞。 皎洁的月光下,蓝玦影在展宅的后花园里走走停停。 找了一隅草皮,她脱掉一双动辄得花费上千元美金的T字穗带高跟凉鞋,仰望无垠的星空。 主屋里嫋嫋的管弦乐声隐约传来,锺情舞蹈的她总爱在音乐声中舞上一曲,眼下的她却显得意兴阑珊,回想刚才与父亲的不欢而散,纵然是再多的倔强,她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总是这样,若要流泪,她只会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饮泣,没敢让人瞧见,让人听到。 "汪汪汪。"一只圣伯纳犬加入了她悲隐,热情的吠声似乎对她没有生份的戒备,反倒还伸出舌头舔去她滑下的眼泪。 搔痒间,蓝玦影不由得笑了出来,大狗更是"呵呵"地喘气,为自己成功的赶走她的落寞而洋洋得意。 "你也没人陪吗?"她揉著它头上的毛发。"或许,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搭档喔!" 勉强又吃力的抬起圣伯纳的前脚,他们笨拙的绕起圈圈,跟不上屋内传出的节拍,偶尔,她没有力气不得不放下它笨重的身子:这场舞跳得断断续续,却也笑声不绝於耳。 又一次放开它的前脚,圣伯纳犬"汪汪"的叫了两声跑开。 以为它是不堪自己的恶整逃跑,谁知原来它是朝一名男子奔了去,兴奋的在他西装裤边打转。 随著男人的走近,她才发觉那人竟是展桀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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