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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他并不急着擒下她,只想从她口中多探问一些有关冯老贼的消息,可惜庞雪练狡猾无比,嘴里说来说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浑话。

  达不到目的,范含徵着急不已,而庞雪练本来有意下重手,但几番交手后,忽然觉得不舍,一招一式不禁挑逗了起来。

  他颇觉不耐,便出手夺去她的长鞭,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接连三喝,“冯老贼在哪里?湖妍咏在哪里?为什么要杀任呈璧?”

  庞雪练被掐住要害,却不痛下痒似的呵呵直笑,并不回答。

  范含徵把她扯近,手中加重力道,威喝道:“还不说!”

  她吃吃笑着,樱唇突攥噘起,从口中吐出一口黄烟。

  黄烟有毒!他大吃一惊,无奈两人距离太近,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他只闻到一阵香甜,庞雪练妖娆的笑声又银铃似的在耳边响起,。范师兄,你陪我一夜,我就什么都依你,如…庞雪练剩下一个“何”字还末说完,脖子便扭曲的垂软下来——颈子已被折断,从此香消玉殡。

  其他士兵发现头儿死了,登时乱成一盘散沙。

  范含徵于是趁乱带走了祖娉亭。

  天色渐明,阳光洒满林间,范含徵拉着祖娉亭的手,穿过无数林荫,眼看追兵越来越远,沿路只剩树影摇曳、鸟呜啁啾。

  看来,他们已经安全了。

  他突然甩开祖娉亭的手,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她大吃一惊,立刻蹲下来扶起他。刚刚顾着逃跑,没发现他的异样,现在看他神色涣散,脸色潮红,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先走,快……”范含徵推开她。祖娉亭见他如此,哪里肯走,问:“你脸好红,是中毒了吗?”

  “是……淫药。”

  “啊?”她一时回不了神,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范含徵双眸早己涨成血红色,自制力几近崩溃,朝她咆哮,“还不快走!”

  “可是……”祖娉亭迟疑地看着他。如果她走了,他怎么办?药效过了就好了吗?

  “快走啊!”他咬牙切齿的推着她。再不走,就迟了……看他这副模样,她终于理解他是不想在药力作用不侵犯自己,所以才要逼她走。她静默半晌,不禁想起从前那些疯狂、堕落的往事。

  三年前,他在马车上对她那样,那些事到现在还深深折磨着她,可是看他被淫药折磨得神智下清,似乎生不如死……祖娉亭一咬牙,便脱下外衣,上前扶起范含徵。

  他打着寒颤,失声叫道:“你做什么?”

  “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如果不是我逃走,你也不会这样,所以……我不能就这样走掉。”她十指伸向领口,颤抖着解开单衣。

  秀气的肚兜展露出来,范含徵匆匆一瞥,不禁痛苦的往后退去。

  “傻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你忘了吗……还不快走“我不走。”

  祖娉亭卸下单衣,心头忽然一阵平静。

  反正她从未想过嫁人,等救回嫂嫂,处理完冯师叔的事,她再不会和他见面。

  那么,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又有什么重要的?况且从前已经过那么多荒唐事,她的身子也都被他碰过了,还能算什么“完壁之身吗?

  她慢慢把脱下来的衣服仔细放好,便过来解开范含徵的外袍。

  他还想反抗,频频挥开她的手,口齿不清的恳求,“我、我……不不……不想这样……糟蹋你。”“说什么废话!”祖娉亭闻言横他一眼。

  他从前对她那样,难道不算糟蹋吗?

  她拉起他的双手,滑入肚兜底下的粉嫩双峰。他的手好烫,账着她的胸口,那份灼热也烫着了她的一下。她实在不会什么狐媚的手段,所以……这样的挑逗,应该够了吧?

  祖娉亭正在迟疑,范含徵便突然狂吼一声,像头疯狂的野兽,瞬间将她扑倒在地。她的肚兜很快就被扯掉了,裸背压在草皮上,小草一根一根细细的刺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咬着唇瓣,呻吟着闭上双眼,任凭身上的男人恣意汲取她的体温。

  说也奇怪,这一回,她竟然不再觉得害怕。

  范含徵缓缓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身上穿着单衣,又披着外袍。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迷糊中仿佛记得祖娉亭拉下单衣,雪肩赤裸的模样……后来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全不记得了?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师妹?祖师妹呢?

  他心头一惊,立刻一跃而起,到处寻找她的踪影。

  当他沿着足印找到她时,祖娉亭正在附近的涧水中沐浴身体,她背对着他,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胸前,露出一大片布满抓痕的裸背。

  范含徵远远停下脚步,震惊的瞪着她的裸体。

  这……这是他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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