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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望着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裸背,一股深沉的悲伤霎时淹没了他。

  这是他最珍爱的女子,到头来,竟也是他伤害最深的女人。

  他害她不能嫁给钟情之人,又用最粗暴的方式夺走她的贞节,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天,她身子还痛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怎么把她折磨成这样?

  他真是罪孽深重,禽兽不如!

  祖娉亭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回过头来,怒瞪他一眼。

  “看什么?不准看!”

  他立刻转过去,不敢违背。

  她穿好衣服,走到他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肃然道:“这件事,一个字都不准说。”

  范含徵搂住她的双臂,黯然凝视着她。“嫁给我好吗?如果你愿意,我们……”

  孰料祖娉亭居然仰头大笑。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疯了,干么嫁给你!”他胸口一凉,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又冷冰冰的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嗯?”

  他只得点头顺从,接着伸手点住她的穴道,一把抱起她,柔声说:

  “你还是得跟我回去,我已经答应任呈璧,在他安全回来之前好好保护你。”

  “你……”祖娉亭气得横眉竖目,不知该骂他什么:

  范含徵不敢多看她一眼,便专心的抱着她,直奔翠玲珑。

  “祖姑娘,请你出来一下。”

  “嗯?”祖娉亭是迫于无奈才待在房里,这时听见有人叫她,门外又吵吵闹闹的,于是推门一看,不禁觉得奇怪。

  谁也不届跟拙讲话吗?千么如此大阵仗的全挤到她的房门口,还小心翼翼的跟她陪笑脸?

  “什么事?”她瞪着眼前这票姑娘。

  小娟站在最前面,期期艾艾的玩着手指,支吾半天,终于开口问:

  “祖……祖姑娘,你……你和我们家公子,在外头是不是……做过什么事了?”公子换下来的衣物,都是“那种味道”,袍子上还沾着些许“痕迹”,不会错的。

  祖娉亭一听,俏脸登时涨得通红,气愤的低啐,“我干么跟你们说!”

  眼看她就要关上房门,晓珂可急忙出声呼唤,“祖姑娘,请你留步”祖姑娘第一次来到翠玲珑就是由她接待的,她一直对她很和善,她不会忘记了吧?“我们只是担心公子的身体,不是故意探你隐私的。”

  祖娉亭横了晓珂一眼:才勉为其难的停下脚步。“他身体怎么了?在外头中的毒不是解了吗?”

  晓珂见她没有动怒,不禁松了口气,接着娓娓说道:“祖姑娘,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家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嗯。”她闷闷的点了点头。

  又道:“后来,公子内伤痊愈之后,身上却出现了隐疾……”

  祖娉亭一听便皱眉。“什么隐疾?”

  “公子他……”晓珂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她侧耳一听,不禁气愤的骂,“不举?别说笑了!那淫魔活像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解淫毒的这几天整得我死去活来,一直做做做,做足三天三夜药效全退了才停,我骨头都快摇散了,他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掩起嘴,双颊涨得有如火烧。她是怎么了,这种事能挂在嘴上说的吗?

  她眼睛往众女一瞟,又不禁吓了一跳。

  这群女人个个张着小嘴儿,目光迷离,一脸神往,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祖妹妹,公子那晚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是啊是啊,要怎么买?去哪儿买?男人吃了,真的很持久吗?”

  小娟忍不住又护又恼,瞪了祖娉亭一眼。“还说对公子没意思,既然没意思干么贱巴巴的帮他解毒啊?把人带回翠玲珑就好啦,这种毒咱们这儿谁不会解?”

  “就是说嘛!”

  众女闻言纷纷点头,把矛头指向祖娉亭。

  “有这种好处,竟然自己独占。要当我们的姐妹,总得依规矩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样算什么……”

  “你……你们……”祖娉亭被她们这一说,脸颊登时轰的热了起来,“这……岂有此理,我、我是为了救人,你们还……”

  “少假惺惺了!”武艳蓉嗤了一声,板起俏脸问道,“你扪心自问,那晚中毒的如果不是公子,换作随便一个男子,你肯这么好心好意的救他吗?”

  “就是嘛……”

  “我看你根本早就对公子图谋不轨,看来是谁下的毒,还不知道呢!”

  “嘘……大家静一静,祖妹妹,你这个药还有没有呀?”

  众女一听,果然马上安静下来,期待地看着祖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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