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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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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了一下,虽然设有挣开,但这种不从的态度立刻让七世感觉到了。他刚从凤疏相那边忙完就回来,本以为她肯定还在睡,没想到她已经醒了。 看到她刚才赤裸上身的样子,让他陡然想起昨夜的种种,便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又肆意深吻了许久。 他知道她为什么表现得和昨夭不一样,因为昨夜的她仗着酒意,今天的她却是清醒的。 她想从他口中得到的承诺他没有给,并非他不肯给,而是这件事就像一座已经随着流水转动的水车,除非有人将它砸毁,否则它是不会停下的。 当年他无法与龙溟竞争她,可现在他已有足够的地位、权力和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事实上,也许昨夜他已经得到了,所以怎么可能又和龙溟和平共处? 她越是用力的挣扎,他就越是强硬地抱紧她,从她唇上一直吻到她胸前,将她清香的体息再度融入自已的身体里,在她颤抖不已呻吟出声时,又一次释放在她的身体内…… 她曾说过如果这么死去就好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他的痛,她的泪,都如出一辙。 “若是我无了,会改变什么吗?”她咬着唇,无助地问他。 听出她的绝望,他心头恐惧,停住所有的动作,沉声道:“会,我会毁了所有伤害过你的人,然后……陪你去死。” 七世之中,他没有一次真的陪她去死过,每次不是他先辞世,就是她先离开。 他曾无数次地问自己,既然如此执着于这段有缘无分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和她同生共死?若是一起面见阎君,说不定他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一起投胎的机会,而或许只要经历一次那样的过程,他就会死心—— 不,怎么可能死心?千年的分分合合,让他一次比一次更执着,就像现在,两人迈出了最关健的一步后,他就真的“欲壑能填”了吗? 并不是。因为他不仅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么简单,而是想透过这让她真正了解他的心,他盼能藉此让她想起在奈何桥上遗忘的一切,更希望她的记忆可以像冬去春来时的釉雪一般化冻开来。 这一天,七世没有去上朝,他与玉真一直留在寝宫中,但除了激情之事,两个人更多的是沉默,因为不知该和对方说什么。 他抱着她对,可以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满!他吻上她的唇时,也没了昨夜的瞧然和火烫。她是在用无声的杭议表达对他的愤怒,知道无法反抗他,却也不甘彻底依咐顺从,即使他们已经如此“亲近”。 “我想回去了。”最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在我这里和在你那里,有什么区别吗?”他抱着她的手臂一直没松开。 “回去会让我更自在一些。在这里,我会以为自己只是侍寝的妃嫔,而我从不想成为她们。”她摸索着找寻自己的衣服,但两人衣物裹缠在一起,她一对也分不清楚,越拉越扭不开,越扯越烦,终于不小心将衣服撕开了一道口子。 “唰”一声的裂帛之音让她怔了下,然后便恼羞成怒地将所有衣服都摔到一边去。 七世看她发眸气的样子扰如一个小孩子,破天荒的笑了。他原来就喜欢她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眸气,只是转世之后,她变得沉郁孤僻了许多,就算笑也都是疏离的,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我叫人准备了一套你的衣服。”此时他才慢吞吞的告诉她。回宫之时,他想超昨夜自己已撕破了她的衣裙,就叫内侍太监去她的寝宫取了一套衣服过来,一直就放在旁边,还没有拿给她。 玉真听了更是生气,“你就是喜欢把我骗得团团转!衣服给我!” “我几时骗你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不愿意和我坦白而已?”她抬手打了他一下,本以为他会躲,没想到他根本没动,一巴掌竟就这么打在他的脸上。 她从没有这么野蛮,自已也吓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 七世感觉到脸上一点火辣辣的疼。有意思,他占据了人的皮肉,就有了人的感觉,原来不只欢愉,连痛感都这么真实。“我但愿你把我想成骗子、坏人,也不愿告诉你所谓的真相。也许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才是最幸福的。” 他幽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揪碍她心疼。 “你怎么确定我不知道真相就是幸福的?一个人拚命寻找过去的痛苦,你根本不会理解。把衣服给我!”她真的动了气,自己下了床,摸索着找衣服。 七世扬声道:“来人!” 一名在外面久候的宫女出现在内室门口。 “服侍公主更衣。”他淡定地吩咐。 玉真涨红了脸。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模样有多不庄重,不仅衣不蔽体、长发披散,而且裸露的肌肤上必定还有他留下的“痕迹”。她甚至还能感觉到某个地方隐痛着,让她连站立都觉得艰难。 这样的她在他面前已经丢脸丢尽了,还要让不相干的人看上一遍,更让她觉得无颜。 她痛恨自己看不见又如此无能,所以当宫女上来帮她更衣时,她烦躁地命令,“你只要把衣服递给我就好,我自己能穿。” “是吗?未必吧。你先回去通知,说公主一会儿回宫要先沐浴净身。”七世也下了床,将宫女打发走之后,他接过她的衣服微微笑道:“还是让我来服侍你吧,公主殿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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