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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韩光走出树下的阴影,伸手打车。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韩光上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韩光呆住了。司机笑笑——是方局。

  咔嚓一声,方局的手枪上膛。

  韩光看着方局。方局说:“别乱动,我相信依照你的智商,你该知道现在的处境。”

  韩光呆了:“白头雕?抓我归案,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两人换了座位,韩光开车:“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就是你够聪明。”

  在一条无名山路上,出租停下。韩光慢慢下车,方局持枪从侧面下车:“慢点,我知道你的厉害。”

  韩光回头:“我也知道你开枪的速度,你是全省公安系统数一数二的快枪手。”

  方局笑笑:“老了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了,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别着急,这个说来话长了。”

  “全城的警察都在追捕我,你认为会给我留多少听你说的时间?”

  “其实你现在面对这个局面,我都预料到了。”

  韩光看他。

  “你为什么跑出来?”方局问。

  “当然是找秃鹫报仇,他杀了百合!”

  “一切都在我们的秘密监控当中。”

  韩光一愣:“什么意思?”

  “我说了,一切都在我们的秘密监控当中。”

  韩光突然出手,夺过方局的手枪。方局被按在车头:“慢点慢点,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样折腾!”

  “白头雕!你告诉我,百合是不是也在你的监控当中?!”

  “一切都在我的监控当中。”

  “她死了!她被秃鹫开枪打死了!为什么你不制止秃鹫?!”

  “谁告诉你她死了?!”

  “我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的就是事实吗?”

  “百合还活着?”

  “对,而且在我们的保护当中。”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个老警察!我不会让无辜的人被害,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我要见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她活着的证据!”

  “好吧,你放开我。”

  韩光松开手。方局拿出手机,调出赵百合的照片:“你自己看看。”

  韩光看着照片,是在安全点。他慢慢放下手枪,递给方局,转身就走。

  “你干吗去?”方局叫住他。

  “自首。“

  “你干吗去自首?”

  “现在百合还活着,是你们反恐处设的局,我擅自跑出来,还打伤了同事。我当然要去自首,难道要我真的做活靶子吗?”

  “你不能去自首!”

  “为什么?”

  “你自首,我们现在做的工作都白做了!”

  “什么工作?”

  “我们给秃鹫设计的局啊!你一自首,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继续逃亡,秃鹫会找你的!”

  “找我?”

  “对,他偷枪就是为了陷害你!包括杀赵百合,都是为了逼你入局!”

  “什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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