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2期


河北保定二中学生作品展示

作者:佚名

尚明星“F4”也无法摆脱时代的负面——茫然,或者说正是他们搅动时代漩涡,给人们以目不暇接的疯狂,而前卫实有一种华丽的空洞。
  外滩是上海表情最复杂的地方。可以成就一代英豪,可以使人销声匿迹;是侠气、王气,更可以是匪气和霸气。总之,它是一个可以唤起人们无尽想象力的地方,外滩是最集中地体现了上海传奇式的表情的地方。
  所有的表情最后都有疲惫的时候,而这时候就暴露出了它最真实的一面。上海也不例外:劳累之后黯然失色,所有人工景点被“COPY”的次数多了,一切神奇的面纱都会消失,外滩在赚尽了人们的想象之后,原来也需要休息,它的“宁静和狭长”,它的“悠缓”和“干净”,它的“冲淡”和“微弱”,似乎在焦急地等待人们创造新的传奇,一个遥远再遥远、悠长又悠长的传奇。
  (指导教师 李鸿理)
  
  非常社交
  薛 佳
  
  搞什么?前面几个油头粉面的女生刚才还聚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怎么见到我们走过去就急风骤雨般成鸟兽散状呢?我和阿香相视苦笑,不约而同地拉开了距离。
  如今的八卦女生还真是无聊,一男一女这种平淡无奇的组合偶尔凑在一起,同时保持一米间距共同进入校门,电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们可知自己在乐此不疲地夸夸其谈的同时,虚度了多少光阴;多做几道习题,为以后飙升为令人瞩目的白领女性铺平道路不是更受用?
  我如是沉思着,刚踏进教室,旁边突然伸过一只大手:“刚才我亲眼所见——”
  “你见我和一位外班文静女生结伴进入校门。那只不过是——”
  “那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你没与她牵过手,只是一起看过几场电影;你不知道她的生日、血型与星座,只是统计过他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最喜欢的颜色、最衷爱的杂志……”
  “别瞎说,其实——”
  “其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这个书呆子偶尔思想大跃进,想老树开花,也挺令我同情的。”
  “你——”
  “你想对我说理解万岁,还是要对我的智慧头脑施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
  我绕过仍在对我进行一连串“妙语连珠”式口水攻击的他,以沉默回击这个对自己当前行为自我欣赏的家伙。
  “别生气,不过你最好不要整天披一身校服招摇过市,换一身更具有视觉冲击力的行头,保你——”他追过来,又要用自己的价值观来改造我。
  “少来,我和你的人生观不一样!”真是交友不慎。
  好在个人素质比较强,久而久之,我已自我生成对流言蜚语刀枪不入的抗体。一天的课程并没有因几张无聊的嘴而受到丝毫影响,放学快步走出这个是非之地,恰巧又遇见阿香款款飘出教室,我不由得转过身
  简评:
  中学生社交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作者巧妙地避开了重大题材,而选择中学生生活中一个常见的小片断,用形象生动的语言揭示了十七八岁的中学生社交的尴尬和困惑。特别是结尾处如神来之笔,巧妙地深化了主题。
  语言简洁,不枝不蔓,富有生活气息。
  (指导教师 胡亚董)
  
  那天,雨蒙蒙
  万玉婷
  
  人老了是不能通过年龄来计算或通过外貌来观察的。当风乍起时,他(她)的衣衫不动,而身体早已晃动,他(她)便是老了。尽管他(她)正握着勺,端着碗,追着小孙子喂饭,似乎他(她)的身板还很硬朗;尽管他(她)正戴着安全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图纸,在工地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似乎他(她)的身体还健康;尽管他(她)的心跳动得还有力……但,不可抗拒的是,风吹不动他们(她们)的衣衫,他们(她们)的生命之烛已到了尽头。唉,人不知不觉地就老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是公平的,所以老天不会下几滴雨为他(她)哀悼。只是不久就会有些人来利用他(她)的去世,开发一下资源,雨就会不知不觉地下在某些人的心田。
  我很可耻。我就曾利用过一个人的辞世。我用它来写作文。现在也是,正在利用。回头想想,那件事并没有出现在作文里的必要,可那一阵我始终沉浸在那件事里。也许是新鲜吧,我牢牢地抓住它,让它出现在我每天的生活里。似乎我要记住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他的去世。很自然,他的去世频频地出现在那篇作文里,甚至就连作文里提的每件事都是围绕它编出来的。作文写得倒是还成功,刚开始的几天我也在想,你为他的去世写了篇文章呢!报刊上不经常有为亲人的辞世写怀念文章的吗?于是我就每天重复地想,似乎是件挺自豪的事。可就在一个太阳白花花地照射大地的中午,我想起那篇作文,就开始莫名地心慌起来。(我可以确认那天中午的太阳有多么猛烈,路上行人都在找蔽日的树阴。)一片乌云遮过来,早有预谋地在我头顶下起子太阳雨,不,是在心里。
  似乎有点可笑,但我只觉得可耻。
  面对一个人慢慢地变老,死去,可以不哭,甚至根本没必要哭,只是不可以不尊重。当一群群的孩子在清明前后去烈士陵园大吃大喝、在哀乐里大叫时,教师会怒目圆睁着教育他们烈士是如何“抛头颅,洒热血”的,却忘记告诉他们如何去尊重死亡,不论死去的是烈士还是其他人。
  去陵园确实是需要一些小雨来烘托气氛的。去陵园是小学四年级的事吧,阴了一上午的天终于在我们徒步到达时开始下起雨来,于是那天在陵园里颜色就格外清晰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墓碑由灰色主宰,白色的塑像与纸花点缀得恰到好处,然后就是满眼的绿色——松柏。自然,不和谐的红色就分外刺眼。那是一排墓碑前的一位老人,红衣红裤,还有红伞。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到他在笑,很肃穆的笑。我们从纪念厅出来,他还没走,就好奇地凑过去。不敢离得太近,只能模糊地听他说:“……其实该让他们忘记,当年受苦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幸福,何必要记住……”也许他那一身红色就是给在墓碑里的烈士们“看”,让他们知道,现在他是幸福的。那一身红色反而更比我们的白衣黑裤显得肃穆。
  我不是说不可以写怀念去世亲人的文章,也不是说扫墓时要穿得花枝招展,只是在雨蒙蒙的天气里我明白了:死是一件很值得尊敬的事,而尊敬死亡从不计较形式。
  简评:
  文章一定要这样:用思想的锤子敲击读者的头颅。本文表明了作者对死亡的一种理解,是一种尊敬死亡的形式层面的思考。文章新颖深刻,展示了“我有他无”的独特的感悟,读来令人深思。
  不要看到什么就写什么,思维之刃要切开看到的东西,然后深入,如此,才能达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为文境界。
  (指导教师 雁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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