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5期
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佚名
主编: 田 野 本期特约主编:黄 忠
点 击 文 学 社
浙江乐清白象中学
金鳌文学社
金鳌文学社,成立于1995年,主要刊物《五河》《五河青春派文集》和《白象中学报》。文学社以“以公益心关注社会”为宗旨,以书友会为依托,开始探讨普通高中文学社市场化运作的尝试,取得了良好的成绩。近年来金鳌文学社获得“全国中学优秀文学社百家”等荣誉称号十几项,《温州日报》等多家报刊都曾报道金鳌文学社的获奖消息,《美文》杂志社曾为此专访该校校长并作专题报道。
校长寄语:
文字是心灵的感动,愿金鳌文学社乘着文学的翅膀,越飞越高。
——浙江乐清白象
中学校长黄圣东
那些未至的……
金鳌文学社 林婉如
夏至未至的到底是新的疼痛还是旧的伤痕?所有的感情都在夏至未至的季节里扑向盛大的死亡。
回 忆
我忘了是哪个起点,所有记忆的来路被封锁得毫无保留。忘了哪个夏天还未到来,便带走了所有舍得与舍不得的,于是我学会了用最寂寞的方式,45度抬头,仰望苍茫的天穹。
等 待
时光磨了几年的鹅卵石,你要来的路望不到尽头,盛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空虚。
拥 有
记忆如果会褪色,那我们就只剩下单调的空白。
一页,一页,一页……
忘 记
我以为我忘记了谁,原来不是的。
那些说过要忘记的只是搬了家,住在心里更深的地方去了。
那些说过不忘记的,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光里被我们遗忘了。
我想忘记的有太多太多,我想忘记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轻易地提起。
左 右
在爱与痛的边缘,我们摇摆不定。
梦 魇
夜幕隐藏了太多黑暗,一伸手便抓住了所有脆弱和不安。
那些我们说过的承诺,只能在梦里永远,永远,比永远更远。
我 们
其实我们要的并不多,每次转身之后,我们都可以撑着大大的笑容等待下次见面。
…………
所有的香樟和眼泪,
所有的承诺和等待,
所有刻骨铭心的记忆,
所有的微笑和感情,
都在那个夏至未至的季节里,扑向盛大的死亡……
月光之旅
金鳌文学社刘德炜
它虽然不及阳光热情,却也有自己温柔的一面。
夜深人静时,它方显出自己的美好。一大片的月光洒入房间,偷偷地享受着环绕四周的事物,将白天的腼腆置之脑后。我认真却安静地看着,生怕惊扰到它。它像一个小孩儿,有几分害羞也有几分天真,皎洁的肌肤吹弹可破,却说不出它像什么。我将手轻轻地放在月光中,它夹杂着几许神秘将我手上蒙上一层轻纱,那么柔和,那么巧妙。我才发现,除了月光中的一只手以外,我的身体显得那么暗淡无光。
它是在和我握手吗?
此时的它,似乎大胆了许多,它也许把我当作了朋友吧!没有拘束,也没有顾虑,就这样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我抬头望着窗外,一片雪白却没有任何刺激的不明光影覆盖在我的脸上,又是它!它像呵护一个孩子般地抚摸着我的脸。我又将视线移向了它的脸,圆圆的,却格外精神,月光中似乎散播出它的微笑,那么醉人,模糊不清却能让人感受到一阵阵温馨。
它又笑了!如此的天真无邪,让我不得不贪婪地再次凝望它的脸庞。它也被地球吸引了,在它的眼里所有的事物都是那么的神奇和友好。
偌大的窗户只能让它进来一点,却容不下所有的它,它很想努力地挤进来,但还是被挡住了。我笑了,随后在它的陪伴下我闭上了双眼,但始终能感受它的脚尖在我身上触动,也许它在跳舞吧!
清晨的阳光直射进来,我不能不起床,感受着阳光让我想念起昨夜的月光。昨夜的月光之旅结束了,但今夜它还会来吗?
一场病痛
金鳌文学社郑佴璐
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
身体的某个角落开始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发现的时候才知道晚了。
似乎每次冷空气到来,都会引起感冒。可没想到,这次有点严重。
那天晚上,和好朋友一起挤在寝室的小床上,到了夜里,感冒悄悄来临,形成一种不知不觉的痛。
第二天,喉咙就像被火烧一样,喝了一天水硬是没把火气压下来。充血的扁桃体痛得像要爆炸一样。我感冒了,可我并不在乎,过两天就会好的。我依然大口大口地吃零食,吃面放辣椒,体育课吃冰棍,喉咙痛并不算什么。
有时候我也会学大力水手举着手臂说:“我很强壮!”
当我开始打喷嚏的时候,我还喃喃地说:“呼,谁想我啊?”
喷嚏打了一个,两个,三个。真正意识到病情严重性时,期中考试已经过了,看着纸巾上泛黄的鼻涕和完全沙哑的喉咙,我晕晕沉沉地想: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啊。
上课开始用一张一张纸巾擤鼻涕,很不雅的举动。当别人在抄笔记的时候,我在擤鼻涕;别人在听讲的时候,我还在擤鼻涕;直到下课,我还在擤。也许这就是我和别人成绩有差距的的原因吧。桌子下面堆起像小山一样的一团团纸巾。值日生厌恶地大叫:你怎么不找个袋子装了啊?
到第七天的时候,我开始咳嗽了,很干涩的那种。硬生生地咳出了一些白花的眼泪,真想把肺抓出来。同学说:该去看医生了。
我突然想起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叫医生的行业啊,连忙向老师请了半天假,迷迷糊糊地朝诊所走。路上风很大,但为什么不再大一点,把我吹到月亮上去算了。
我到了诊所就有了一种当病人的感觉。医生诊断,我是得了上呼吸道感染。听上去似乎蛮严重的。医生说要打盐水,我就乖乖地坐在躺椅上,看医生在我手背上用针孔扎出一个洞,传出细微的疼痛。随着液体的输入,盐水的温度冷却了右手的体温,摸上去冰冷冰冷的。看输液瓶里的泡泡一个个上升又冒出水面直到爆破,生命原来可以这样短暂。
后来打完盐水拿了药,回到学校同学就开始问我好些了吗?我说:好多了,花了我80块钱。然后就听到大家纷纷说:被宰了吧!哪能那么贵啊……
世界真现实,听到钱他们就忘了我的病。
之后我开始吃药,上课依然擤鼻涕,下课依然咳嗽。病痛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
去文学社上课时,兜里依然带够了纸巾,听老师说要写关于苦难的事,心里一激动,写下了这篇文章。也许这根本就不叫苦难,连挫折都不能算,但我依然被病痛折磨得很难受!生活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
我的16岁
金鳌文学社赵 静
那些惨白的数字在我的年龄上不断地增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16岁,跨越初中和高中的一年。
我将整整半年的时间花在无尽的题海中,结果就是我与理想的学校有一分之差。那一分就那样摆在我的面前,让我的自尊心被狠狠地打击。我不甘心,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期待已久的暑假就这样变成了煎熬。我将大量时间花在电脑上,那里的虚幻世界让我迷恋。母亲在一旁看着我的变化,总是鼓励说,没关系的,其实现在的学校也不错。但每一次我都咆哮着:够了,不要再说。然后我看到她无奈地退出我房间。
其实我知道,她同样为我中考的失利而感到惋惜,她同样想让我上更好的学校。只不过我失败了,然后我颓唐了。她无奈了。
父亲打电话过来,母亲让我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想要拒绝。但母亲坚持着让我和他说几句话。我最终还是接过电话。
考得怎么样了?我听到他有些疲惫的声音。
不怎么样。我淡淡地回答,不愿说出那个令我讨厌的数字。
其实……父亲停顿了一下,那所学校也不错,以你的分数有可能进那里的重点班。在其他学校就只是在普通班而已,老师也不会特别关照你……
平时言语不多的父亲那天说了很多话,不过我根本没有用心听。我明白他的意思,可心里还是那样不甘。
我最终是微笑着跟母亲去报名的,那天我感觉到母亲洋溢着满满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