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11期

逆转的浪漫爱情

作者:力 歌




  一切在疯狂中结束了,杨欣欣还难舍难分地依向何春海倒下的身体。她从没有想到女人们惧怕的为之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后竟会是这么美好感觉。但她旋即为自己遭遇的行为而悲哀,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而且是与自己父亲一样年龄的男人做爱,显然是乱伦。她无法正视自己。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令她猝不及防。一种心酸便从心头涌起,她用纤细的双手蒙上了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在杨欣欣的啜泣声里,何春海不由投向杨欣欣的下身,他惊异自己的疏忽,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你……你是处女?”
  杨欣欣没有回答他,仍旧缀泣着。何春海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这样啊,我这不是作孽吗?”
  杨欣欣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哭过了,心里也就平静下来了,她用手推了推一旁喋喋不休地诅咒自己的何春海说:“你不要再责备自己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这不是你说什么的问题,我怎么会这么做!你才多大呀,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一定是晕了头了!”何春海真心诚意地说。
  “我并没有怪你。”
  “你毕竟是个处女!”
  “处女怎么了?作女人总要有第一次的!”杨欣欣反而安慰起何春海来了。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对你补偿呢?”何春海一边匆忙地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怎么帮帮你。”何春海说着拿过小赵留下来的那个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所有的百元人民币,看起来足有五六万元,递向了杨欣欣,嗫嚅着说,“这些……我想给你……”
  “你这是干吗?”杨欣欣显然愤怒了,“你拿我当什么人了!你是用这些钱买我的身体,还是为了堵我的嘴?”
  何春海支吾着说:“小欣,我没别的意思,我看到你那么不容易,我很想帮一下你,有了这些钱就用不着去做小姐了。”
  “做小姐怎么了?你认为我做小姐太下贱吧?”
  杨欣欣的咄咄逼人令何春海十分尴尬,他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他慌不择言地说:“我听说北京有做这样的修补手术,你可以拿这些钱来恢复……”
  何春海话还没有说完,便后悔起来,他埋怨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来,他不曾想杨欣欣突然破涕为笑。“你可真有意思,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笑过了,杨欣欣长叹一口气,说,“真的,今天是我情愿的,说心里话,若不是年龄的差异,我早就会爱上你了。”杨欣欣在何春海的愣怔中,站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腿攀援在何春海的身上,将唇投向对方,如饥似渴地吸吮起来……
  
  六、他们问我是不是这里有女人,我坚决地说没有
  
  杨欣欣与何春海分手是在春暖花开的三月,那是他们相识半年以后。那时快到春节了。自进入新年以后,何春海似乎非常繁忙,到杨欣欣这里的次数显得多了一些,但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没有在杨欣欣这里留过宿。
  杨欣欣临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何春海打来传呼,让她晚上不要再去歌厅了,说他晚上要到她那里去,为她饯行。说好了晚上过来,杨欣欣等过了吃饭的时间,何春海还没有到。过了晚七时,何春海打来电话,告诉她再等他一下,说现在还脱不出身来,杨欣欣听到电话里一片嘈杂之声,她想他一定是在哪个饭店里应酬,便只有耐心等待。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九点,还是不见人,饥肠辘辘的她赌气地走下楼,刚走到楼洞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扶着墙在不停地呕吐。
  看到何春海的那副可怜相,杨欣欣的怨恨一下烟消云散了,忙走过去,说:“你这是干什么?小赵呢?”
  何春海看到杨欣欣,难为情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让你等急了吧?”
  “没什么,小赵哪去了?”杨欣欣又问,她思想小赵这种时候应该在何春海的身边。
  “小赵?我把他撵走了,怎么好意思让他这么晚了跟我到你这里来呀。”
  杨欣欣一想,是啊,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闲话,便不再问了。何春海说:“为了赶回来,我多喝了几杯……酒,他们才放了我一马。要不然,我还走不了。他们说我的家又不在这里,干吗不喝个一……醉方休,娱乐个通……宵达旦?问我是不是这里有女人,我坚决地说没有,就是……困了;他们就是不依不饶。最后,我多喝了两杯,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才得以逃脱。”
  楼洞里,有个邻居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杨欣欣忙将脸躲到另一侧去。她想,这样闹下去,恐怕会有人围观,便扶着何春海,劝说道:“咱们上楼去吧。”
  “你还没有吃饭,干吗要上楼哇?咱们打个出租车,找个饭店为你……饯行。”
  “你都喝这么多了,还是别去了。”
  “不行,我……回来干吗来了,不就是为你吗?”
  杨欣欣很受感动,说:“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但是你喝多了。”
  “喝……多了怕啥?是嘴喝……多了,我的心没有喝……多。”
  “我看这么的吧,咱们先上楼去,我到饭店订做一些菜和食品。然后,咱们就在楼上庆祝一下,就算为我饯行了,好吗?”
  何春海接受了杨欣欣提的这个建议,不再嚷嚷了。杨欣欣挽着何春海走进自己的屋里,何春海一下栽倒在沙发上。杨欣欣为他打开一听饮料,说:“你喝上一口,把酒往下压一压。”何春海顺从地喝着,杨欣欣对他说,“我下去买东西去了。”
  何春海醉眼朦胧地说:“你……去吧。”
  杨欣欣从外面买东西回来时,何春海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杨欣欣收拾好了床铺,想把何春海搬到床上去睡,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挪动半步。她无可奈何地望着何春海,心头又一次生出忧怨。本来说好一起来庆祝的,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局。杨欣欣一气便自斟自饮,不知不觉两瓶啤酒就下了喉。她感到头有些昏昏沉沉,索性依在何春海的身上睡着了。
  杨欣欣被冻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以后了。她连忙起来,再次试图将何春海弄到床上去睡,这一次,她一动,何春海就醒了。他睡眼惺忪地问杨欣欣:“几点了?”
  “都下半夜一点多了。”
  何春海面露愧色地说:“你看看你,怎么不叫醒我,不是说好了要庆祝的吗?”
  “你还敢说庆祝呢,我都使出看家的本事了,也叫不醒你。我只好自我陶醉一回了。”杨欣欣抱怨地一指桌上的残羹剩饭说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得太多了,不过,我们还有机会……”何春海望着杨欣欣意味深长地说。
  杨欣欣别有滋味地含笑说:“那么上床睡吧。”
  “今天我这状态……”
  “天那么凉,咱们要是患上感冒就坏了。”
  两个人说着话,便脱衣上了床,虽然何春海已经说了他的状态不佳,但还是尝试了一下。不过,他始终没能树立起那种应有的信心,没有等到过去的那种热烈,便匆匆地了事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放亮,何春海便离开了杨欣欣,告诉她说他不能去车站送她了,说是有一个重要会议等着他。饯行的结果,便流于了一种形式。
  两个人依依惜别,恋恋不舍。杨欣欣勾住何春海的脖颈,头顶着何春海的头,凄楚地说:“我不知道怎么了,有种预感,总感觉咱们俩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何春海用食指勾了一下杨欣欣挺直的鼻子,说:“每一回,我们从分手到见面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从没见过你这么伤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要回家的缘故吧。”
  “回家,你又呆不了多长的时间。”
  “我在家多则十多天,少则五六天便回来!”
  “你真是个野丫头,回家了还不跟妈妈撒撒娇,发发嗲,多陪妈妈呆上几天。看起来你妈白养了你这么个闺女了,难怪说你们都是泼出去的水。”
  “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可是妈妈的小棉袄。”杨欣欣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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