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9年第1期

刊中刊(书友会会刊)

作者:佚名




  视角
  
  传上海第三大书店龙强书城关门
  11月24日,有网友称,上海龙强书城(营业面积近7000平方米)已停业,门口贴出了“内部盘点、停止营业”的告示。现场工作人员表示,书店只是暂时停业盘点。
  
  《明朝那些事儿6》网络独家销售引批发商不满
  《明朝那些事儿6》从11月7日开始在当当网预售,16日起正式销售,独家销售周期长达一个月。因为拿不到货,部分批发商已经决定联合抵制此书出版方中国海关出版社的所有图书。
  
  信贷危机已经波及英国书业
  英国《卫报》10月8日发表文章称,信贷危机已经波及图书业。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消费者对定价较高的图书会更加抵触,比如精装本图书和诸如定价60英镑的艺术图书之类的“奢侈”出版物。
  
  时代华纳旗下出版公司裁员250人
  时代华纳11月19日证实,该公司旗下的出版公司Time Inc.计划裁员250人,据称这只是时代华纳裁员计划的一部分。
  
  《中国大百科全书》遭遇仿冒
  正当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全体员工为《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二版)》即将出版全力以赴之际,11月12日《人民日报》第6版关于《新编中国大百科全书》(汕头大学出版社)的1/4版广告,让该社的同志愤怒不已。为此,该社有关负责人呼吁有关部门采取相应措施,防止知名品牌《中国大百科全书》陷入恶性竞争的混乱局面。
  
  热读
  
  德国总理选定《石榴树上结樱桃》
  10月24日至25日第七届亚欧首脑会议期间,德国总理默克尔送给中国总理温家宝的礼物是李洱《石榴树上结樱桃》的德文版。
  
  北京商务将推汉译名著丛书新版本
  商务印书馆将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全套珍藏本。这套凝聚几代学人与出版家心血的西学译介工程自1982年第一辑印行,已出版10辑,近400种。
  
  人物
  
  作家年收入揭晓
  11月下旬,万榕出版公司公开了旗下作家的年收入:2008年饶雪漫800万元、郭妮500万元、石康300万元。
  
  朱德庸千万元卖掉近百部作品
  11月,台湾朱德庸将包括《绝对小孩》等在内的近百部新旧漫画作品未来三年的整体策划、出版、经营权利签约北京磨铁图书有限公司。签约总金额达1000多万元人民币。
  
  《尤利西斯》中文首译者金堤去世
  《尤利西斯》中文首译者金堤11月7日在美国去世。《尤利西斯》于1922年在巴黎首次出版,金堤于1993年底在台湾九歌出版社出版了《尤利西斯》(上卷)。1994年4月,萧乾夫妇合作完成的《尤利西斯》(上卷)由泽林出版社出版。
  
  官司
  
  台湾博客来网络书店泄资料被判赔偿
  台湾博客来网络书店将477位注册成功的会员个人资料外流到其他人的电子邮件信箱中,其中17名受害者认为隐私被曝光要求赔偿,台北地方法院11月19日判决博客来应赔偿他们2400元到11900元(新台币)不等金额。
  
  双月畅销榜单
  
  
  我的个人阅读史
  
  我读《基督山伯爵》
  我之所以挑选这本书。是因为无论在我个人的阅读史中,还是在和我同时代人的阅读史中,这本书都深深地打上了时代的印记。
  最早听说这本书,还是生活在同一条弄堂里的高中生告诉我的。他说你喜欢读书。一定要找到《基督山恩仇记》读一读。这是一本很好看的长篇小说,有四大本,还是解放前的版本,解放以后没再印过。我也只看过第一册,二、三、四册都没有借到。我问他,能再借到第一本吗?他说,借不到了,他的同学以马上要考大学为名,不再借给他了。
  从那以后,《基督山恩仇记》就记在我的心里。只要到旧书店,或是去图书馆。我都会打听这本书。但是,旧书店里没这本书卖;而图书馆呢,有的回答我没有这本书,有的干脆告诉我,图书馆里有这套书,不过只有一套,不出借,连借出来在阅览室读也不允许。
  后来,记得是1965年的秋冬之交,我在福州路一家旧书店门口,看到一张大红纸上,用毛笔写着:本店拒收下列封、资、修书籍。
  红纸上列出的第一本书是《红与黑》,拒收理由写明为“色情”,第二本书就是《基督山恩仇记》,拒收理由写得也很简单,四个字:宣扬复仇。
  我心想,以后再找这本书,就更难了。
  不过我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仅仅过了两年,在“文化大革命”的1967年夏天,我借到了《基督山恩仇记》,果然是四大本,对方是隔壁弄堂的一个大学生,他借给我一周时间,并要求我换借给他看四本世界名著,我记得太清楚了,我是用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巴尔扎克的《贝姨》、菲尔丁和泰戈尔的各一本书,才换借来《基督山恩仇记》的。那一周,我捧着这本书,读完了这个以“三恩、三仇”为主线的故事。读完之后,我扪心自问: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复仇的愿望。
  “文革”结束了,大量的文学名著重印上市,《基督山恩仇记》改名为《基督山伯爵》重新印刷出版,社会需求太强烈了,书店里根本买不到。出版社供应给“基本作者”每人一套,那时我的书已经出版,也算“基本作者”,购买了一套。又读了一遍。
  再后来,《基督山伯爵》的电影引进了,电视剧也在中央电视台播放了,写这本书的大仲马灵柩也被选进了流芳百世的先贤祠。每有一次这样的新闻,这本书就会热卖一次。看来,时间和历史都证明了,这是一本好书。(叶辛)
  
  诸神的使者泰戈尔
  1975年,“文革”的急风暴雨缓和了些。人们的胆子又大了一点。有一天,我骑着破单车经过我家附近的华山西路,在照相馆门口遇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两本小书,吞吞吐吐地表示要卖。我要书来看,他递给我还捏着另一半,担心我不买书,却要告发。那时候,告发、告密、出卖非常普遍。什么事情都可以告密,例如你为什么最近几天总是在窗子前张望,就有人去密告。我说,先看看嘛,我又不认识你!这个理由使他放了心,才放开手。因为多年禁书,我已经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任它什么文字我瞟一眼就知道了。
  那时读书是地下活动,朋友秘密借一本禁书给你,禁书是什么?就是《红楼梦》、《复活》、《浮士德》、《志摩的诗》……我kao!里面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外面却包着写上《物理》两字的牛皮纸书壳。你得在两三天内秘密读完,赶紧还给他。我有过五天读完四卷本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纪录,还包括摘录格言一本及吃饭睡觉上班。
  我飞快翻看,绿色封面,是一个叫泰戈尔的人写的《飞鸟集》,我不知道谁是泰戈尔。书页里面已经画了许多红杠,立即读了一段,“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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