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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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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对她说:“你知道,在我过去的爱情里一直夹杂着痛苦与厌恶——如同被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要挣脱束缚而跟你在一起,则始终是温柔、甜蜜,就像一个没有蜂群骚扰的静谧的蜂房!”他说话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庄重严肃。那段时间里,巴勃罗和拉波特几乎全在乡下生活。拉波特自称她是毕加索生活中唯一情深意密的爱人,或者说是最后一个爱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内芙·拉波特也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巴勃罗生活圈里的一个多余的累赘和不太合格的诗人而已。尽管巴勃罗曾为自己流过泪,甚至还说:“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哭泣过”,而现在,巴勃罗已擦干了眼泪离开了他们那个“幸福的天堂”——一家他们经常约会的饭店。热内芙·拉波特明白巴勃罗对她感到了厌烦。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她只不过填补了一下他那一段时间感情上的空缺。她也知道,还有好多女人在排队等候他。 热内芙·拉波特在感情上深受损伤,慢慢的,他们之间开始出现裂痕,每次相见,沉默代替了以前的顾盼传情、情意绵绵。有一天当拉波特牵了一条狗去找巴勃罗时,巴勃罗很自然地告诉她:这儿不是玩狗的地方。从此,热内芙·拉波特不得不退出巴勃罗的生活圈。但她始终相信她曾得到过巴勃罗唯一的深爱。 他们分开好久好久以后,她和巴勃罗的这段短暂的风流事一直是她生活中的大事。显然,对热内芙·拉波特来说,宁可被他的太阳“化为灰烬”,也胜于离开他的轨道而苟全于世。 此时弗朗索瓦丝对巴勃罗的爱也在消失,如今她盼望他不回家的心情,就像当年盼望着他快快回家的心情一样的热切。从童年时候起弗朗索瓦丝就有一种信念,认为某些东西的神圣性取决于它们的完整性。 她不能忍受身边的任何东西有缺口。母亲的劝告是:如果她这么担心东西被弄坏了,就应该把它们保存在箱子里不用。她解释说:“我永远做不到这一点,我越是喜欢一样东西,我就越想天天用它,如果它破了或是有了缺口,我就扔了它。对于巴勃罗也是一样,如果我们的关系不再有某种完整性,如果他已蜕变为无足轻重的东西,那么我宁可一无所有。我知道这不是对生活的一种非常成熟的看法,但这是我的感觉。 “尽管有这种感觉。在秋天,她还是继续帮助巴勃罗筹备在罗马和米兰举行的毕加索作品大型展览。 弗朗索瓦丝对巴勃罗的疏远,使巴勃罗的生活陷入单调、孤独之中。这时,一个叫杰奎琳·洛克的女人出现在巴勃罗的身边。 杰奎琳是鲁西荣人,小个子——至少比巴勃罗矮两英尺——长着一对淡褐色的大眼睛。她刚刚离婚,带着四岁的女儿搬到儒安湾与朱安莱潘两镇之间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叫“勒吉开”,意思是“小山羊”。 她是拉米太太的表妹,20多岁,是在旅游旺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被请来在制陶店帮忙的。她除了用不连惯的西班牙语哄巴勃罗高兴之外,几乎无事可做。 巴勃罗给她起了个绰号:“杰”夫人。她的名字是杰奎琳·雨汀,但是到了瓦劳利不久,她就改回婚前的名字,重新成了杰奎琳·洛克。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了那位工程师前夫和他们在非洲生活的全部时间。 她的女儿凯瑟琳·雨汀,是她与那段生活以及往昔与她仅存的联系了。 现在,杰奎琳花相当多的时间用西班牙语同巴勃罗聊天。她的目的很明显:她要专心致志地使巴勃罗分心。 1952年,巴勃罗所崇敬的名演员卓别林来到巴黎。巴勃罗在家里接待了卓别林。巴勃罗不会讲英语,卓别林不会讲法语。他们之间的谈话只好通过翻译员。巴勃罗事后对弗朗索瓦丝说:“卓别林现在的真正悲剧是他的外形不能再胜任丑角的角色了。他的身材不像过去那样瘦削,面貌也不再年轻,脸部无法再表现那些滑稽的’小人物’的表情。他已经老了,时间已征服了他,而使他转变成另一个人了。”接着,巴勃罗承认,他与卓别林有不少共同点。他说:“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在不少女人身上遭遇过许多麻烦的男人。” 巴勃罗在政治上热情很高。他刚入党时,不仅被当作一位人民英雄,而且也考验了自己的信念。在过去的九年中,他出席各种会议,接见群众,为党的机关报《法兰西通信》和《人道报》提供素描和版画,甚至还为斯大林70岁生日作了一幅格调轻快的素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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