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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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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动物管理员割伤了自己以后,他没有患病。我很清楚这种病毒对人致病很慢。我想,这是个好消息。可是,事实上,我对形势的这一估计并没有使很多人高兴,其中也包括我在“疾病控制中心”的一些同事。 我没有考虑到的是人们从他们原来的立场上退下来是多么的困难。我的结论是,不论什么原因,这不是人的病原体的观点,让某些人接受是困难的。关于这一点,我在“疾病控制中心”参加了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讨论。 有一次闹得满城风雨。在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C.J.彼得斯用非常强硬的口气在电话中盘问我为什么把第一批受感染的动物管理员送往一般医院而不是放到军方的隔离病房。这并不是说我的决定没有给我带来一些不安。但凭经验和公开的资料我相信把出血热病人隔离在这种病房是根本没有道理的。据我看,这样做更多的是出于恐惧。我们已经看到可怜的珍妮·桑德斯是如何受到英国政府的对待的。我没有必要让我的同胞受同样的煎熬。确实,我将近15年的经验和其他人的经验表明良好的基本隔离护理不会使医务人员受到异常的风险,能使病人得到最好的护理。病人需要在一个配备有丰富经验的三级护理小组的医院里。这是唯一保证理想治疗的途径。此外,如我指出的那样,现有的“疾病控制中心”制定的对出血热病人管理的措施相当明确。既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广泛的经验和仔细参照公开的资料基础之上的,我看不出为什么要背弃它们。 然而,对于在高度的一触即发的气氛笼罩下的雷斯顿,把被感染的管理员放进第四级病毒病房,其压力是巨大的。即使病人真的病了,我仍坚持同样的立场。 确实,我们只能得到这样的宽慰,即雷斯顿病毒对人是不致病的,它不会使人生病,但是,从别的地方进口的猴子身上出现的另外的菌株总是威胁,甚至对人类是有害的。我想知道对动物感染我能做些什么。很显然,我们需要进行有条理的资料收集及进行流行病学分析。但是负责猴子的小组是由兽医病理学家组成的,在流行病方法学方面没有专门知识。我建议史蒂夫·奥斯特洛夫去帮助这些兽医,用他流行病学方面的专业知识指导他们的工作。我甚至建议派他的专家助理到军队去。但遭到了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拒绝。只能寄希望于最终被公开的资料能说明病毒是如何在雷斯顿实验室传播的。在没有更有力的反证的情况下,我们现在只有认为病毒是由感染了的针头传播的,或者是由在猴子身上使用的其他仪器造成的,就像在德克萨斯发生的事件那样。 我们对埃波拉病毒雷斯顿菌株的无知也包括对雷斯顿死猴的真正原因的无知。有些证据表明它们的死因可能是猿出血热合并感染。也可能是猿出血热合并埃波拉病毒在猴子身上引起的比任何单一的病毒更加致命的疾病。苏和她的小组在我们实验室后来做的实验肯定他说明埃波拉病毒的亚洲病毒株远不如它的非洲亲属那样致命,调查人员更慎重的反映能使人们更好地理解这次得病过程的实质。可是埃波拉病毒,无论它是原发病毒或是菌株,连适度的反应也没有引起过。 我对苏说:“假如它根本不像扎伊尔的埃波拉病毒,到这时候我们也该弄明白了。亚洲的丝状病毒对人类不构成威胁。” 这远不能使我的上司消除疑虑,我的估计似乎只能引起失望,甚至气愤。我请苏把雷斯顿的最终结果讲给大家。 1990年3月,在动物管理员使自己感染上病毒但又未能致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乔和弗雷德因雷斯顿调查的几件事而有所争执。乔原来计划4月下旬离开,这一下他3月底就离开了特殊病原体部去了人类兔疫不全病毒艾滋病部。接着就一连搞了好几年的艾滋病研究工作。在此期间,他还热爱他曾为之付出多年心血的出血热病研究工作。现在又需要与艾滋病作斗争,因为它在夺去更多人的生命,尤其是在非洲。1989年7月,艾滋病环球研究规划的负责人乔纳森·曼和乔订了一份胁议,让乔到日内瓦去,他们计划检测人类免疫不全病毒,艾滋病药物疗法和感染的机会。他们选择的研究地点主要在发展中国家,乔在那里的经验会特别有价值。世界卫生组织和“疾病控制中心”的人类免疫不全病毒----艾滋病研究部已经在1989年夏季起草了复杂的文件,那是在第一批雷斯顿猴从菲律宾运出之前。 新闻界猜测乔离开“疾病控制中心”的原因是雷斯顿疫情的争论,完全是夸张的,但是,乔也不必那么仓促地或激烈地离开特殊病原体部。“疾病控制中心”让乔在出血热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流失是对该部门领导工作的严重控告。几年后卡尔·约翰逊也离开了“疾病控制中心”,这样损失就更加严重。 对我来说,这也是我个人的损失。多年来我从事出血热研究工作,乔一直是我的良友和导师,他一走,我只能孤军作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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