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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承担一项工作,第一次远离家门进入社会。所以,尽管每天行程匆匆旅途劳顿,他总是坚持详细写日记。从开发利用角度观察实物,每天所见所闻,经过之处的地形特征、土壤性质、物产民情等等一一记录下来。

  他们深入边疆蛮荒,接触社会底层,吃了许多苦头,冒了无数风险。

  不停地测量土地、划分地亩、给边界做标志。越往前测量生活条件越是恶劣,遇到的困难越大。大部分时间在野外露宿,日晒雨淋、蚊叮虫咬是家常便饭。一天夜里,狂风暴雨将惟一的帐篷掀翻,害得他们在雨水中熬到天明。另一回华盛顿的草席着了火,衣服烧穿几处,幸未酿成大祸。至于一日三餐,已没有供应保证,只靠狩猎和采集野生蘑菇野菜充饥。

  整个测量工作结束了,他们沿来路返家,算来总共刚好费时一个月。

  正如中国古代先贤所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华盛顿这一次参加测量实践,工作能力得到了验证和提高,意志、素质和社会经验大有长进,对兰岭以西地区的人文、地理、农业等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可以说获益极大,对日后的事业成就好处无穷。

  同时,在经济方面收入也相当可观。据他笔记本所载,他每个工作日的报酬是一枚西班牙金币(折合7.20美元),有时可得6枚斯托尔(约合20美元),全月的总收益应不少于300美元。

  由于在土地测量工作中表现突出,1749年夏季华盛顿被正式任命为政府认可的测量员。他第一次有了公职,从此他的测量记录有了权威性,可以列入各机构的档案。也就意味着他在17岁时就有了固定的职业和比较丰厚的经济来源。他凭着自己的辛勤劳动,在人生道路上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同一年,英国政府给俄亥俄公司颁发了执照,允许该公司开发阿勒格尼山以西50万英亩的土地,并给予10年免征赋税的优惠。官方此举旨在促进西部的开发,扩大殖民地范围。对于华盛顿而言,不啻是天降良机。作为测量员,他的工作机会和活动的天地大大地增加了。他的能力才智在神奇的西部地区将得到充分的施展。

  这样的工作和生活持续了三年。大多数时间在兰岭以西,在深山老林里与粗犷的边民打交道。经风沐雨,吃苦耐劳,在艰难环境中能随遇而安。其他时间也到弗农山庄,看望哥哥劳伦斯,与有教养的上层社会保持着联系。自从成为官定测量员之后,他的工资报酬相应提高。测量顺利时,一个月的收入就有140英镑。所得的报酬积蓄起来用于购买土地。如今这位19岁的年轻绅士,已经成了拥有1459亩膏腴耕地的有产者了。由此也可以知道那时候货币的价值,弗吉尼亚的肥沃黑土地是多么便宜。

  他的哥哥劳伦斯也有一次极好的机遇。俄亥俄公司主席托马斯·李因病去世,劳伦斯继任其职务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是一个很有权势的肥缺。可惜天不作美,劳伦斯的健康出了问题,医生诊断是肺痨病。那时候治疗肺痨病没有特效药物,乃难治之症,人们谈痨色变。乔治历来对兄长手足情深,根据医生的建议,放下身边的工作,陪护他到四季和煦如春的西印度群岛疗养。

  乔治·华盛顿陪伴兄长在西印度群岛疗养,他自己不幸罹染上了可怕的天花。这也是要命的传染病,足足病了一个多月。幸亏体质强健,有足够的抵抗病毒能力。虽免却一死,他的脸上还是留下了隐约可见的麻子点。

  劳伦斯在西印度群岛的治疗不见起色,又打算到更远的百慕大疗养。乔治不能再陪他远行了,决定单独先回弗吉尼亚。

  劳伦斯去了百慕大,原计划修养一年。这年的6月16日劳伦斯突然回到家,病情的有增无减,使他预感到死神已经降临。6月20日,他匆匆立下遗嘱,在公证人面前签好自己的名字。他没有生养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此时年龄尚幼。遗嘱明白无误地表述:如果女儿今后没有子嗣,弗农山庄及其他大宗财产,由他的弟弟乔治继承。由此可以看出,劳伦斯对弟弟情谊之深重。一个多月之后,劳伦斯病故在弗农山庄,终年34岁。

  两年之后,乔治·华盛顿继承了兄长的产业。也继承了俄亥俄公司的股东和民团少校副官职务。恰好这时候弗吉尼亚行政当局决定扩大民团,把弗吉尼亚划分成4个地区,每区都设民团副官1员。乔治·华盛顿抓住机会,给新任总督丁威迪写信,大胆毛遂自荐,表示希望得到北峡地区民团副官的职务。他的申请被顺利地批准了,他被正式任命为弗吉尼亚北峡民团少校副官,1753年2月正式宣誓就职。

  这位21岁的堂堂民团少校副官,年薪100英镑,用其正当收入又在肥沃的谢南道亚谷地购进了2000英亩良田。加上前几年测量土地所得和继承的遗产,他拥有土地的总数已达到4000多英亩。

  3.出使俄亥俄

  17—18世纪,英、法两个老牌帝国之间,为争夺世界霸权和瓜分殖民地,展开了全球性的军事斗争。北美新大陆是双方争夺的焦点,在这块尚待开发的大陆上,它们力图多占土地扩大势力范围。下一轮争夺的目标,双方都虎视眈眈盯住北美洲俄亥俄河流域。双方几乎同时向世界宣称,自己的政府拥有这一地区的全部主权。为此它们挖空心思制造出种种“根据”,证明自己是北美洲的主人。

  法国人的依据是所谓“发现权原则”。他们声明,早在17世纪60年代,两位法国臣民曾乘小船沿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最早到达过阿肯色。按照国际法的这项原则,不但这条河流及两岸的土地应归法国所有,而且其支流所经之处,理所当然归属法国。俄亥俄河即是密西西比河的支流之一。依照这种理论推而广之,大半个新大陆都将尽入法国人手中。

  英国人针锋相对,理直气壮地搬出了一大堆法律条文和文书契约为证。根据传说,这个地区原先属于印第安人的易洛魁部族。英国人在1741年专门派了3位专员与易洛魁族人订立了一个正式条约,因而合法地继承了这个地区的全部所有权。但知情人士透露,英国人只是与个别部落的酋长接触,在用烧酒把他们灌得烂醉如泥的情况下,诱使其按了手印,付给了区区400英镑的“转让费”。而这几个贪杯爱财的酋长,当时根本没有占有这片广大的土地,他们自己连一亩土地也没有,更遑论转让了。

  双方的“根据”,显然是强词夺理,十足的殖民主义逻辑。另一位年高德劭的特拉华部族的酋长,茫然仰天长叹:“法国人说俄亥俄河一边的土地是他们的;英国人说俄亥俄河另一边的土地是他们的——那么,我们印第安人的土地在哪儿呢?”

  实际上,当时在阿勒格尼山以西,俄亥俄河流域这一广袤地区,根本还没有一个白人移民区,居民是印第安人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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