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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第四章 政治生涯

  华盛顿终于又回到了芒特弗农。八年前,当他投身于戎马生涯的时候,曾经自喻进入了一个难以找到安全港湾的无垠的大海。然而,命运之神终于把他安全地送回了心爱的家乡。1784年2月,华盛顿高兴地给已回到法国的拉斐特写信说:“我终于成了波托马克河畔的一个普通公民。”

  这位昔日威严的将军如今心安理得地解甲归田,成为一位温和文雅的乡绅。他虽然在早晨醒来的时候,仍然等待着听军鼓的激动人心的响声和打起床鼓的声音,但是对于这种变化,他还是觉得不太别扭或剧烈,像一条自由的鱼儿重又游回了大海一样。然而,他的生活并非像他所希望的那样与世隔绝。他从前的丰功伟绩为他带来了大量的仰慕者,大量的信件,大量的传记作家与大量的画家。他总是谦逊而慈祥地迎接他的客人,但是他说:“我的生活方式是简朴的,我不想改变。一杯酒,一点羊肉总是准备着的,凡是不嫌弃而愿意分享的人,我一律欢迎。谁要是希望得到更好的招待,将会感到失望。”

  对于那些成堆的信件,最后他终于骋请了托拜厄斯·利尔先生为他的私人秘书来负责处理。对于那些打算写一部的人,华盛顿回答说,如果写他的传记而与独立战争的整个历史截然分开,不相联系,那只会使他感到不快,而不会使他感到光荣,他要是提供与此有关的文件和情况,就不能不蒙受追求虚名的污名。他还说:“我宁可听任后人随意对我作出评断,也不愿以我自己的任何行动使我蒙受爱好虚荣或自负的恶名。”就是在平时与宾客的谈话中,凡是涉及他在其中起了十分光荣和突出作用的事件,他都谦逊地避而不谈。这使一个不了解他的人决不会从他的任何话语中知道,他是意识到自己是已扬名于世的人。对于那些为他作画或雕像的人他最终采取了顺从的态度,“像纪念碑上的忍耐之神”似地坐在他们面前。

  除了应付这些来访者,华盛顿把大部分时间和心血花在了他的农场之上。他除了大量阅读农业和园艺方面的书籍,还悉心地进行农业实验,在庄园内建立了“植物园”。他潜心务农,钻研园艺,在住宅周围种上树,把花园点缀得雅致美观。他还到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地方去了一趟,看看他在俄亥俄河和卡诺丽河河畔的土地。同时,他酝酿了一个重要计划,一幅建设西部的蓝图在他心中萌发和形成。他想建设一个巨大的交通网络把未曾开垦的西部土地和大西洋沿岸土地联成一片,使之变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的建议得到了弗吉尼亚议会的批准,同意成立一个波托马克河和詹姆斯河运河公司,并一致推举华盛顿出任公司的主席。此后他几乎全力投入了这项工作。显而易见,华盛顿把疏浚河流、架设桥梁、开发交通看成是和平的“艺术”,是联合各州的杠杆。要求并促进各州的紧密联合是他战后最关心的战略目标。他说:“我们不成为一个统一的民族,就会成为一群乌合之众。”

  虽然华盛顿在弗农山庄悄悄地隐居下来,表面上脱离了政坛。然而对于有着一颗强烈的爱国之心的他,却不能不时时在忧心忡忡中注视着这个庞大的政治邦联的命运:在强敌压境的革命战争期间,这种政体是符合非常时期的政治需要的,可现在却愈来愈无力履行一个全国性政府的职能。现在各州只关心保护自己的局部利益,对于邦联以前的条约现在的政策视而不见。

  战后,美国国内商品奇缺,低币贬值。美国的大资产阶级和大种植园主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然而广大人民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人民是贫困的,满满的一车纸币还买不回一车的货物,而且捐税还多如牛毛。

  在这支贫困大军中,大陆军的复员士兵们是最惨的。

  他们在战争期间用生命争得了祖国的独立,胜利后却一无所获,一贫如洗。基于这种背景,1786年秋,发生了著名的谢斯起义。虽然最后起义以镇压而平息,但是邦联政体却充分地展示了它的软弱无力。在大西洋彼岸,美国的敌人这样预言着:“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吧,他们的政府很快就会瓦解。”

  华盛顿虽已不担任公职,但他“不能将自己置身于莫不关心的旁观者的地位”。他大声疾呼:国家的团结,13州的联合是立国的“要素”。虽然华盛顿已解甲归田,但他却在不自觉中对国家事务发挥着强有力的影响。在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专员访问弗农山庄期间,他们进行了广泛的讨论,酝酿出的一项主要办法就是建立联邦体制。这个办法又在各州议会中经过反复讨论,扩大成熟,最后形成了一个方案。方案规定,要在费城召集各州代表,举行一次代表大会,专门修订邦联制度,纠正邦联制度的缺点,建立联邦政体,然后再将代表大会的讨论结果送呈国会和各州议会审核批准。

  这样,华盛顿被一致推选为弗吉尼亚代表团团长,然而,有一段时间他却不愿接受这一任务。“我很希望,也十分需要退居林下,过几年悠闲的生活。如果我出任代表团团长,就很容易重新卷入政治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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