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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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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马萨诸塞州 波士顿之行有三个目的:(1)参加哈佛大学校董会的一次会议,他对校董的职责是看得很认真的(当他在哈佛校园里几乎被欢呼的学生团团围住的时候,他回答说:“我到这里来是要同普西校长一起检查你们的成绩的,我还要保护你们的利益”);(2)在小阿瑟·施莱辛格的家里同来自波士顿和新英格兰地区的可能被任命的人员进行一次简短的会商;(3)在具有历史意义的贝康山上向州议会发表演说,向马萨诸塞州告别。 最后一个目的是出于某种关怀之情的。肯尼迪这位历史学家并没有忘记林肯向斯普林菲尔德人民的告别。肯尼迪这位政治家并没有忘记他之所以能从事政治生涯应归功于自己出生的那个州。肯尼迪这位当选总统也并没有忘记,他不能象马萨诸塞州以他感到自豪那样,把这个州的所有政治家引以为荣。在美国,没有几个州政府有着廉洁的记录,但是在1961年1月震惊他的家乡州的政府官员的不道德行为接二连三地被揭发出来,而没有几个州政府有比这种情况更为严重的记录。当选总统感到他既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也不能为这个问题发表一篇自以为公正的演说。 我们只有很少的时间去准备这篇演说。为了满足他的要求,我不得不勉强从为总统就职演说汇集的辞句中去挑几句。演说稿不长——只有三十多句话。但它是肯尼迪最精彩的演说之一。事实证明,这是一篇很动人的演说。这是他当选以后发表的第一篇正式讲话。当他把政府说成是“一座小山上的一个城市”时,所有的电视观众都认为他看起来和听起来都象一位总统: 对谁赋予多,对谁要求也多。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历史的 高级法庭审判我们每个人,审查我们在短短的任期内是否履 行了自己的职责时……我们的成就……将根据对下列四个问 题的答复来衡量: 首先,我们真是勇敢的人吗……? 其次,我们真是果断的人吗……? 第三,我们真是正直的人吗……? 最后,我们真是具有献身精神的人吗……? 我这个马萨诸塞州之子,希望在上帝的庇佑下能使这些 品质成为我们政府办事的特征。 §政治纲领的制订 到肯尼迪飞往波士顿时,这位当选总统的步调几乎可以同秋季竞选时的狂热程度相比拟,虽然体力方面的消耗是少得多了。两个月前,他在海恩尼斯港兵工厂就竞选胜利发表的那篇简短声明说:“现在,我和我的妻子在为一个新政府——以及一个新婴儿——作准备。”在随后几周里,他迎来了新婴儿,并且大体上组成了新政府。他经常睡得很好,钓钓鱼,打打高尔夫球,访问了林登,B·约翰逊的牧场,还到纽约的剧院去看戏,并且同家人欢聚一番。他避开了一大批求职的人,推荐了学生时代同一寝室的伙伴、前格洛斯特市长本杰明·史密斯去填补他在参议院的席位。他把自己的公司股票和债券全部卖掉,把它们变成了政府债券。 他阅读了上二十本议论中肯而又令人愉快的书籍,批阅了数十份报告,并且一再跟他的日益增多的同事开会商讨。为了争取更广泛的社会支持,他不仅拜访了艾森豪威尔和尼克松,而且拜访了赫伯特·胡佛、比利·格雷厄姆、劳工领袖们、农场主的领袖们、黑人领袖们以及其他许多人。他举行了十九次各种形式的记者招待会。他跟林登·约翰逊以及国会两院的主要民主党人商谈。他收阅定期的情报摘要,并同英国大使和德国副总理进行了会谈,在就职之前他还要跟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会晤。 他的“办公室”就在他当时居住的不论什么住处的起居室或图书室里——在棕榈滩、乔治城,或者在卡莱尔大饭店的楼顶房间里,而且他的“办公室”总是生气勃勃的。在肯尼迪参议员接见一个可能被任命的人时,另一个人已等候在他的卧室里。有时候,等着的还有一个要向当选总统作简要汇报的助手和一个应邀前来看他的代表团。外面,新闻记者和特工人员群集着;里面,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我曾记录下一天下午他给我的指示(主要由于我为别的事碰巧在那里),那可以说明他的活动范围: 打电话给威斯纳……问问洛维特,菲斯克是否愿意接受任命,在今天下午会议前把结果告诉我……替肯·加尔布雷恩在农业部或别的什么地方找个办公室……问问鲁萨,斯普劳尔小组在什么时候向白宫报到……向腊斯克打听一厂,同麦金尼比起来,让麦科恩留任是否要好一些……和众议院议长核对一下海斯问题……派小富兰克林·D·罗斯福到菲律宾去了吗?……查一查米尔斯的投票记录……征求一下马西的意见……杜萨里担任财政部的什么职位好?……马格纳森要求在就职演说或者国情咨文中提出电视教育和海洋学方面的问题……问问莫尔斯有关最低工资报告的事。 恰好在我再次跟当选总统一起开会的时候,我最后打给莫尔斯参议员的这个电话的回电来了——那时,莫尔斯正在纽约我出席联合国的代表团里——肯尼迪接了这个电话:“是的……他在这里,总机吗,电话由我来接……我就是参议员肯尼迪,今天我替索伦森先生接电话。” 然而,同这种经常紧张的气氛大不相同的是,制订一个新的总统政纲的工作正在悄悄地进行着。这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工作。自从1933年以后,还没有一个民主党人接替共和党人做总统,这次接任是无先例可援的。换了别的总统,他可能会等着就职,而后,象1953年时那样,指派一些研究小组,以便赢得时间和考虑问题。但是肯尼迪对他所担负的使命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之前,有人问到,要是他当选总统,首先要干的是什么事。他回答说;“……要确定。有哪些未了的事务要办;我们的议事日程应安排些什么,并且,在1961年头几个月里就把它们摆在美国人民的面前。”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在1960年最后几个月里作出非同寻常的努力。 1960年夏天,在他获得提名之后,这位参议员就曾经相当公开地责成手下在竞选后的过渡时期内发表一系列顾问委员会的报告:斯图尔特·赛明顿主持写的关于改组国防部的报告、艾德莱·史蒂文森主持写的关于对外政策诸问题的报告、保罗·尼采主持写的“超党派的、代表两党的”关于国家安全措施的报告以及众议员弗兰克·史密斯主持写的关于自然资源需求情况的报告。此外,艾夫里尔·哈里曼将到非洲去视察,参议员乔·克拉克和众议员伊曼纽尔·塞勒则应准备一些民权方面的新议案。在竞选刚开始时就宣布进行以上一项项研究,这在政治和公共关系方面具有显而易见的价值。 但是,在11月9日午后,公布这些报告已经不再是政治和公共关系方面的问题了。作为制定各种新计划和新政策的基础,那就需要提出更多的研究报告了。公开的报告也是有用处的,它们可以作为试探政治气候的气球,还可以作为肯尼迪获胜的势头仍在持续发展的公开的明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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