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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至于那些公众呢——永远那么兴高采烈。他们很乐意和我们相处”当展览会在5月11日闭幕时,除掉开支,剩余6000法郎以上。

  每个参加者分得439法郎。丢列还发行了一本小册子,来帮助他的朋友们。他专心致志地给莫奈、西斯莱、毕沙罗、雷诺阿和贝特·摩里索作简短传记式的评价。他努力证明他们所作的努力并不和传统背谬而是和它相协调的,把当代和伟大的过去联系起来了。他也坚持认为当代的一些批评家、作家和收藏家们都赏识印象主义。最后他以预言作结论:他们的艺术被普遍接受的日子必将到来。

  正在这时,沙龙开幕了。塞尚再一次落选,西斯莱也一样,但马奈和雷诺阿却入选。雷诺阿送了一幅珍尼·莎马里的肖像和一幅夏潘提埃夫人及其两个女儿的群像。在展厅里,夏潘提埃夫人很满意地看到她的肖像,安置在墙壁正中的一个好位置上。无疑地,这幅油画之所以成功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画中对象的威望。这幅画缺少雷诺阿大部分作品的天然性格,没有那种自然的欢乐,相反地,一种严肃华丽之风占了优势。雷诺阿明显地在追求一种庄严的效果。批评家们异口同声地对这幅画加以喝彩。毕沙罗说:“雷诺阿在沙龙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我相信他已吃得开了。那就好多了!贫困是如此地难以忍受。”

  雷诺阿在沙龙的突然的成功给莫奈以巨大的影响,他的内心充满矛盾。有雷诺阿和西斯莱做榜样,他现在不得不怀疑:是否他们独立不倚所作的斗争已毫无结果?是否在沙龙的外面能得到成功?难道连他自己也将和这个集团破裂吗?他曾是画展的创始者,对于他来说,和评审委员会对抗是天经地义的,这是一个信条。现在抛弃这些原则就像是失败。但是他20多年来辛苦劳瘁却未曾得到公众的眷顾,他甚至失掉了最初赢得的一些同情。他怎么还能够去遵循一条背离多数人尊重的路线呢?已到了必须不择手段地攫住成功的时候了。他不能老在沙龙外面游荡,为了取得承认就必须在沙龙作斗争。沙龙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为他多年奋斗的目标去赢得沙龙中的一席之地。但是莫奈不愿像雷诺阿那样约束自己的画风,他要高举印象主义的旗帜,让沙龙那古老旧宅的各个角落充满阳光和空气。于是,莫奈决定在1880年送交两幅油画给沙龙评审委员会。

  莫奈的决定遇到德加方面最深刻的轻蔑。他谴责莫奈向官方的令人厌恶的妥协,并拒绝再和他共事。

  属于原来集团的人现在只剩下毕沙罗、贝特·摩里索、德加、开依波特、基约缅和鲁阿尔。

  没有莫奈、雷诺阿、西斯莱和塞尚参加,1880年组织的第五次联合画展,的确不再是一个印象主义画展。由于缺乏了解和误会造成的不幸,使过去志同道合的朋友们逐渐分离。许多征兆都证明左拉的论断是正确的,那就是他所估计的印象主义集团已经解体。观众们比以前更少。因为印象主义者所引起的第一个震动已经消逝,而一般的敌视已被冷淡所代替。

  当印象主义者不再组织联合画展的时候,他们在沙龙中也并不顺利。莫奈所提交的两幅风景画中较重要的一幅《谢努河的浮冰》落选了。这年6月,莫奈为了回答沙龙的歧视而举行了他个人的画展,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新起点。当记者问他是否将终止作为一个印象主义者时,莫奈的回答是:“决不!我仍然是,而且我永远打算做一个印象主义者但是我感到和我志同道合的男人或女人是很稀少的。

  这个小集团成了一个广大的俱乐部,涂鸦之辈都可以加入”1881年,官方画展的情况发生了一个重要的变化。由于莫奈、雷诺阿等印象派画家的加入和斗争以及公众欣赏品味的多样化,政府终于放弃了它的监督,一个美术家的协会成立了,并被委托组织每年一次的沙龙。每一位美术家,他的作品入选过一次,就有资格参与评审委员会的选举。沙龙又一次对所有的画家充满了诱惑。

  印象派第六、第七次联合画展莫奈没有参加,他认为如果画展不像个样子,那还不如不开。1883年12月,莫奈和雷诺阿为了寻求新的画旨一块到亚速海岸作一短期旅行。莫奈立刻为地中海的景色,为那种强烈的蓝色和桃红色所迷住。他决定在第二年回到那边去,但小心地嘱咐丢朗-吕厄不要把他的计划对任何人宣告,他坦率地解释道:“和雷诺阿一起作一次愉快的旅行,这是很好的,正是如此,和他一起旅行会打乱我的工作。我经常是独自一人工作和凭我自己的印象工作会好些。”以往那种工作上的共通之处不存在了。画家们之间的裂痕已不再仅仅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他们已开始抛弃共同的基础,每个人都在寻求自己的方向。

  这又是一次新的征途。每一位画家都开始对自己的作品感到不满。

  为了求得指导,雷诺阿把眼光转向博物馆,转向拉裴尔和庞贝壁画。

  他开始察觉到:“当直接描绘自然的时候,美术家往往只看到光的效果,而不再去考虑画面结构。到了这一步,他就迅速地流入千篇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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