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名人传记 > 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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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看见她已将黑短裤穿上了。 节礼日的第二天,丽莎和我乘飞机往爱尔兰,在那儿我们将与马克和维拉瑞·托卜金斯待上两天。小小的商务舱内除了我们两人以外,还有哈格·格兰特和丽兹荷利。丽莎不时地用手肘碰我,提醒我听一下他们的谈话。 圣诞节的时候我总是在和丽莎的家人喝酒、跳舞,但这次在爱尔兰却要干喝酒了。马克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每次喝贝克啤酒至少喝两瓶,他总是一吃就喝下两瓶。我不知道他喝爱尔兰烈性黑啤酒是否也这样。可是事实上却是。 “噢,伙计,你喝什么?”马克从柜台那边问我。 “一品脱墨菲啤酒。” “我也来半品脱。”丽莎说道。 “四份一品脱墨菲啤酒和两份半品脱的。”马克吩咐道。拿到酒后马克返回酒桌边将啤酒在桌上一字排开。 “这地方有多少个酒吧?”我问道。 “二十多个,”马克答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喝个不醉不归。”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说。 “不晚,让我们喝完这些酒后再换个地方。” 我又喝了一些那种淳淳的、奶油般的黑墨菲啤酒。 “喝酒可以当饭吃。” “准备挪个地点吗?”马克喝完他最后一品脱酒,也是他当天晚上的第十瓶了。 “等一等,我们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呢?这儿不错。” “不行,我们必须走。” 我环顾四周,酒店里已无他人。 “你跟着来吗?”马克问道。 “我不会跟你去的。”我说。 马克站起来朝酒吧柜台走去。 “得花多少钱才能让你的酒吧现在关门?”他问酒吧老板。 “你什么意思?” “关门!今晚关门,回家去!”马克叫道。 “可是,我还想招待更多的顾客。” “他们会付给你多少钱?” “他们只喝几盅。” “好,”马克说着,在自己的裤子里袋里摸出一些现钞,“他们付给你的酒钱不会超过五十英镑吧?” “不会!不会!”酒吧老板连忙说。 “好,我给你一百英镑,条件是你今晚必须关门,不许卖酒给任何人,尤其是那边的那位绅士。”他用手指指我。 “你别这样。”我大声抗议道。 “噢,我当然可以这样,除非你付更多的钱让酒吧继续营业。” 但我清楚马克不是那种可以和他辩理的人。他想做的事,几头牛拉他也不能使其回心转意。我只好让酒吧老板拿了他的钱,关了店门,我们又回到了街上。 “现在,我们得换个地方了。”马克说,“你可要真心实意地跟着。”说完他带我们向下一个酒店走去。 “如果我真的喝了那种你们称之为‘FERRAR’的酒,”我这样说他,“那么我会乘着酒兴好好地驾一辆小汽车,然后将这种酒兴用一块干净的小方手帕包起来,送给你放在裤子口袋里。” “下一次该轮到你了,”马克接着说,丝毫没有领会我话中带有的讽刺意味,“我还要喝一些墨菲酒。” 那天晚上我们逛遍了全镇近乎一半的酒店。最后,丽莎和我,马克和维拉瑞一道手挽手地返回食宿旅店。 食宿旅店是科克郊区一幢平静的房子,有着英王乔治一世至三世时期的建筑风格。房子的前方是宽敞的大门和倾斜的厅道,里面的地毯上染有橘红色和棕色的图案。在我们的卧室里配备有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茶壶和一些袋装茶叶、塑胶汤匙、装糖的小香袋和粉红色与白色的茶杯。火炉的上方悬挂着一幅框架画,画上是个骑车的小男孩。房间的窗帘是粉红色的饰有榴边,它的后面配有网状的帘子。整个房子的氛围显示出老年人的特点。 我们蹒跚走进大厅,然后上楼。房东是位相当严肃的妇女,她曾告诫我们晚上九点半以后回来不许发出大的声响。现在时已过午夜,所以我们都踮着脚上楼。在楼顶我发现了一个灭火器,可就在同时我发现马克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它,我突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我一边迅速从丽莎手中抓过钥匙,一边用背将马克撞倒在楼梯上,同时大声叫喊道:“快!丽莎,赶紧跑!” 我冲向自己的房门,拼命地摸索着锁孔,开门冲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这时候我听到马克已起身冲上了楼梯。 “尼克!”他大声叫喊道,“开门。” “滚开,你这醉鬼!”我也对他大喊大叫。 “你快开门!” 我转身,却发现丽莎不在房间里:她在哪儿?这时候我注意到粉红色的榴边窗帘在抖动,便开始大笑。 “尼克,开门!”这次是丽莎的声音。 “马克和你在一块吗?” “没有。” “你发誓,我可不想让那家伙进来。” “他不在这儿,”她说,“他已回房睡觉去了。” 可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压低的笑声。 “不在。” “马克,托卜金是个十足的捣乱鬼。”我透过锁孔说道。 “你出来再说一遍!”突然响起马克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很久才从我的耳边消失。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传来。 “年轻人,快把门打开!” “丽莎!”我笑着大声叫喊,“不要模仿这种难听的爱尔兰腔调!” “快把门打开!” “去你的,你这笨蛋!” “李森先生,请你开开门好吗?”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丽莎的声音,而是房东太太的。于是我打开了门。 “天啦!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她说道,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位裹着粉红色绒布睡袍的女人,脸上显出十分生气的神色。 “真是对不起,”我说,“不过我是在设法保护您的家具。” “保护我的家具!”她生气地说,“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给我上床睡觉!”她说完挥了一下胳膊,丽莎赶紧溜进我的房间,而马克还想跟在后面冲进来。 “太迟了,”我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门板正好撞在他的脸上。 第二天的早餐十分奇特,有麦片粥、卤肉和鸡蛋,一满篮子发酵面团做成的面包,还有果酱。我们正在计划去,这时候房东太太走了进来。 “李森先生,”她兴奋地叫道,“有位年轻的女士给您来电话,她说是从新加坡打来的。” 电话机安放在大厅的一张领事桌上,周围有一些介绍科克城的旅游指南。我拿起黑色的木电话筒。 “喂,尼克,我是林达。” “嗨,你好吗?” “我很好。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有关88888帐户的平衡情况,”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新加坡时间已是下午晚些时候。我又看了看领事桌上的报纸,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星期五。明天将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新年除夕,也就是年终。 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没有隐蔽好帐户上的头寸呢?我忽视了。由于这两天一直待在爱尔兰,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 “负债表怎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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