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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10、第一滴血

  此时,施洗者若翰还关在牢里,他嘱咐探监来的门徒说:再去看看你们说过的那位新先知。我曾在约旦河给他洗礼,但是我认出他了,我根本就不配为他洗礼,他是真正的弥塞亚。你们再去这样问他,说‘你是不是将要来的那位?还是我们要待候的另一位?’”

  两个若翰门徒来到耶稣这里,正逢耶稣讲完道,就问耶稣。耶稣便回答:“去把你们所见所闻的,回报给若翰:瞎子看见了,跛子行走了,癞病人洁净了,聋子听见了,凡不因我而跌倒的人,是有福的。”

  若翰的门徒走了,耶稣说:“这个可悲的世界啊。

  我用什么人来比拟这个世代的人呢?真荒诞啊。他们像谁呢?真像孩童坐在广场上唱的儿歌:我们向你吹笛,你们不舞蹈;我们唱挽歌,你们也不啼哭。本来洁身修练的若翰,不吃饼,也不喝酒。你们却说:他是被鬼附身的。人子来了,也吃也喝,而你们又说:‘这是贪食好酒之徒,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理智何在啊’!”

  若翰的门徒回到若翰那里,告诉了耶稣的话,还告诉他教的盛况。若翰听过大喜,高声赞颂上天。

  狱中的若翰大喊新主的来临,大喊弥塞亚的降世,大骂分封王黑落德的暴政,怒斥黑落德和兄弟的妻子希罗底公开的荒淫。

  骂声终于传到了希罗底的耳朵里,她把若翰宣布新王、新主、新弥塞亚的话夸张地告诉给黑落德。黑落德早已听说了若翰的怒骂,也早就听说自己国土上正有一股新的势力在萌动,所以,与他乱伦而居的希罗底的话深深刺痛了他。

  这一天,黑落德王过生日,大摆筵宴。希罗底暗中怂恿自己和前夫所生的女儿莎乐美到筵席上跳舞。

  莎乐美身段丰满,肤色晶莹。那一天,却涂上了暗色的金油。她腰肢轻盈,足髁灵动。手铃和脚铃声摇撼了黑落德王的心。

  舞过之后,黑落德将这妖冶的女人揽在怀里问她想要什么,只要能办到,他全满足。莎乐美早已有她母亲的嘱咐,便说,我要施洗者若翰的头。

  黑落德王略一犹豫,对众人说,“我本不想杀若翰,但是我对美人发了誓。可怜的野人若翰啊,请不要降罪给我。”黑落德的客人也都是豪门大富,忍受荒野之人若翰的荣誉已经多时,便轰笑:“是啊,圣洁的施洗者,不食人间烟火的若翰,我们好怕你攻击富人的预言啊!”

  黑落德派人去了。不一会儿,若翰的头颅被放在盘子里捧到那个漂亮女人的面前。

  若翰死了。耶稣非常伤感,门徒安得烈安慰耶稣说,这或许是天意。施洗者若翰是在完成他的使命。

  安得烈在跟从耶稣之前,曾是若翰的门徒。他是西门彼得的兄长,看来,年龄可能要比若翰和耶稣都要大一些。安得烈在若翰和耶稣之间又架起了一个桥梁。

  若翰死了。耶稣却将他的全部学说接收过来,带着门徒,悄悄离开了黑落德王的近地,周游在其他的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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