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3期
《木兰辞》中的互文修辞
作者：吕耀森
那么，什么是互文呢？所谓互文，也叫互言或互辞，是互文见义的意思。唐代贾公彦《仪礼注疏》云：“凡言互文者，是二物各举一边而省文，故云互文。”指在同一句或相邻近的句中，两个词语互相补充，互相辉映，从而收到意义全面而行文简洁的效果。根据语言结构及表达意义的不同，互文可以分作异义互见和同义互见两类：异义互见是把一个本来可以连在一起说的词特意拆开，分别在上下文中出现一个而省去另一个，而且彼此之间互相补充，共为一体，结合起来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如“秦时明月汉时关”（王昌龄《出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范仲淹《岳阳楼记》）等；同义互见，是指在一个句子或两个以至两个以上句子中的对应位置上用上同义词语加以表达，主要作用是既可避免词语的重复，又可增强文句的艺术效果。如：“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毛泽东《沁园春·雪》）等。
另外，按语言形式来划分，互文又可分为短语互文、单句互文、偶句互文和多句互文四种情况：短语互文如“朝歌夜弦”、“追亡逐北”等；单句互文如“主人下马客在船”、“水村山郭酒旗风”等；偶句互文如“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等；多句互文如“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等。
互文在表达上的作用有：一是经济，省略了某些文字，语言虽简洁，但字去意留，含义更丰富了。二是委婉含蓄，参互成文，合而见义，既要分别理解，又须综合领悟，使语言表达波澜起伏，灵活自如，摇曳多姿，妙趣自得。三是结构工整，字数相仿，音律铿锵，和谐对称，句式相对整齐，给人以形式的均衡美。四是求雅避俗，不落俗套，句式清新奇异，措辞巧辨而文雅，能表现对象极其生动鲜明的精神状态与超凡脱俗的韵味，使言有尽而意无穷。这些都从《木兰辞》里得到了有力的见证。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互文的存在，就没有木兰鲜活灿烂、散发出浓郁芳香的艺术魅力；没有互文的存在，就没有诗歌史上的“双壁”之称；没有互文的存在，就没有《木兰辞》久远的生命力！
单位：河南郑州师专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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