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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只不过是一些报纸、杂志的剪贴罢了，听说有几个字是从女性周刊和流行杂志剪来的。” 　　“那，凶嫌是女的？” 　　“也不见得，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石冢春子绝不会有那种杂志。” 　　“就是那个老小偷的孙女。” 　　“不，是‘小偷’的孙子。” 　　突然有个声音说道。 　　“你——” 　　井上吃惊地看着身旁的服务生，竟然是春子！ 　　“我在这里工作，那个胖流氓呢？” 　　“你是说我们组长？” 　　“是啊！” 　　这时，大贯正从那儿呱咯呱咯地走过来。 　　“喂！午饭还没好啊！太慢来的话，去跟老板告一状，叫他免费附赠咖啡！” 　　“要不要放点硫酸？” 　　大贯一看是春子，笑容立即消失。 　　“喂！这个娘儿，在这里干嘛？” 　　“来为你准备刀具的啊。” 　　大贯看到春子端着刀叉，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喂，井上！” 　　春子沉着脸，大贯说道：“饭如果来了，你先吃一口看看。” 　　“怕有毒？” 　　“我跟你换好了。”直子说道。 　　“不，我跟他换就好了！” 　　井上连忙说道。怎么可以让直子为大贯牺牲！ 　　可是，用完午餐，两个人还是好好的。 　　“咖啡来了——” 　　春子收起盘子，端了咖啡过来。 　　“他是打你爷爷的人？——” 　　“嗯，我问过以前的目击者，他们告诉我，那个人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不像是这个人，所以，应该不是他。” 　　井上看到大贯满脸通红，很想哈哈大笑，可是不敢，只好拚命地忍住。 　　“啊，真是抱歉。” 　　原来是春子端咖啡时，不小心溅了出来，沾到大贯的长裤上。 　　春子拿出手帕，屈身向大贯。 　　此时，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破裂开的声音。 　　只见春子伏在桌上低声呻吟。 　　“喂！你怎么了！” 　　咖啡杯掉在地上，大贯慌忙地站了。 　　“组长！她——” 　　井上看见春子的肚子还渗出血来，不知所措。 　　“有人袭击！”直子叫道。 　　井上一转头，只看到店里的大玻璃被打了个洞，除此之外，不见人影。 　　“快叫救护车！” 　　井上对店里的人大叫。 　　其它的客人也惊叫起来，随后是一阵混乱。 　　“组长。” 　　“嗯。” 　　“组长。” 　　“什么！”大贯怒吼。 　　再怎么样，大贯还是有动心的时候。 　　在医院走廊上等待时，大贯的表情就郁闷着。 　　“井上。” 　　直子来了，“哪，我带咖啡来，喝一杯吧。” 　　“嗯……” 　　“口渴了就要喝水，再怎么忍渴不喝，她也不会好起来啊。” 　　直子不像个少女，是个现实主义者，大概是因为父亲自杀身亡的缘故吧。 　　“大贯，请用。” 　　接过纸杯，大贯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有什么可以吃的？” 　　“对不起，我找过了，可是——” 　　“好吧，只好再来一杯。” 　　大贯呱咯呱咯地走开去了。 　　“啊，好累……” 　　“大贯一定很在意，因为春子代他受了伤。” 　　“这至少还可以证明他是个‘人’。” 　　“不要这样说嘛！”直子苦笑道，“不过，由此可以确定大贯是他们的目标。” 　　“那不太能引起别人的同情。” 　　“从子弹枪枝方面可以查得出来吗？” 　　“那是几年前巡逻警察遇袭击时被抢走的，根本没找到凶手，再说后来可能又转过几次手也说不定。” 　　“那没什么线索啰。啊，课长来了。” 　　箱崎面色凝重地走过来：“井上，那个受伤的女孩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哦。好多记者赶来采访呢！” 　　“是真有人要谋杀组长——” 　　“嗯，没办法。” 　　箱崎看了一下四周问道：“大贯呢？” 　　“大概在那里。” 　　“采访记者不去见一下也不好。” 　　“组长吗？” 　　“嗯，他是当事人啊。” 　　医生出来了。一霎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她还可以支持下去。” 　　直子听到医生这么说，两手交叉在胸前。 　　“还好！” 　　“不过还要观察一个星期。年轻嘛，应该恢复得快。” 　　医生擦了擦汗。 　　“这样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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