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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诚实为上策，所以我招认了啊！” 　　“那也就是说在史布鲁特通知你们之前，丰·布隆医生一直在你房里？”万斯追问道。 　　“是的，他在我房里抽烟斗。因为我母亲很讨厌烟斗，所以他经常溜到我房间享受抽烟的乐趣。” 　　“那你做什么呢？” 　　“我帮我的小宝贝洗澡。”希贝拉把小狗抱高让万斯看。 　　“它是只很聪明的小狗呢！” 　　“你在浴室里洗？” 　　“当然是在浴室。” 　　“浴室的门关着吗？” 　　“是的，因为我怕它会乱跑。而且我也把丰·布隆医生当作是家里的人看待，所以常常不管礼貌了。” 　　万斯站了起来。 　　“很谢谢你，希贝拉小姐，希望我们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现在请你先回房，好吗？” 　　“当然我要回房里去。在这幢房子里，唯一令我感到安全的只有那里。”她往门口走去。“发现了什么请通知我。反正事情到这种地步也顾不得颜面了。我只有一头栽下去了。”她好像觉得不好意思似的，很快走出大厅。 　　这时，两位指纹专家——裘伯和贝拉米及摄影师都来了。西斯带他们上二楼，很快地又回到大厅。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马卡姆沉思着不说话，所以万斯回答道：“找黑咪和厨娘来问话好了。” 　　黑咪被叫来了，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像个灵验的预言家说中了事情似的。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辉。但这对于事情的侦察没有什么帮助。她说她整个上午都在洗衣间，就在我们到达之前，才由史布鲁特那里知道发生命案了。她又说这一切都是神在处罚他们。万斯好不容易才止住她的话。 　　厨娘曼海姆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提供什么线索。除了一个小时的购物之外，整个上午她一直都待在厨房里。她也没听到什么枪声。同黑咪一样，也是从史布鲁特那里得知命案。但她的神色有明显的变化。当她来到客厅时，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和恐惧。坐下来时，手指神经质地不知所措。 　　万斯在谈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要读出她的表情。 　　最后冷不防地问她：“亚达小姐在这半小时都和你在一起吗？” 　　听到万斯提亚达，她眼里恐怖的神色似乎更加浓厚。接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亚达小姐和我在一起。真是太谢天谢地了，今早雷格斯少爷被杀时她不在家里。否则可能死的不是少爷，而是亚达小姐。她已经被打过一枪，歹徒一定还会再来杀她的。她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屋子里。” 　　“从现在起你要看好亚达小姐，特别注意她的安危。”万斯说着。 　　厨娘非常感激似的看着他。 　　“要我盯牢瘦弱的亚达小姐吗？从现在起我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她不堪痛苦的说着。 　　她走出去后，万斯说道：“这可怎么办好呢？我亲爱的马卡姆先生。找不出其它人有这种保护亚达的欲望。一直找不出凶手，这种悲惨的血案似乎没有了结的时候。”他脸色黯淡下来。嘴唇露出坚毅又残忍的线条。“这种地狱事件一直下去，我们都可测知最后的结局。非常可恨的画面，比恐怖电影所描绘的更加可怕。” 　　马卡姆只是忧郁的点点头。 　　“是的，这一连串事件似乎不光是人力所能避免的。”他软弱地站着，对西斯说：“现在，我们在此也不能干什么，组长。你继续待在这里，五点时打电话回我的事务所。” 　　当我们准备撤退时，杰莱姆来了。他是个留着小胡子，有着细小的双眼，身材矮胖稳重的男人。天生开朗，和商人那种精明的性格完全不同。简单的握手后，西斯带着他上二楼。 　　万斯已套上外套，又脱了下来。 　　“我想留下来听听主任怎么说那些脚印，马卡姆。验证一下和我所想象的有何出入。” 　　马卡姆也觉得好奇，他看了一下表，说道。 　　“我也留下来好了。” 　　十分钟后度亚玛斯医生下来了。他简单的说明凶手就在雷格斯的前方一英尺处，使用三二口径的手枪射击，子弹从前额进入脑子的中央。 　　医生离开了十五分钟左右，西斯又来到客厅。他没想到我们仍在这里，吃了一惊。 　　马卡姆对他说：“万斯想要听听杰莱姆的报告，所以我们就留下来。” 　　“主任已经结束了工作。”组长坐下来。“现在在比较史密特所采的尺寸。但是地毯上的好像没什么。” 　　“那么指纹呢？”马卡姆问。 　　“还没找出半个指纹。” 　　“我想也没有。”万斯插嘴道。“足迹若不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也不会残留下来。” 　　西斯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万斯，想说些什么话时，杰莱姆主任和史密特都下楼来了。 　　“阳台上的足迹和上周史密特所交给我的足迹，无论大小尺寸，形状都一样。房间里的我不太能确定，但我想也是相同鞋套的足迹。所留下的泥土里混合着和门外雪地上相同的煤屑。这些都已经拍下照，等显微镜放大后，便能确定。” 　　万斯站起来，陪着主任走到入口。 　　“上楼看一下好吗？组长。” 　　西斯露出诧异的神色。他本能地不大高兴，想问万斯这个要求的理由，但他只说：“好的，马上来。” 　　我知道在万斯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实则非常兴奋，因为他的理论是正确的。 　　他离开不到五分钟，回来时手上拿着杰斯达衣橱里找到的一只鞋套。他把鞋套交给杰莱姆主任。 　　“那些脚印是由这种鞋套所留下的，对吧？” 　　杰莱姆和史密特仔细的比对尺寸、鞋形。杰莱姆又走到窗边，拿出宝石商所使用的眼镜把鞋跟看个清楚。 　　“你所说的没错，”他同意万斯的看法。“这个磨损的地方和我所做的一样。” 　　西斯快速的站起来，问万斯：“在那里找到这个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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