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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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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检查站首脑开始汇报。他说,今天上午九点半,在北火车站附近邮局,截获了一个打给三个“秘密军队组织”头目所住的旅馆的电话。自从八个星期以前他们在那里出现后,国际交换台的接线员便奉命报告所有打给这一号码的电话。今天早上,这个值班员反应迟钝,直到接通以后他才意识到这是列在单子上的号码,这才呼叫边防检查站。幸而他还有监听的常识。电话内容是:“瓦尔米告知普瓦蒂埃。豺狼已经漏气了。重复一遍,豺狼已经漏气了,科瓦尔斯基被捕了。死前说了话,结束。” 几秒钟内,全室一片寂静。 “他们怎么发现的?”勒伯尔从桌子的另一端不动声色地发问。所有的视线都转向他,除了罗兰上校而外。他在沉思中盯着对面的墙壁。 “该死!”罗兰清晰地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壁。大家的视线又转向行动分局首脑。 罗兰上校从沉思中迅速回到现实。 “马赛。”他简短地说,“为了把科瓦尔斯基引离罗马,我们用了一个诱饵,一个叫约瑟夫·格尔茨鲍斯基外号若若的老朋友。他有老婆和女儿。我们对他们进行了保护性拘留,一直到科瓦尔斯基落网,然后放他们回家。我想从科瓦尔斯基那儿要的是他那些头子的情况。那时候,没有任何有关豺狼行动的线索。当时也没有理由不让他知道科瓦尔斯基被我们抓住了。当然,后来事态有了变化,一定是这个波兰人若若透信给那个瓦尔米了。很抱歉。” 勒伯尔问:“边防检查站的人在邮局抓住瓦尔米没有?” 边防检查站的人说:“没有,我们只差了两分钟,这得归咎于那位接线员的愚蠢。” 森克莱上校突然冲口而出:“纯粹是一连串的无效劳动。”好多双不友好的目光都向他投射去。 纪博将军说:“我们针对着一个未知的敌人,在茫茫黑夜之中摸索前进。假如上校自告奋勇接管这一行动计划,承担其一切责任,那么不妨……” 来自爱丽舍宫的上校专心致志地看着他面前的卷宗,似乎它们比保安总局局长的威胁性暗示更为重要。他已经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是不明智的。 这时,内政部长开口了:“从某一方面看,他们知道雇用的枪手走漏了风声也许反而好些。他们现在必定会终止这一行动吧?” 森克莱为了挽回刚才的失言,接嘴说:“当然,部长说得有道理。他们再干下去岂不是太蠢了吗?他们一定会让这个人住手的。” “他并没有真的漏气了。”勒伯尔平静地说。他们几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姓名。这一警告也许只会促使他采取其它的应急措施,比如伪造证件、化装……” 由于部长的话而产生的乐观情绪现在又消失了。罗杰·弗雷伊以尊重的目光望着小个子侦探。 “先生们,我想我们该听听勒伯尔的报告了。归根结底,这次清查是由他负责的。我们坐在这儿都是为了尽量协助他。” 在部长的敦促之下,勒伯尔概述了一下昨晚以来他所采取的步骤;在清查了法国档案后,他更加深信这个外国人如果有案底,那也只可能存在于其它某个国家的档案上。他已向国外发出查询要求,用国际警察组织的直通电话同七个主要国家的警察首脑通了话。 勒伯尔最后说:“他们的答复在今天白天陆续到达。结果如下:荷兰,没有。意大利,有几个已知的合同杀手,但全都受雇于黑手党。经过缜密的了解透露出卡拉比涅利和罗马黑手党首领之间有誓约,即黑手党的任何杀人凶手除执行命令外,绝不进行政治暗杀,而黑手党是绝不参与杀害外国政治家的,”勒伯尔抬头看看在座的各位,“我个人的意见倾向于相信这可能是真的。英国,什么也没有,但常规查询已转到另一部门,特警处将进行进一步检查。” “一如既往,慢条斯理。”森克莱屏着气低声嘟囔着。勒伯尔听到这话又抬头看看。 “但我们的英国朋友是一丝不苟的。不要低估了苏格兰场的能力。”他接下去念报告。 “美国方面说,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根据地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国际大军火商的得力助手。这个人曾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干过,后来是驻加勒比的中央情报局人员。在猪湾事件之前,由于在斗殴中打死一名反卡斯特罗的古巴人而被开除。这个古巴人本来要在猪湾行动中指挥一支队伍的。于是,这个美国人就被军火商招去了,中央情报局利用这个军火商向猪湾入侵部队非官方地提供武器。后来他的主子在军火生意中的两个对手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他们认为是这个人干的。军火交易是一个玩命的买卖。这个美国人的名字叫查尔斯·亚诺德,外号‘丘克’,联邦调查局正在查找他的下落。 “联邦调查局建议考虑的第二个嫌疑人员是一个叫马科·维特列诺的人。他以前是纽约黑帮头目阿尔伯特·阿纳斯塔西亚的私人保镖,这个头目一九五九年十月在理发时中弹身亡。他怕自己也遭到暗算而逃出美国,住在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他曾企图混入当地的黑社会中,但没有成功。联邦调查局认为,如果他已经穷途潦倒,那么他有可能被某个外国团体雇用;如果价钱合适,就可能去干杀人的勾当。” 房间里一片寂静,十四个人全都一声不响地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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