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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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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相信如此。” “太奇怪!包先生,你说得明白些。我真不懂。” 我就指着那粗鸡粪和半段断绳,把刚才构成的推想向他解释一遍。 杨少山沉吟了一下,答道:“包先生,你的推想可以算得突如其来。我真佩服你的聪敏。你怎么会想得到?” 我笑着说:“这不是我的聪敏,是碰巧。” “唉,碰巧?那末你想实在不实在?” “我相信是可能的。” “那末那串通窃珠的人是谁?那只给换会的鸡又往哪里去找?” 我想一想,说:“第一个问题,我此刻还不能解决,少倍等敝友霍桑来了再说。第二个问题,我有几分把握。你如果愿意跟我出去走一遭,也许马上就可以有珠还的希望。” “真好?跟你往哪里去?” “往爱文路77号敝窝里去。” 少山的肥脸上又现出疑惑状来。他的眼睛中又射出莫名其妙的光彩,再度表演那种眼瞪脱的呆状。 我说:“老实对你说,你的那一只给换会的鸡,就在我们的寓所里。” “什么?鸡在你们寓所里?” “是。” “那就是腹中获珠子的一只?” “正是。” “那末你确信我的火齐珠就在你们的寓所里?” “确字虽还不敢说,汉是这样的巧合实在是难得的。因此,我敢说十分之六我的推想是实在的。” 杨少山抹抹额汗,舒一口气。“太奇怪!那只鸡又怎么会到你们的手里去?” 他摇摇头。“事情的确太突兀,我也还弄不明白。” 他又说:“你们既然得到了我的鸡,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一声啊?” 这一句似乎问得太没有意识。其实他是一个鼓中人,我只能原谅他。我就将得鸡的情由略约地向他说明。 他仍半明半昧地诧异道:“这真是奇怪的事!但那个送鸡的人是谁?他既然利用那只鸡偷了珠子,为什么又把鸡送给你们?” 我答道:“这是两个谜,到眼前为止,我的脑力还不能解释。其实这两点也不必急急解释。我们此刻所急的,就在把你的原珠追回来。” 他兴奋地说:“对!对!包先生,你想我的珠子一定在你们寓所里?一定追得回来?” 我皱眉道:“你别把我当作保险据客看待啊。我因为事情太凑巧,才构成了这一个推想,实在不实在,走一趟马上可以证明。现在霍桑没有来,我们反正不能干什么事,趁空去一趟,至少耗费你一些汽油。你何必这样子狐疑不决?” 少山才诺诺连声,不再犹豫。他立即吩咐准备汽车,只说要出去散散,在佣仆面前并没有说明往哪里去。这是我授意的。 五分钟后,我们的汽车已向爱文路进驶。汽车进行得很快,我的脑海也一样地奔腾不定。 这一着我如果没有料错,这小小的疑案当然立刻就可以破获。这是值得庆幸的一回事。因为我和霍桑共事以来,有时候虽也谈言微中,好几次看透过案中的窍要,但究竟没有独个儿成功过一件事。这一次事出意外,造成了我的独力破案的机会,我自然感到高兴。我把这两件事两两印合,相信有七八分意思。假使果真如愿,霍桑对于我的想象力的进步,当然会有一番赞美。 汽车在主客们相对无言中进驶,不一会,就到达我们的寓前。我首先跳下车来,杨少山也紧跟着。我走进铁条门时,忽见前门开着。我站一站,暗忖可是霍桑已经回来了?怎么没有声音?施桂听得我们进门后的步声,从后面走出来招呼。我还没有开口,杨少山已抢着问话。 “鸡在哪里?” 施桂向他瞧一瞧,用手指指着办事室的室门。 “在里面。” 我也问道:“霍先生回来了吗?” 施桂答道:“还没有。但是有一位客人,说有一件要紧的案子要请教,现在还等在里面呢。” 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袭击我,使我站住了犹豫一下。我的听觉失了常度吗? 我不再答话,急急把办事室的门推开,我的视线一射到里面,不由不打一个寒嫩。办事室中是空空如也!客人呢?连先前的那一只乌骨鸡也没有影踪了! “鸡呢?…鸡在哪里?” 杨少山催逼着要我答话。施桂也睁大了眼,跟随在门口。 窘吗?自然!我的眼光注视在地板上,好似要透过了地板瞧鸡,可是只看见地板上多了一堆鸡粪? “鸡呢?包先生,你说的那只乌骨鸡呢?”杨少山再逼我。 停一停,我才勉强答道:“杨先生,请原谅。我怕这里也发生了窃案哩! “什么?窃案?” “是。侦探们的寓里失窃,原是一件笑话,但这事只能怪我们的仆人失于谨慎。 施桂呼啸地说:“哎哟,鸡——鸡给那客人偷去了吗?” 杨少山抢着道:“包先生,可是我的一只鸡又被人偷去了?” 我的两颊上觉得很热,眼睑上也加了重量,我的头再也抢不起来。可是我仍支持着残剩的定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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