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逼出来的真相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 | |
|
|
我仔细看看我们的新客户——一条舒服的便裤,烫得笔挺,一件价格昂贵的运动上装,一件纯绵的短袖衬衫,一条波罗领带。丝质的领带上一块蓝色的矿石夹在合适的位置。 他看到我在看这块石头。“贵橄榄石。”他很高兴地说。 “什么是贵橄榄石?” “贵橄榄石是一种半珍贵的玩赏宝石。以重量——一盎司比一盎司来计算,是比黄金贵的。比较少见,可以形容是铜跑进了玛瑙里去。不是真正这样,只是给你个概念。” “你收集矿石?”我说。 “还有点兴趣。”他说。 “这块石头自己找到的?” “不是,我交换来的,这是块很好的标本。” “这位姓洪的,你最后什么时候见到他?”我问。 白莎说:“等一下,在谈细节之前。我得先决定原则。” “原则?”顾先生问。 “定金。”白莎说。 顾先生眼光离开我,向她看着。 “多少钱?”他问。 “三百五十元。” “卖给我什么?” “本公司的服务。唐诺五十元一天跑腿费和我在办公室的坐镇指挥。开支是向你实报实销的。” “坐镇指挥要不要钱?” “包括在五十元之内的。我们两个是一组,开支外五十元一天,都包括在内了。”她说。 他看看白莎,她坐在那里像一捆带刺的铁丝网。年龄六十五左右。 “合理。”他说。 “支票本在身上吗?”白莎问。 他不喜欢别人催他。他又犹豫了,伸手进口袋,拿出一个皮夹。 他把椅子向白莎桌旁一移,什么人也没说话,他开始数出五十元一张的现钞。 白莎把身躯向前倾一点,试着去看他皮夹里到底有多少张这种钞票。他把皮夹一侧,使她看不到。 室内鸦雀无声,顾先生一次一张,拿了七张五十元的全新、脆脆的现钞,放在白莎桌上。 “好了。”我说:“你最后见到姓洪的是什么时候?” “这很重要吗?” “我想是的。” “我从来没见过他。” “有关他的事你都告诉我了?” “没有。我把一个好侦探需要知道的都说了。” “我们还需要‘你’了解一点。” 他用不太高兴的眼光看我一下,然后凑到白莎桌上,用他中指敲着他才放在桌上的钱。“这个,”他说:“是你要知道我的全部背景。” 他站起来。 “报告怎么给你法?”我问:“邮寄?还是电话?也就是说,我们怎样和你联络?” “你们不用和我联络,”他说:“我和你们联络。我有你们电话号,你们知道我的姓,知道我要什么。” “等一下,”我说:“我要看一下地图,对你说的位置确定一下。” 他犹豫地在快到门的地方站定。 我匆匆来到自己辨公室,对我的私人秘书卜爱茜说:“白莎办公室里有一个男人,三十二岁左右,很挺的便裤,运动上装,马上要离开。抄下他车号,要是他乘出租车,找到出租车车号。” “喔,唐诺,”她绝望地说:“你知道我做不了侦探。” “你只要不神经过敏,你就没有问题。”我说:“你先去电梯口等到,和他同一个电梯下去。在电梯里想点别的事,不要去看他。假如他起疑了,就不要勉强。不过很可能他脑子里会在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你。” 我回进白莎的办公室,正好顾先生离开。白莎用手指在数那些钱,抬头向我道:“我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傲慢的王八蛋。” “他是来表演一下的。”我说。 “什么意思?” 我说:“他来这里的时候,早对我们的组织了如指掌了。说你是女人,我不像摔角高手,只是演戏的一部分。” “你怎会知道的?” “我感觉到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表演呢?” “使我们处在守势的地位。” 白莎按铃叫她的秘书进来,把钱交给她说:“拿去存在楼下银行里。” 我突然来了一个灵感,“刚才在这里那个人,顾先生,”我问那女秘书:“他一进来说些什么?” “他要想知道柯太太是否有空。” “他不是只看到门上柯赖二氏招牌,一点都不知内情闯进来的?” 女秘书摇摇头说:“他是知道柯太太的,因为他指名要找柯太太。” “他说了‘柯太太’三个字?”我问。 “绝对是说了‘柯太太’三个字。” 我向柯太太笑笑。 她钻石一样硬的眼睛,思虑地眨着。 我说:“那家伙绝口不提自己的事。” “这一点倒没关系,钞票是真的就好。”白莎说:“我们管他是什么人。先把三百五十元给他用完,然后他不再付钱不理他。” “我对整件事都不太喜欢,”我告诉她:“我们从电话簿来查查看。” “喔,唐诺,我们不可能把全市每一区,每一个姓顾的都查过。我们先看看我们这一区,有多少个姓顾的。” “MT顾。”我提醒她。 白莎把我们这一区的电话簿打开,找到了姓顾这一栏。“MT顾——”她说:“一个顾明妲,一定是女的——一个顾明登——一个顾莫石——一个顾闽则,喔,不行,他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