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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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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神气的样子,说不定社交界里蛮出名的。查查加州名人录看。”我建议。 白莎在身后书架上抽出加州名人录打开说:“嘿,这里也有不少姓顾的。这个顾梅东有一点像我们的客户。” 我看一下照片,不错,很像我们这位MT顾先生,只是年轻了五六岁。他是一位成功的股票大王的儿子。老子已过世。这位顾梅东先生大学毕业,有学位,专攻公共传播。已婚,太太名字施佩丽。没有子女。参加俱乐部的名单列了长长一大堆。这家伙除了接受过父亲大笔遗产外,显然一生从来没做过事。 “他奶奶的,”白莎说:“狗娘养的不肯说真名。” “那没关系,反正我们知道了。” “是的,知道了。” 我回自己办公室等候爱茜回来。 爱茜回来带来报告。“他乘出租车走了。”她说:“是黄色车行的车。我弄到车号了。他是请车子在路边等他的。那计程表是扳在等候上的。驾驶看他出来就开门。我们的人进去车就走了。” “你没能跟得上?” “附近没有空出租车。”她说:“我告诉过你,唐诺,我做不来侦探。” “那出租车什么车号?” “这个我看清楚了。黄色车行一六七二号。” “很好,爱茜。”我说:“办得很好。我只是要弄清楚,他为什么出了钞票来骗我们。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了。多谢你。” § 第二章 皮灵街八百一十七号是从一幢三层住家改成公寓房子的。 曾几何时,这一带住宅房子都是市内最豪华的。当然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市区扩大,把近郊都吞噬下去。大而奢侈的住宅渐走下坡。出售后有的变了一间一间出租,有的变公寓。底层则拿来营业。有理发店,小办公室,及没有特性的杂货店。 我经过一家只有一只椅子的理发店,找到楼梯,爬上二楼,找到四十三号公寓房,站在门口听着。 从贴邻四十三号南侧的四十二号内,我可以听到连续的打字声,偶而停一下,接下去又是一串的打字声。但是我要找的四十三号,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轻声地在门上敲了两下,没有人应门。 四十二号门内打字声继续着。 我站在昏暗不明的走廊上,一时不知该如何进行。我把手放在四十三号公寓门把上。门没有锁。我把门轻轻向内推一、两吋,门无声地应力而开。 我把门关上,又敲门。这次比较重一点。 没有人应门。 我又转动门把,把门推开,向里面观看。 这是一间连家具出租的公寓。不管曾有什么人住在里面,他离开得十分匆忙。地上有两只空的纸板箱,和一些旧报纸。抽屉被打开,里面东西拿掉,但没有关回去。房间只有一间,我右手侧有一个小小可煮东西吃的地方。远程有个开着的门,通小浴室。有一个布幔式的壁橱,布幔拉开着,看得到墙上的壁橱。空的衣架挂在一根金属杆上。 我很想进去看一下,但是有一个灵感如此不妥。我退后一步,把门关上。 四十二室里的打字声已停止,我听到走向门口的脚步声。 我举手重重地敲四十三号的门。 四十二号公寓的门打开。一个快到三十或是三十才出头的女人,站在门口上下地看着我。 我笑笑,使她对我放心。我说:“我是在敲四十三号的门。”一面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你是洪国本的出版商吗?”她问。 我回头思虑地看她说:“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因为洪国本在等他的出版商。” “噢,我懂了。”我说。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呀。”她说。 “要回答吗?” “我想是的。” “你可以等洪先生回来,问他呀。”我说。 “我想他不会回来了——也许我能帮你忙。” “也许你能。” “能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问。 我把眉毛抬起:“有事情发生吗?” “你知道的呀。半夜三更有人来,抽屉开开关关乒乓响,把东西都装在纸匣子里,弄下楼去。” “几点钟?” “早上一点钟。” “你见到他们了?”我问。 “我忍不住了,”她说:“他们这样来来回回,乒乒乓乓我怎么能睡得着。我起来,穿了件罩衫,开门,但这个时候,他们跑掉了。” “什么时候?” “二点半。” “有几个人?” “两个,我想。” “洪国本和他朋友?” “我没听到他们说什么。我没听出阿国的声音。” “说话声是另外两个人的,他不在内。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阿国的出版商?” “不是,我不是。”我说:“不过我希望在他和出版商谈话之前,先找到他和他谈谈。” “你是个著作代理人?”她问。 “也不完全——像你说的。我目前只能告诉你,我希望在他和出版商见面前,我能先和他谈谈。” “你也许想要他的电影版权吧。”她说。 我用肩部做了一个无奈反对的动作说:“那是你在说。” 她看看我说:“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犹豫地看看洪国本的房门,“我想他是不在家。”我说道:“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吧?” “我想他迁走了。我想他不回来了。” “欠了房租?” “据我所知,每月二十号他付房租,都是先付的。这个地方不付房租是不行的,付不出就滚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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