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都是勾搭惹的祸 >  上一页    下一页


  这是一个周六的晚上。这种消费法比看电影贵得多。但是比电影悬疑气氛高,也没有电检处剪刀在等着。

  饭店的表演节目开始时,她起身又去盥洗室。她绕过要去的地方,溜出大门,离开了二十分钟。

  回来的时候,她说:“想我吗?我不太舒服。我想我喝太急了。”

  “当然想你。”我告诉她:“不过刚才在跳脱衣舞,满不错的。小姐很漂亮。”

  “噢,所以你光注意看脱衣舞了。”

  “是的。”

  “喜欢的是脱衣?还是舞娘。”

  “当然是舞娘。不过她们要是不脱衣,我就不喜欢。”

  “我已经喝太多了。不过我们来个最后一杯。这次我会喝很慢。”她说。

  第二章

  哈雪俪用她装得出最好的笑容对我说:“你很好玩,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说。

  她把手放到我手里。“今天真正的很过瘾。”她说。

  “是的,哈小姐,”我告诉她。

  她咯咯地傻笑说:“有件事告诉你。”

  “什么?”

  “我一定要回家去了。”

  “我送你回去。”

  “我借了我姐姐的车了,我应该八点钟交回给她的。现在过了,是不是?”

  “九点五分。”

  “喔,我不知道那么晚了。时光似流水,真是的。”

  “没有错。”

  “看你。”她说:“看你好像比我还醉了。”

  我研究着她的作用,说道:“彼此,彼此。”

  她又咯咯地傻笑:“好,由你来开车。我们两个一起去姊姊家,由姊夫开车送我们二个回来这里,车子还他们。”

  “你姐夫会喜欢我吗?”

  她把嘴唇噘起很高,咂咂做出二声。

  “他叫什么名字?”

  “傅东佛。”

  “意思他不会喜欢我?”

  “也许不会。他只喜欢自己。你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由你开车呀。”

  “好的,”我说:“他们住那里?”

  “圣罗布。”

  “那很远喔。”我告诉她。

  “也不算太远。唐诺,今天的帐,一定要由我付。”

  “不行,归我请客。”我说。

  “归我。”

  “应该是我的。”我说。

  我把侍者叫过来,把账单付了。我们走了一条街,来到一个停车场,她把车单给我。我跟了服务员走下去,去看驾驶轴上固定着的登记证。车主姓名是傅东佛,地址是圣罗布的柑橘道六二八五号。

  目前为止,每件事都符合。我心里不断烦闷。这辆车应该是热得像个爆竹。

  我们慢慢把车滑出停车位。我把车门打开让雪俪进车。

  我对这局面不是太乐意。我需要有个证人。我在一个加油站停下告诉服务员我认为后轮胎气压不足。我下车跟了他到车后,塞了二块钱给他,大声地说:“雪俪,打好气你开车好了。你说是你姐姐的车,还是你来开好一点。”

  她摇摇头,她的下巴掉下去碰到了胸部。

  “你还好,你没有醉,还是你开好了。”我说。

  “我是没有醉,我不想开。”

  我没有加油。服务员应该会记得我们的争辩。我向他眨一下眼说:“好吧,你一定要我开,我就开。老实说我是不情不愿的。”

  “没关系。”

  “这是你姐夫的车子?”

  “姐姐的。”她说:“东佛说一定要用他名字登记。他做惯了大亨,配角不做的。我姐姐花自己钞票买的——傅东佛!”她用厌恶的声音说着。

  服务员把挡风玻璃洗干净,把车头灯用干布撢一下。我看着油量表,用手指敲二下,笑一笑,摇摇头,开出了加油站。

  我看到雪俪仔细看看我,研究了一下。

  “你好像还没有酒意?”

  我说:“不论喝多少酒,只要我一坐到驾驶座上,我就完全醒了。”

  “但是那玩意儿还是在你肚子里翻滚是吗?”

  “那自然。”

  “真有本领。”她说,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们跑上公路来到帝谷大道。“跑慢点。”雪俪说。

  “为什么?”

  “我寂寞得很。”

  我把车慢下来。她靠我靠得更紧一点。她说:“把车靠到路边去。”

  我把车开到路旁,把车停妥。

  车头方向的前右侧,有一个霓红灯广告,“安乐窝汽车旅馆”。下面一块小牌子,另有强光照着“有空位”。

  “慢慢向前开。”她说。

  我慢慢向前开。

  “停车,”她说:“就这里。”

  “为什么?”

  “我不舒服。我——喔,唐诺。我看我明天会整天头痛了。把车开离大路。”她说:“这里,这里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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