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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在。”

  他把手伸出来。

  她犹豫着。

  “拿来给我。”他说。

  “这种信,我不希望落入别人的眼——”

  “拿来给我,”他说:“这是证据。这是件刑事案,你要是有证据不拿出来,你就犯法。把信拿来给我。”

  她把皮包打开,把信自皮包中取出来。

  尹慕马把信仔细看一遍。一声轻轻的口哨白他口中吹出。

  “费太太,这封信怎么到你手上的?”我问。

  “邮局寄来的。”

  “是今天早上吗?”

  “是的。”

  “专送吗?”我问。

  “对这一点,我认为我不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赖先生,信在我手上,当然是我收到了这封信。”

  “不过,”我说:“有一个问题将来可能变成非要重要,就是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邮寄的,又自什么地方邮寄的。到底信是从凡利荷寄出的呢?还是从旧金山寄出的?邮戳上的时间也十分重要。这封信原来的信封在哪里?”

  “我抽掉了。”

  尹警官说:“茫茫然的一个凶案里,居然出现了一点曙光。你说你的先生雇了赖唐诺来把这件事摆平?”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这个赖?”他用大姆指向我的方向翘两下。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先生告诉我的。”她说。

  “嘿!事情越来越清楚了。”尹警官说。

  “另外有件事。”她说“我的先生和赖是保持联络的?我相信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赖要我先生紧急地飞来这里。”

  “带了你来?”尹问。

  “没有,没有。”她说:“第一次他下来是一个人,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是的。”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她说:“我自己也问过我先生,我觉得他故意避讳回答我的问题。他只告诉我,他乘的是午夜班机。”

  “亲爱的,我告诉你的是实况啊。”费巴仑说,一面压响他的指关节:“娜娃,你怎么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她镇静地回答他:“我希望重建对你的信心啊。”

  “午夜班机,嗯?”尹警官说。

  费巴仑又压响了一个指关节。

  “你急着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原因?”尹问。

  “来和赖先生说点事情。”

  费娜娃对尹警官道:“你知道,赖先生在傍晚打电话给我先生,告诉我先生,贾道德先生住在凡利荷的路界汽车旅馆,登记的时候用了郑道德的名字。”

  “真的啊!”尹警官叫出声来,声音像猎犬找上了正确的兽穴味道。

  娜娃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尹警官问。

  “我在另外一个房间,同一条在线听到的。电话是旧金山打来的。我先生接长途电话时,希望我在同一条在线听,这样可以把业务电话记下来办理。”

  “听到的详情如何?”

  “我听到赖先生自己报姓名,说他已经找到了贾先生,说找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说明了贾先生的地址。”

  “说下去”尹警官道:“电话是几点钟接到的?”

  “下午相当晚了。我可以说赖先生大了个舌头。他一定是喝了很多酒。”

  苗露薏不着边际地走几步,绕到尹警官后面去。她看向费娜娃,轻摇着头。当她看到娜娃并不了解她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干脆把手指竖在自己嘴唇上,希望娜娃能少讲一些。

  “如此看来,你丈夫早在傍晚之前就知道了这些消息,但是在午夜班机之前,他就是懒得去旧金山,是吗?”

  “差不多如此,他这样告诉我的。”娜娃说。

  费巴仑站在那里,垂着头。

  “我本来要告诉他,我已经在分机上听到一切了,我要问他谁是赖先生,为什么要找贾道德先生。”娜娃继续在说话:“我那先生不在意地先开口说,他有事一定要去一次办公室,叫我在他第二天早上他回来之前不必担心。”

  “他一整晚没有家,但是在旧金山机场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说是要回家了。”

  “那是今天早上吗?”

  “是的。”

  “他说过为什么要去旧金山吗?”

  “他说是生意上的事。”

  尹警官转向费巴仑。“这一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既然你早知道贾道德的地址,为什么要等到午夜才到这里来?”

  “我在研究我该怎么做。我一直在考虑。老实说,我一直在担忧。”费先生道。

  “巴仑,”费太太用坚定的语音道:“我现在当了那些证人的面,再最后一次的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乘午夜班机过来的?”

  “亲爱的,”他说,两眼看向她:“我用对你的爱,向你宣誓,我是乘午夜班机过来的。”

  “那么——”娜娃镇静地一面说,一面自皮包中拿出一张黄黄的单据:“你怎么会有一张租车合同扣税联,说是你在旧金山机场,昨天下午九点十五分,向自驾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汽车呢?”

  费巴仑站在那里,下巴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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