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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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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真名,新设好的地址写上,又填上‘应征报上广告’。 “喔,是的。”那女人说:“赖先生,我相信你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分。” 她看了一下腕表,“我表上说你早到了五分钟。”她说。 我点点头。 “赖先生,请你坐下来等一下。” “当然,当然。” 我坐下不到三分钟,通外面的门开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郎向前两步进入办公室,站定在那里向左右顾盼。 她站定的样子,并不是一般人进入新环境环视一下的状况。她停下来有如做一个决定,到底是义无反顾一定要勇往直前完成一项工作,还是快点回头逃之夭夭。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还是用相同的假意,“午安”。她说。 门口的女人把双肩向后一扭,一直走向办公桌前。 女人给她一张卡片,“请你填上姓名地址,来这里要见什么人?”她说。我冷眼看女郎填卡片。办公桌后女人说:“喔,你是葛小姐,你的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五分,你来早——太早了一点。” 女郎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是的——我对这城市比较不熟悉,我又不想迟到了,我——” “好,你可以坐下来等一下,当然你也可以等一下再来。” 女郎走向我一侧的一个椅子,又改变计划,走到面对我一侧的一只椅子坐下。 有几分钟我祇好看向她。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好看。这里祇有一只办公桌,左右两边各有几只椅子。这样子有点像私家医师的候诊室,但是这里除那一张办公桌外没有其它桌子,而且没有杂志架,连报架也没有。 我又看向葛小姐。 她的腿很美,栗色鬈曲的头发,目前她有点神经兮兮。 我一直在仔细研究各式女人的服饰,但是女人千变万化,要用的时候总觉得知道不多。 女郎穿的一套衣服,设计时的目的显然是为了上班或旅行用的。她穿的一套真似远道而来,一两处已见到裂缝,不过原先这套衣服,一定很昂贵。身上其它配件都很完整——一件长外套,使用的是和里面两件头一样的料子色彩——粉颈上一条稍带腥红的丝巾。她的鞋子是蛇皮的,配合帽子、手套的棕红。 我看得出她也在注视我——故意假装未在意——以我为另一偶遇的人,或是会替她制造困难的人? 通向里面走道的门打开,我在看的女郎一惊,看向那一侧。 一个提了一只手提箱的谦和男人说:“十二A都好了,李小姐。” 女人点点头,笑笑,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我听不到的话。 本来在十二号A里说‘都好了’的男人走出门去,大门自动闭上。办公桌后的女人说:“赖先生,你可以进去了。”随即微笑向葛小姐说:“葛小姐,再两分钟就轮到你了。” “谢谢,我会等的。” 我经过办公桌向里走。桌后的女人递给我一张纸条,她说:“进去右侧第三道门。” 我看一下纸条,上面写‘十二A’。 我开门进入里面走道,里面是六个小办公室。走道两侧每边过三间。 我要去的十二A是右侧最后一间,我打开门进去。 一位褐色肤发宽肩的男士,梳着油光的头发,从头至脚地在看我,两眼冷冷的绝不亚于柯白莎的眼色。 “赖先生吧?”他问。 “是的。” “坐下来。” 这间办公室小小的,是正方形有如一粒骰子。里面有一只桌子,一只回转椅,两只直背椅,另外一具内线电话,其它什么也没有。 桌子后的男人说:“赖先生,我的名字叫赫龙,能见到你真高兴。你来信说你见到了报上的广告。” “是的。” “你以为你能告诉我们有一个目击证人?” “是的。” “你能告诉我们有关这位证人的背景吗?” “他是我的一个熟人。” 赫龙笑道:“那当然,那当然。” 赫龙个子很大,大大的手平放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桌上有一套放笔的架子,一迭便条纸,还有那具内线电话。 我说:“报上说有一笔奖金。” “是有一笔奖金,”他说:“不过目前我要向你先说明一切,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赫龙弯腰自桌旁拿起一只手提箱,又自手提箱中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又再自手提箱中摸出两具小小的玩具汽车,小心地放在地围上。 地图是自己画的,大比例尺,市区吉东街和克伦街交叉路口,一切路标,交通信号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你看。”赫龙说:“这一辆是福特天王星。它自吉东街下来。你该记得在街口有红绿灯信号。赖先生。” 他继续说:“意外发生的时候,凯迪拉克沿克伦街在走,福特天王星以高速自吉东街下来。快到街口时对着吉东街的灯号是黄灯,驾驶显然是想在灯号转变前冲过十字路口。不过车子冲进交叉口时,灯号绝对是已经变为红色的了。福特车太快了,要停车也不可能了。 “它以高速冲过了十字路去撞上凯迪拉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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